‘咿呀’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脸容儒雅的中年书生出现在房间内。
仰躺在床榻上的郭玉静听得声响,抬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满脸惊恐着,发自内心地浑身发抖!
“夫……夫君。”郭玉静满脸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感情这中年书生,正是郭玉静的丈夫,黄紫倩的父亲——黄仲季。
黄仲季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随即拍手笑道:“真是神乎其技啊,居然能把娘子你的病给治好,明明中毒那么深的说。还真想看看是哪里的医师。”
“夫……夫君,约定的事情,我没有违反。只是没想到倩儿会找到如此名医,放心好了,我会再服毒自杀的,这一次我会加倍分量,确保不会再被治好。所以,求求你,按照约定那样,放过倩儿。”郭玉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全身乏力,只得弱声说道。
“啊,约定的事情?是指娘子你选择自裁以确保我们的事情不会泄露,取而代之,我们放过紫倩吧,我怎么会忘记呢,毕竟再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娘子,看着你自杀什么的,我都会感到伤心的。”黄仲季淡淡地说着本末倒置的事情,相信即便郭玉静自杀死,他也不会流一滴的泪水。
郭玉静咬牙道:“你们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告诉过别人,我也会一定会自裁而死,所以恳请你们能够遵守约定,放过小倩。就是你不念我,也请看在倩儿是你女儿的份上吧。”
“女儿呢。”黄仲季冷冷一笑,忽然浑身弥漫着诡异的雾状黑气,一双眼睛更是瞳孔忽然扩大,把整个眼白覆盖起来,让得眼睛变得漆黑无比。
“那种东西,与我何干?不过,也多亏了你们人类是种情绪多变的生物,我们一族才得以依附在你们体内,扩大你们的负面情绪,啃食你们的负面感情引发的能量存活。老实告诉你啊,我依附的这个男人,他可是对你有极大的不满呢。”黄仲季眯着漆黑一片的眼睛,阴阴笑道。
尽管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郭玉静芳心内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她咬牙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要缠着我们不放?”
“这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个服毒自杀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你再搞砸,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明白吗?好娘子哦。”黄仲季阴阴一笑后,身上黑气消失不见,一双眼睛也恢复了原样,其后轻笑着推门而出。
余下郭玉静满脸无助地仰躺在床铺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个不停。
………….
戌时中分,太湖县知县府,知县房间
知县正吃力地冲刺在新讨来的小妾**上,小妾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知县大人,请给罪妇判刑吧。”
“闭嘴,你这个臭犯妇。”知县脸色潮红地臭骂一声,用力拍了拍小妾的臀部:“本官宣布予以你刺刑,所用刑具乃是本官所特有的庞大武器。”
小妾呻吟道:“罪妇知罪,恳请知县大人能够从轻发落。”
知县继续骂咧道:“不行,刺刑一千,不多不少,现在还到一半,你这臭犯妇就河水泛滥,这成何体统?”
小妾呻吟说:“这乃是知县大人武器威力之效,罪妇也控制不住。”
知县喘气说:“什么叫控制不住,你个臭犯妇!给本官把屁股抬好了。你这是藐视公堂,不行,得加重刑罚。”
“不要啊,知县大人请饶命。”
没有掩饰的声音自房间传来,让得门外想要通报的兵房司吏有些捉襟。按照大唐律例规定,但凡为官者,身上的官服除了外出,公干,上堂等外,于内室不得穿戴,不得弄皱褶等等。
而太湖县的这个知县,生性好色,最喜欢的就是在内室,身穿官服与女人一边嘿哟,一边上演如公堂审犯人的游戏,这明显是违反法律的事情。
所以知县把此事做得很保密,知道的就只有几个得力手下,他们也很识做,每当这位知县大人在行房,他们都会派人严密守卫四周,不为别的,此事一旦泄露,连他们都会丢饭碗啊。
倘若按照往常,兵房司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知县行房到兴高采烈的时候打扰,但今天不同,今天突然造访之人的身份太过特殊,连他自己在接待时都是心惊胆战的,况且对方指定,一定要见到知县大人。
心中满是无奈的兵房司吏不得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禀告,同时还丢出来访之人的身份。听得那人的身份,知县也来不及抱怨,一把推开小妾,整理好衣裳好,往着大厅方向行去。
到得大厅,发现是个长着一头白发的少年,正满脸轻松地在品着茶。
“参见殿下。”知县满脸恭敬地行礼,对方是那位六年前贵为一国元帅,其后辞去职位,被皇帝老儿御封为‘太上父’的张廉的孙子,更是拥有御封的异姓皇族身份,受皇族的待遇。
张落叶却忽然一拍桌面,大喝道:“太湖县知县,你可知罪?”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吓得知县跪拜在地上,低声说:“下官不知做错了什么事,让得殿下如此愤怒,还望殿下指明。”
“那好,我问你,三年前,‘天下第一煅兵庄’的案件,你还记得?”张落叶眯着眼睛,盯着跪拜在地上的知县,慢慢说道。
“自然记得,当时案件涉及138人之多,正是下官负责监斩的。”知县缩了缩脖子说道。
“我再问你,是谁给你们权利说斩首就斩首的?按照大唐律例规定,像这等涉及百人以上的案件,先是由所在县,府等审判过后,再由当省巡抚重审一次后,递交文书于刑部、兵部、吏部,由后者检阅没问题后,递交大理寺,作最终的审判,其后结果交由皇帝陛下手中,得到皇帝陛下签字方可执行,且执行时间,还要推迟到下一年秋后问斩。”张落叶语气锋利地追问说,让得知县听得满头大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