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专业?”
“金融管理,这在南方还好些,可是在北方就不行了。”柳叶愤愤不平地说,可以想象她在找工作的过程当中碰到了很多非人的待遇。
“我看看吧,没准我能帮上你的忙。”张鹏飞淡淡地说,第一时间他想到了母亲的公司。
这时候贺楚涵一个机灵,说道:“鹏飞,要不然我和我爸爸说说,把她安排在省委某个小部门当个科员怎么样?”
张鹏飞没注意到贺楚涵对自己叫的亲妮,而是摇头道:“算了吧,官场中水深,像柳叶这样年青漂亮的女孩儿,太……太不安全了……”
“哼,那没准可以调到一个金龟婿呢!”贺楚涵不以为然地说,张鹏飞对柳叶的关心,多少让她有点郁闷。
“认真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张鹏飞白了她一眼。
贺楚涵委屈地吐了吐舌头,愤愤不平地想张鹏飞没准看上柳叶了。
“鹏飞哥,楚涵姐,我想回家,我要……回家准备一下后事,不能让我爸糊里糊涂地就没了……”
“我开车送你吧。”张鹏飞低沉地说。
柳叶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张鹏飞出门去和江山书记告了假,江山书记对张鹏飞的做法很满意。贺楚涵自然也跟在屁股后边,张鹏飞无奈地叹口气。
到地方的时候,张鹏飞把车停在柳家*平房的门口却没有下车,因为他不想看到那悲伤的一幕,猜都能猜出来柳家人的反应。他把柳叶的联系电话记下了,让贺楚涵陪着她下车。
穷人想要生活好就这么难吗?他心里打着疑问,对这个社会多少抱有一些敌视的态度。悲伤的哭声打乱了他的思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闭上眼睛,想着柳叶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器的情景,眼角有些湿润。
官,张鹏飞又一次体会到了身为父母官的重要性。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能够主政一方,一定要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贺楚涵从柳家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低着头思量着这些低层人生活的命运,这次出来见到柳叶,让她对社会,对人生都有了新的看法。
回去的路上,张鹏飞开着车一言不发。沉默了良久,贺楚涵终于耐不住寂寞,推了一个他那换档的手臂说:“喂,你到是说句话啊,闷死了!”
“嫌闷你从车上跳下去,外边不闷!”张鹏飞没好气地说,瞧也不瞧她一眼。此刻他的脑海中还回忆着柳叶抱着自己痛哭时的模样;耳边回荡着柳家人那撕心裂肺地哭声。
这是这辈子贺楚涵遇到过的最伤自尊的事情了,瞬间的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闪动着楚楚可怜的双眼盯着张鹏飞发起傻来。
由于家庭背景的深厚,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是亲戚眼中的公主,她在万众嘱目中慢慢成长,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渐渐的长大了,她更成为了众多男士追求的目标,同学聚会、同事聚餐、社交酒会……不论出现在哪里,她永远是那最最炫目多姿的天使!
可今天,就才刚才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羞辱,什么叫自尊!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流出,是啊,太委屈了,太憋气了,太寒人心了!
爱情,难道真正的爱情就是一厢情愿吗?张鹏飞,可恨我为什么要爱上你!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的含义。
爱,它让人明知是苦水,也要咽下去;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要跳下去;明知没有退路,仍然要意无所顾永往直前,这就是爱情!
张鹏飞并没有发觉到自己语气过重,说完之后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细微的畅快,心中的郁闷多少发泄了一些。
他发现贺楚涵没出声,心里就奇怪了,这要在平时,她早就反唇相讥,或者对自己动手动脚,可今天……不由得扭头去看……
“呲……嘎……”扫了一眼,把张鹏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脚踩下了刹车,侧过头有些茫然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此时的贺楚涵满脸的泪水,嘴唇已经咬破了,溢出了鲜红的血液,双眼无神目视着前方,理也不理张鹏飞。
“怎么了,还在为柳叶担心吗?”又补问了一句,可她除了愤怒地看向张鹏飞外,没有任何反应。
张鹏飞知道事情不妙了,轻轻碰了她一下,还不合时宜地开着玩笑,“我的贺大小姐,你怎么啦,哪位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张鹏飞的确不了解女人,这种时候女人是最听不得玩笑的,本来人家还等着你的道歉呢,你却嘻皮笑脸地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火上浇油一般。
“我下车凉快去!”贺楚涵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应该发扬女人特有的权利和尊严了,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扭着小腰向前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张鹏飞有些发懵,怔怔地呆了好久,这才回味过来。
“我下车凉快去!”这话分明就是贺楚涵的暗示,虽然她没有明着说因何而气愤,却也暗中告诉了张鹏飞,如何去弥补过错就要看他的形动了。
追!
