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节操捡一捡……（1/2）
作者：天启战神
wps1：九千字大根新……不，是大更新，本来想分成几章，想想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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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了比利海灵顿随行的建议，凯撒跟着达克汉姆出发了。【网友分享】由于没有省时省力的飞行方式，凯撒还是搭乘着暗之精灵大统领的顺风车——说是顺风车，不如说是他凝聚出的犹如实质的雷云，黑红色的雷云将两人托着，几乎就是驾云御风而行。
“以高强度和高度凝聚的光云作为辅助飞行的道具，是兽人帝国的飞猴军率先提出的理念。可惜，猴人在万年前早已经被灭亡干净了，秘法不存，我们只能模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达克汉姆看着面露好奇之色的凯撒，同样暗暗讥讽了一句。
“那只能说明猴人当年没干人事，谁都容不下，灭亡也活该。”凯撒随口说了一句，他是北地兽族人，兽人帝国什么的跟他可没有关系，不过……既然月族遗民依旧存在，那就说明猴人应该留下了种子……切，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吧。
事实上，似乎是为了方便交流和争吵，森之妖精和暗之妖精的大本营相距并不是太远，甚至只是在同一座森林之中。凯撒还想顺便俯瞰一下妖精森林的全貌，看起来不能得偿所愿了，不过在这里的话，倒是能隐隐地看到雾之湖的轮廓。
大约是五分钟之后，雷云缓缓减速，达克汉姆压低了云头。闪电黑光呼啸而下，将两人送到了地上，随即消散不见。
“这里就是暗之古堡，那群老顽固和白痴们所避之不及厌恶至极的地方。我们暗之精灵的本营。”雷光消散，露出人形，凯撒与达克汉姆并肩而立，注视着眼前幽静的古堡。黑暗的天幕笼罩其上，从远处一看就给人“好可怕的地方”之类的错觉。
“你们提倡的就是躲在小黑屋里啪啪啪吗？”凯撒歪了歪头，“还是说那样看起来很厉害？现在连整天猫在实验室里玩骨头的死灵法师都每个月拉着不死仆从出来晒晒太阳了。”
“我们追寻的是哲学的阴暗面——你听说过森之妖精们所鼓吹的三信条吗？告诫之心，赞美之心，宽容之心……哼。那只是软弱者所追寻的信条。”达克汉姆冷笑道，“平和只是谎言，狂热才是哲学的真谛。狂热使我更加得强壮，强壮使我得到力量。力量使我获得胜利，胜利使我打破枷锁，哲学，让我自由。我们比起那群龟缩在日暮里的胆小鬼强上百倍！”
“不明觉厉，不过有力量才能有自由。这一点我倒是不反对。”凯撒笑了笑。
“进去吧。暗之妖精们视所谓的礼貌与规矩如无物，什么都是粪土。所以并没有人会出来欢迎你我，也没有什么名胜古物来让你品鉴。”达克汉姆冷冷留下一句话语，当先走入。
“哼。臭脾气的家伙。”凯撒耸了耸肩，跟了进去——虽然说是古堡。但是还是一个占地惊人的建筑，类似于功能齐全的城堡吧。隐隐约约就能听到狂暴的呐喊和大地的震颤。洪亮的呼喝声不绝于耳，应该是暗之妖精们的摔跤活动。但这种竞技性运动应该与森之妖精的摔跤大相径庭，森之妖精们的动作和平而有分寸，一板一眼，精神的思考比身体的运动更加重要，而暗之精灵似乎毫无顾虑，想摔就摔，摔则地动山摇。
从城门而入，眼前是庞大的露天广场，幽暗的冷光中，三三两两的暗之妖精们穿着黑色的拘束带，颈上带着尖刺项圈，咆哮着扭打在一起，不断有人被翻到在地，身体与石板的碰撞轰鸣作响——地板的材质倒也坚固，居然没有一点碎裂的迹象。
所有人看到达克汉姆，都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投入了锻炼的大业之中。
比较引人注目的一点就是，无论在哪个角落，酒似乎是触手可及的东西，酒桶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各个伸手即触的地方，时不时有对练的两个暗之精灵放开了彼此，勾肩搭背地来到藏酒处，痛饮一番，然后再度咆哮着拉开了架势，继续扭在了一起。
“酒是我们的动力之源，酒精燃烧着身体，产生驱动哲学之魂的精神躁动，我们的血液中也流淌着让人惊叹的酒精含量！”达克汉姆微微颔首，对凯撒道，“听说北地苦寒之境，长于大雪山的野蛮人也将酒当成了民族文化之一，你若想喝，我当然奉陪。”
