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电话里传来一个温和女音。
“谭姐,我是小景,我找我爸。”陆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电话那头是特护小谭的声音。
小谭今年二十八岁,话很少。从她爷爷起,她们家一直都在给老头子当卫士,等到到了她这里,因为她是学医的,老头子也信任她们家,就调了她做特护。
“小景啊,首长不在家!一大早就出门了。”小谭笑着说道。
“哦--,那我妈在吗?”陆景右手颤抖着问道,刚才他已经打过大哥家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你稍等!”小谭说了一句,将电话搁在桌子上,去喊罗女士了。
罗女士就是陆景的母亲,现在已经从部队师级的岗位上退休在家,专心照顾老头子的生活。
“喂--,小景吗?”
电话那里头熟悉的声音仿佛变得不真切一般,隔了十二年,突然听到母亲的声音,陆景的鼻子忽得一酸,喉咙变得极为干涩,半天发不出声来。
“妈--,是我”陆景的眼泪禁不住的从脸上滚落下来,“我是小景,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起前世里母亲对自己的慈爱,生活里无微不至的关心,对自己犯错时的宽容。陆抗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呜---!”
母亲在五十六岁时,就因父亲去世,思念成疾,撒手人寰。此刻,再次听到母亲平和,亲切的声音,陆景心情激荡,失声痛哭。
就像受了委屈的三岁小孩,见到了母亲后,放声大哭。
这是陆景此后十几年所受的各种磨难,刁难,委屈,在见到至亲的母亲之后情绪上的宣泄,彻底放下面具的宣泄。
“你这孩子,哭个什么。出了什么事,妈在这儿呢!”罗女士在电话听到儿子哭了,连忙说道。这个小儿子可是她和老陆的心头肉。老来得子,自是疼爱的不得了。
“没,没出事!”陆抗用手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收摄了情绪,哽咽着说道,“妈,我找大哥有急事,他家里的电话打不通。”
罗女士在电话里数落道:“你这孩子,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你大哥和大嫂都是参加工作的人,这个时间怎么会在家。多急的事儿啊?”刚刚完成人生读档,心情激荡的陆景显然忘了这一茬。
陆景吸了一下鼻子,道“不是好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需要见面说。”
罗女士呵呵笑说:“小孩子多大点事,遇事要沉住气,当年老陆那点年纪就上战场,也没见他慌张。这样,你晚上来家里吃饭,我一会打电话给你哥,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别哭啊,你都十八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陆景也为自己的突然情绪失控,哭出声来不好意思,挠挠头,问道:“老头子也在吧?”
罗女士笑道:“当然在,怎么,不想你妈,倒是想起你老头子了。”
陆抗含泪笑道:“那到不是,我要说的事要老头子帮忙。”
和老妈闲扯了几句,陆景心中稍定,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才下午4点10分,这个时候回家里吃饭正好赶上饭点。
走出四中巍峨耸立的校门,由著名书法家张大白书写的“定海四中”四个大字做成了铜牌,树立在校门上方,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默默的看着一个又一个面孔进入四中,离开四中。
在上课时间里,门前静谧的湖东路上行人极少。陆景看了眼左手边的燕子山,一辆竖着“空车”标记的蓝色的士正从山脚转弯处驶过来,陆景忙摇手示意。四中到老头子目前的住处--锦园别墅还有段距离,陆景自不会走回去,他每月的生活费宽裕,坐次出租车没有压力。
出租车停在四中门口处,竟有一位妙龄女郎冲出租车里走下来。刘海齐额,眼睛很有灵气,微圆的脸上略带着忧愁,穿着件淡白的短袖衫,没有扎起的头发随意的顺着肩头垂落,雪白的脖子上挂着银饰吊坠,锁骨迷人,一对粉藕般的手臂,洁白的手腕处带着精致的女式手表,体态姣好。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裹着她笔直修长的美腿,显出完美的腿型。
那女子青春的活力四射,却又退去了高中女生特有的青涩,十足的美人儿。
陆景心里暗赞道:“好出色的美女。”
“噶--!”一辆从右侧十字路口疾驰而来的红色法拉利跑车突然停在路中间,优良的制动性能,只让跑车向前了少许。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发出磨牙般的声音。
“hi,美女!“一个帅气的男子放下车窗,头探到窗外,冲着那美女打招呼。法拉利的副驾驶座上隐隐还能见到一个女子的摸样。
那美女厌恶的看了一眼法拉利中的帅气男,又横了一眼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陆景,扬着头,蹬着高跟鞋,哒哒的走进4中。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搭讪不成,大感无趣的男子瞪起眼睛冲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