这是张鹏飞想通之后的第一反应,二话不说跳下车就跟了上去,没追几步就拉住了贺楚涵的手臂。
其实此刻的贺楚涵正在担心呢,担心万一张鹏飞真不追出来应该如何是好,所以看似走得很快,其实步子迈得很小。
当她听到身后因张鹏飞跑动而带来的风声,和感觉手臂被抓以后,女人的骄傲和个性就显示出来了,她愤愤不平地挣脱张鹏飞的手,说:“你干什么,让我走!”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怎么了?”张鹏飞又拉住她,引得路人纷纷回头观看。
“不用你管,我自己走自己的!”贺楚涵倔强地说,然后又挺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赶紧加大力气酝酿着眼泪。
当她的眼眶再次流出泪水的时候,张鹏飞知道事情不太好处理了,对于女人,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着急地说:“我的小姑奶奶,我到底是怎么惹你了,你说句话行不啊,不要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看着张鹏飞那着急的神情,和通红的大脸,贺楚涵心里美滋滋的,可表面上却不依不饶地说:“你放开我,我可不敢当,劳不起您的大架!你放开我,让我走!”
“我求你了,别闹了,好不好?”张鹏飞紧紧抓着她的双肩,担心她跑掉似的。
“是你让我下车去,那你要向我道歉!”贺楚涵又抽动了两下鼻子,委屈地说。
说完就有些后悔,心说自己着什么急啊,应该再坚持一会儿,再矜持些就好了。
“好,好,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快陪我上车吧!”张鹏飞急得也不顾男女受受不亲了,拉起她的手就回去。
“我不嘛,我问你,知道错在哪了吗?”得到胜利的贺楚涵咄咄逼人,发挥着女人胡搅蛮缠的权利。不过想想张鹏飞刚才说那句话时的神情,委屈得又硬挤出了两滴眼泪。
张鹏飞好久没有见过女人哭了,见到她这样,自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很真诚地说:“楚涵,对不起,我看到柳叶家的悲剧以后,心情很低落,我……我想到了我曾经过的苦日子,所以……刚才是无心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这话基本上是真心的,贺楚涵听后心里一暖,感动得一塌糊涂。想想张鹏飞所说的苦日子,心里尽然有些心疼他。
再想想自己所受的委屈,感动、委屈使她真的流出了眼泪,而且紧握粉拳狠狠地打在张鹏飞的胸膛之上。
“死张鹏飞,坏张鹏飞,我恨你,还没来没人这么说过我,你到是好,我恨死你了,我……唔……”
说到伤心处,梨花带雨的小脸投入了张鹏飞的怀抱,然后整个身体向前,紧紧靠在了他男姓坚硬的身躯之上。
张鹏飞情知自己的错,双臂抬起来示意了好几次,终于大着胆子从后面搂紧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拍打着、摸索着她的玉背。
“楚涵,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你别哭了,乖,听话,我求你了………”
贺楚涵的小脸紧紧贴在张鹏飞火热的胸膛之上,心里美到了极点,幸福得心里咯咯地笑,心说你终于败在了老娘的手上!
“唔唔………”可表面上的功夫仍然要做到位了,贺楚涵双手死死抓着张鹏飞的肩膀,哭得更伤心了。
张鹏飞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她搂得更紧了,只觉得胸前一软,两点一热,到是十分的舒服。
“楚涵,你别这样了,我知道让你受委屈,全是我不好,我……我帮你打我自己……”
张胸飞推开贺楚涵,抡起了拳头就打向自己一胸口,一拳、两拳,一边打还一边说:“楚涵,你看好了,我就打到你原谅我为止!”
“啊……哼哼……不要啊,不要打……唔……”贺楚涵亲眼见着张鹏飞的铁拳打在他的胸口上,急得不得了。
贺楚涵情急之下又哭起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拉着他的手:“别打了,我心疼,我原谅你了好不好,别打了……”
女人那温文尔雅的声音钻进了张鹏飞的心腹,令他为之一振,他捧起怀中女人的脸,认真地审视着她,感动地说:“楚涵,你……刚才……你说什么?”
“我……我……”贺楚涵回想着刚才那些“不要脸”的表白,脸红心跳,身体像被烧着了一样火热,低垂着眼帘,欲说还休地打了张鹏飞一拳:
“讨厌!你真讨厌,张鹏飞是大坏蛋!”
“哈哈……”听到怀中女人小女生似的话语,张鹏飞放声大笑,刚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真担心她不原谅自己呢。
“不许笑,讨厌,讨厌,讨厌………”贺楚涵羞答答地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捂着张鹏飞的嘴唇,扭动着娇艳的身躯撒起娇来。
可爱,有趣,单纯,我见犹怜!
张鹏飞低下头,首先见到的不是那张漂亮的俏然,而是她胸前那两朵高高耸起且有些颤颤微微抖动的半圆形物体。
从那开合的领口处,能看到两片雪白微微隆起,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射着耀人的光泽……
“咳……咳……”如此亲密的接触,以及如此诱人的躯体,搞得张鹏飞紧张得连连咳嗽起来。
贺楚涵发现了张鹏飞目光的异样,顺嘴他的眼光往下看,“妈呀!”叫了一声推开张鹏飞,双手护住前胸,心道这下可吃大亏了,“流氓!”