“啊？那个啊……”凯撒本能地感觉不合适，虽然每次喝醉酒发完酒疯之后，大脑都会明智地将关于醉酒的一切记忆删除，但是凯撒就算再迟钝，也稍稍发现了这个让人尴尬的事实——自己似乎不擅长饮酒，或许到了滴酒就倒的程度，明明是来调停战争的，反倒是被人一杯子撂倒，不仅给野蛮人丢人，而且还误事——还是不喝比较好。
“怎么？”达克汉姆敏锐地看出了凯撒的抗拒，“觉得暗之精灵不配与你共饮吗？”
“这倒不是……”凯撒心中暗暗叫苦，他说自己不善饮酒，恐怕谁都不会信吧。
“那就喝倒老子！”达克汉姆冷冷一笑，“你不是来调停战争的吗？那就击败我！从酒和摔跤两方面！暗之精灵只会与让人尊敬的强者对话，来自北地的野蛮人！”
这么说着，达克汉姆似乎来劲了。暗之妖精的大统领伸手一招，墙边的两个酒桶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呼啸而来，落入了他的双手之中。他右手一抖，将半身大的一个酒桶扔给了凯撒：“现在就开始吧，暗之妖精的藏酒没有好坏之分，所有人喝的都是一样的！”
他拍开了桶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道水色的长虹从桶中飞出，稳稳地落入了他的口中，宛如长鲸吸水——几乎是片刻之间，达克汉姆连吞带咽。已经将一桶酒喝了个精光。
“该你了。”妖精脸不红心不跳，将酒桶扔回了原地，然后冲旁边观望的一人招手道，“去找马凯！让他送五百桶酒来！今天我就试试雷霆王的器量！”
“五……”凯撒差点被噎住，五百桶？亏你敢说啊！还有周围的混蛋们，好歹表达一下你们的惊讶啊！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们都是酒桶吗！早知道把伊吹萃香带来了！
虽然心中这么腹诽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凯撒的身上——像是这种类似于先干为敬的姿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回应的。凯撒最后看了一眼：“真让我喝？”
“啰啰嗦嗦，你还是野蛮人吗？”达克汉姆冷声喝道，“不能喝就滚蛋！”
“……切。”凯撒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酒桶吹了起来。他的身子在接触酒精的一刹那晃动了一下，然后突然就站稳了，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一桶酒瞬间见底。双手一合将酒桶震成了碎片，真凯撒，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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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站在山巅的岩石之上，俯瞰着周围的群山。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古旧的猎弓，纯白色的圣光在她的周围隐隐欲现——米勒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手。灵魂的强度也只是普通人的程度，搜索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费太多的心思。只需要拿到他使用过的物品，然后寻找其精神波动即可，但是阿尔托莉雅的方法却没有生效，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力量阻碍了她的感知。
——有问题。
强者的本能提示她事情的不妥，然而这并不能阻挡她前进的道路，此时冬雪未化，山间仍然蒙着一层层白雪，反射着日光，映得茫茫一片白色，她从山石上一跃而下，冲向了面前的悬崖，向下飞速坠去——哪怕是彻彻底底地搜寻每一个角落，她也要将米勒带回来。
“你这是白费力气。”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少女眼神一凝，双足在身后的岩壁一点，双手攀岩，附着在了岩壁之上，警醒的目光四下张望：“是谁？”
“你的右边。”阿尔托莉雅向右边望去，一块凸起的岩壁上坐着一个略矮却壮实的人，他的肌肉如同身后的岩石般块块鼓起，仿佛积存着难以想象的力量，除此之外，他仿佛跟这悬崖和岩壁融为了一体，仿佛岩石就是他的身躯——布列塔尼亚最近出现了很多的强者啊。
