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赶紧带着梅宜轩进了屋子。
飞凤将两匹马拴在了门前的一棵大槐树上,没有进去,在外面等着梅宜轩。
梅宜轩跟着张德福进了正房西屋,一进门就难闻的气味儿呛得咳嗽起来,便立即捂住了鼻子,扫了一眼屋内紧闭的窗户,说:“将窗户全部打开,通通风!”
“哎哎!”张德福答应着,赶紧走过去将几扇窗户都打开,屋子里浑浊的空气立即消散了不少,好闻了许多,也亮堂了许多。
“阿福,这是谁家的小公子?怎么让人进到这里来?快快快,快出去到我我屋里······”
这时,屋内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
梅宜轩这才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情景。
靠西墙临近窗户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一个三十多岁、昏迷不醒的妇人正躺在上面。
有三个孩子围在床边,一个大约十四五岁、身穿灰蓝色细布短褐长裤的男孩儿、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穿一身元青色细布短褐、长裤的男孩儿和一个八九岁、上穿樱草色竹子花卉纹的细布小袄,下穿栗色细布马面裙的女孩儿。
三人面上都带着悲戚和惶恐,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妇人。
女孩子显然刚才在哭,眼睛都哭红了,此时正拿着一块手帕,沾着清水擦妇人的嘴唇。
一个年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身穿一身细布褐色对襟襦裙的老妇人,坐在靠西墙的一张太师椅上,刚才说话的就是她。
很显然,三个孩子是张德福的儿女,老妇人应该是他的母亲。听见梅宜轩和祖母的声音,三个孩子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梅宜轩。
还有两个身穿粗布破旧衣裳的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安抚三个孩子,见梅宜轩进来,就低声安慰了孩子们几句后,便悄声的走了出去。
梅宜轩这一眼也就一秒的时间,听见老妇人说话,便询问的看了张德福一眼。
张德福急忙介绍道:“赵公子,这是张某的老母。”
梅宜轩抱拳冲着老妇人施了一礼:“赵某见过老夫人!”
张德福又指着三个孩子说:“这三个是张某的儿子小猛、小闯、小月。”然后冲着他们呵斥了一声:“还不快过来见过赵公子?”
“见过赵公子!”三个孩子急忙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的给梅宜轩施了一礼。
梅宜轩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了床上昏迷的妇人。
“哦,这是我婆娘腊梅!”张德福急忙说道。
“什么时候晕倒的?”梅宜轩没有时间理会其他人,坐到床铺前的小凳子上准备把脉,随口问道。
“今天早晨做饭时晕倒的。”小月紧贴着母亲的床铺站着回答,紧张的盯着梅宜轩,似乎怕从他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
梅宜轩点点头没有说话,仔细观察着病人的气色。
只见腊梅脸色蜡黄、双目紧闭、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兰花粗布薄被下瘦小、单薄的身子,好像一阵风都能被刮走。
这个腊梅得多能忍、多坚强,才会在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