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一下子击中了周老夫人的痛处。
她的身子不禁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母亲!”谢大夫人急忙扶助婆婆,眼里也泪光闪烁,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周老夫人想到意外死亡的老太爷、中毒身亡的大儿子、痴傻的二儿子、几个嫡出孙子的意外死亡和失踪,脸上一阵扭曲和悲愤。经历了太多的伤痛,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已经麻木的神经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将心比心,稚子何辜?她心里的那丝不甘和难堪,在赤裸裸的残酷现实面前一下子就消失了,接下来的话里便多了一丝真诚和羞愧。
“对不起,老身真的错了,还希望小公子大人大量,不要跟老身一般见识。老身愧对赵公子,也对不起刚才那位赵小公子!”
梅宜轩见老太太态度还算端正,自己这边弟弟虽然受了惊吓,也没有实质性伤害。自己刚到蕉州,还不宜四处树敌。因此,也放缓了口气,说:“老夫人不要怪晚辈盛气凌人、小题大作就好。毕竟事情涉及到舍弟的安危,晚辈情急之下措辞也有些不当,还请老夫人见谅。时间不早了,老夫人自便,晚辈先行告退了!”
说完,躬身向周老夫人施了一礼,转身一手揽着弟弟,一手扶着母亲向外走去。
飞凤护在三位主子身边,机警地巡视着四周,像一个女煞星。凡是被她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不敢和她对视。
春兰等几个丫鬟紧紧地跟在三位主子身后,各自拿着锦垫、茶盏、水壶等物,规规矩矩的并不东张西望。
飞鸣等人护在外围,一行人有序的走出了庙门。
见时间也不早了,梅宜轩就低声和母亲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回家。
于是,一行人径直走向了马车的方向,返回赵府去了。
目送赵府主仆远去,周老夫人阴冷地看了一眼地上趴卧的血淋淋的护卫尸体,面无表情的看着蔡学宇说:“这就是你的贴身护卫?只会给主子惹祸的奴才,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得好!哼!”
“是!都是孙儿的错,让祖母受委屈了!”蔡学宇还没从赵府护卫的威慑中回过神来,听见祖母训斥,急忙躬身听着,乖乖的认错。
何三夫人见儿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还挨训,不乐意了,忍不住插嘴道:“母亲也不要这么说,刚才若不是看见那个小崽子差一点儿撞上宇儿,蔡兆也不会出手·······”
周老夫人冷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哦?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撞上又怎么样?还能撞怎样?惹了祸还要长辈给他善后,自己在后面做缩头乌龟,还真是我蔡家的好儿孙!”
说着,理也不理何三夫人和蔡学宇,带着谢大夫人以及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向外走去。
何三夫人看着儿子沮丧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低声骂道:“老乞婆,活该儿孙都要死绝了,这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