“你是谁？你刚刚在说什么？”似乎感受到来者不善，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也很冷。
“一个为拿回父亲的遗物而不得不为此奔波的可怜的中年人。”那个人正是贝奥武夫，因为阿尔托莉雅并没有认出他来，所以他也稍微展示了一下矮人的幽默感，呃……可是这结果不如人意，矮人的搞笑天赋低得可怕，阿尔托莉雅的笑点反倒非常高，想想吧，一个质朴憨厚的矮人一本正经地对一个严肃认真的圣骑士讲着冷笑话……
……雷霆王比她顺眼多了，至少那个蛮子很会吐槽，跟他说话很有意思。
山底之王在脑海中快速评判了一下骑士王与雷霆王的优劣，很快就本着个人喜好的原则做出了判断，遗憾的是，他似乎也不怎么看好阿尔托莉雅——原因居然是她不会吐槽？
“……这与我无关，但是强者，我有事情向你请教。”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猎弓掷向了贝奥武夫，“这把猎弓的主人，阁下有没有见到过？或者能否感知他的存在？”
“见过，但是我为何要关心一个人类的消息？”贝奥武夫一挥手，将猎弓送回，“而且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为了一个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尔托莉雅越发得警惕，“既然阁下不肯说，我就告辞了。”
“恐怕你走不了了，因为有人拜托我把你带过去，真是的，为什么这种得罪人的活总是我去做？”贝奥武夫拍了拍手，“你自己乖乖跟过来还是我先放倒你？看在雷霆王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他还没把锤子还给我呢。”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骑士。更何况。阁下在布列塔尼亚境内撒野，不怕被教皇厅追究吗？退位之前，我仍是一国之君，你在向人类的世界挑战吗？”阿尔托莉雅察觉到了彼此的力量差异，一边思索着应对的措施，一边敷衍着贝奥武夫。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美狄亚为什么这么了解你？”贝奥武夫挠了挠头，随即扔出了一块精致的肩甲。“那个小子在我们手里……美狄亚说，你会为那个蚂蚁般的凡人而就范。”
“……背叛魔女吗？她说对了。”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瞬间，“你们要做什么？”
“我只是负责把你带去，那两个魔女想跟你谈一些事情。”贝奥武夫摇头道。“如果你同意，那个凡人就可以安全到家，但是相对而言，你要保持低调。”
“放心，你无过于害怕我向王城方向示警。我不会这么做的。”阿尔托莉雅淡淡道。
贝奥武夫愣了一下：“还真可以啊……这么做不觉太傻吗？你明明可以此时向王城示警，城中强者倾巢而出，足以让我们再吃一个大亏，说不定拉塞尔一个不爽。直接从教皇厅本部叫来援军，她们无论规划什么阴谋。都要付之流水了。”
“然而米勒会死，说不定你们为了泄愤。还要杀死很多无辜的人，况且次元魔女在，将你们留下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说不得布列塔尼亚往后，都要面临你们的报复了。”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瞬，笑着摇头，“强者的意义就是庇护无力的弱者，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害而已，也许你和凯撒都说得不错，根本没有保护好所有人的方法，我是太傻了。”
“世间纷争无绝，命运弄人，何等无端，终究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的愿望只是痴人说梦。”贝奥武夫摇头一叹，“对付骑士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正义和信条杀死他，这话果然不错，你所坚持的事物已经变成了你的弱点，难怪你会输给凯撒。”
“你认识凯撒？”阿尔托莉雅的目光有些复杂。
“当然，虽然只是打了几架，但是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贝奥武夫想起了那个发起疯来比谁都不要命的变态蛮子，心中微微一寒，“……真是个了不起的疯子。”