张鹏飞抓抓头发,说:“走吧,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愣着了……”
贺楚涵大受委屈地白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说:“让我原谅你也行,晚上陪我逛街好吗?听说延春是夜生活的城市,我想让你陪我走走。”
“好,好,别说逛街了,陪睡都行!”
“瞧你那德行吧,我和猪睡都不和你睡!”
“嗯,那头猪真是倒霉!”
“张……鹏……飞……”贺楚涵停下脚步回头一眼不眨地瞧着张鹏飞,双手抱在前胸。
张鹏飞知道事情不好,立刻陪着笑脸说:“我是说那只猪真***幸福!”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下一次如果还这么对我,那我……我……”贺楚涵举起了小拳头向张鹏飞示意。
“姑奶奶,我可不敢了,您快上车吧!”张鹏飞像坤士一样摆了个请的手势,让贺楚涵心里一阵得意。
人的心情变了,一切都跟着转变,联想到刚才柳叶一家人的悲苦,贺楚涵此刻才觉得自己真幸福。坐在半新不旧的捷达车里,就感觉像坐着宝马那么舒服。
在车上,张鹏飞接到了老同学吴德荣的电话。本来张鹏飞还奇怪呢,最夜分手,按理这小子今天应该给自己打电话的。其实也怪不得吴德荣,此刻他刚才那两位小妹的身上爬起来,脸都没来得急洗呢。
“大飞,怎么样,昨天晚上开心吧?”
张鹏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旁边的贺楚涵,笑骂道:“你小子嘴里准没好话!”
“哈哈,那妞味道不错吧,是不是雏?”
张鹏飞又扫了一眼贺楚涵,发现这丫头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珠都不转一下,竖起了耳朵偷听。
“那个……我开车呢,有事回去说,我先挂了啊……”
“哈哈,大飞,旁边有女人吧,那个……”不等吴德荣说完,张鹏飞已经挂断了电话。
贺楚涵见他收好手机,不以为然地问道:“谁打的电话啊?”
张鹏飞就叹息道:“这还没结婚呢,你就管这么严,万一真和你结婚了,那我岂不是……”
不等他说完,贺楚涵已经进行了反击,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他聪明地闭上嘴不说话了。
贺楚涵安静下来,张鹏飞也专心开车,可心里却想起来了另外一个人,吴德荣的电话,让他的眼前出现了那名红衣女人。
梅小姐,你还好吗?昨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张鹏飞一定向你赔罪!
回到宾馆以后,天已经快黑了,张鹏飞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向江山书记汇报,详细说了柳叶家里的情况。江山书记听后点点头,然后看看表,说了句:“省厅的人晚上就到了。”
张鹏飞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便说:“江书记,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江书记摆了摆手,说:“另一组回来了,你去通知大家过来开个会。”
张鹏飞点头退出去,把大家召集到会议室开会。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另一组人马看表情很凝重。江书记让一位老同志给大家介绍了情况。
原来在建设局招投标科挂了个副科长的方少聪利用职务之便,以及打着父亲的名号,私自承接了不少修路工程,违法操作不说,单是工程质量就不过关。今天找到他时,他对这些自然矢口否认。
除了这些,这小子用利用父亲的关系,帮人办事收中介费,问题着实不少。可有些问题明摆着,暗中调查也能查出来,苦于没有第一手证剧,没有人敢出面作证。
几人一筹莫展,到那家承建公司一调查,法人代表是别人的名子,虽然谁都知道方少聪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可却找不到任何材料证明。那家公司的员工见到有人寻问方少聪和公司的关系,立刻跑得远远的。
一位上了年纪的门卫老大爷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们快走吧,这家公司不是你们能得罪得了的,人家啊上面有人,曾经有很多人都来查过,可最后还不是不了了知,不管你们是哪的人,没用的。”
“混帐!”江山书记拍起了桌子,把下面的人吓了一跳。“明天继续缠着他,我就不信找不到证剧,如果必要,就查他们公司的账,或者以施工质量为名刑拘公司负责人!”
几人点点头,长长地叹口气,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有点难,没准正像那位老大爷所说,最后不了了知呢。
江山书记这时候把目光扫向了邓姐张鹏飞三人,略微沉思下接着说:“你们先不要管利民集团和刘一水了,等那件死尸的案子破了再说,你们明天暗自调查方少聪,寻找证人,我想像他这种人应该得罪的人不再少数,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鹏飞,你是延春的人,可以向熟人打听一下嘛!”
江书记的提醒让张鹏飞茅塞顿开,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吴德荣,以吴德荣背景,应该对方少聪过去干过的事情了解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