“那么……如果他处于我的位置，会如何抉择？”呆毛骑士好奇地问道。
“他会假装就范，跟我虚以委蛇，然后在我心神放松的一刹那对我展开致命的偷袭，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向我进攻，拼命拖住我，直到援军到来，然后招呼所有人展开围攻，直到把我就地擒住，用来交换人质——然后暗中琢磨一套阴谋，想办法把我们都弄死，哪怕天涯海角，永远不死不休。”贝奥武夫思索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才是那个野蛮人会做的事情。”
“那因此而导致有无辜的弱者死去呢？”布列塔尼亚的王激动地问道。
“——他会用灵魂独自承受一切，没有保护好族人的悲伤，还有对生命逝去所感到的痛苦，但是他唯独不会后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命运，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懂得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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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了比利海灵顿随行的建议，凯撒跟着达克汉姆出发了。【网友分享】由于没有省时省力的飞行方式，凯撒还是搭乘着暗之精灵大统领的顺风车——说是顺风车，不如说是他凝聚出的犹如实质的雷云，黑红色的雷云将两人托着，几乎就是驾云御风而行。
“以高强度和高度凝聚的光云作为辅助飞行的道具，是兽人帝国的飞猴军率先提出的理念。可惜，猴人在万年前早已经被灭亡干净了，秘法不存，我们只能模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达克汉姆看着面露好奇之色的凯撒，同样暗暗讥讽了一句。
“那只能说明猴人当年没干人事，谁都容不下，灭亡也活该。”凯撒随口说了一句，他是北地兽族人，兽人帝国什么的跟他可没有关系，不过……既然月族遗民依旧存在，那就说明猴人应该留下了种子……切，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吧。
事实上，似乎是为了方便交流和争吵，森之妖精和暗之妖精的大本营相距并不是太远，甚至只是在同一座森林之中。凯撒还想顺便俯瞰一下妖精森林的全貌，看起来不能得偿所愿了，不过在这里的话，倒是能隐隐地看到雾之湖的轮廓。
大约是五分钟之后，雷云缓缓减速，达克汉姆压低了云头。闪电黑光呼啸而下，将两人送到了地上，随即消散不见。
“这里就是暗之古堡，那群老顽固和白痴们所避之不及厌恶至极的地方。我们暗之精灵的本营。”雷光消散，露出人形，凯撒与达克汉姆并肩而立，注视着眼前幽静的古堡。黑暗的天幕笼罩其上，从远处一看就给人“好可怕的地方”之类的错觉。
“你们提倡的就是躲在小黑屋里啪啪啪吗？”凯撒歪了歪头，“还是说那样看起来很厉害？现在连整天猫在实验室里玩骨头的死灵法师都每个月拉着不死仆从出来晒晒太阳了。”
“我们追寻的是哲学的阴暗面——你听说过森之妖精们所鼓吹的三信条吗？告诫之心，赞美之心，宽容之心……哼。那只是软弱者所追寻的信条。”达克汉姆冷笑道，“平和只是谎言，狂热才是哲学的真谛。狂热使我更加得强壮，强壮使我得到力量。力量使我获得胜利，胜利使我打破枷锁，哲学，让我自由。我们比起那群龟缩在日暮里的胆小鬼强上百倍！”
“不明觉厉，不过有力量才能有自由。这一点我倒是不反对。”凯撒笑了笑。
“进去吧。暗之妖精们视所谓的礼貌与规矩如无物，什么都是粪土。所以并没有人会出来欢迎你我，也没有什么名胜古物来让你品鉴。”达克汉姆冷冷留下一句话语，当先走入。
“哼。臭脾气的家伙。”凯撒耸了耸肩，跟了进去——虽然说是古堡。但是还是一个占地惊人的建筑，类似于功能齐全的城堡吧。隐隐约约就能听到狂暴的呐喊和大地的震颤。洪亮的呼喝声不绝于耳，应该是暗之妖精们的摔跤活动。但这种竞技性运动应该与森之妖精的摔跤大相径庭，森之妖精们的动作和平而有分寸，一板一眼，精神的思考比身体的运动更加重要，而暗之精灵似乎毫无顾虑，想摔就摔，摔则地动山摇。
从城门而入，眼前是庞大的露天广场，幽暗的冷光中，三三两两的暗之妖精们穿着黑色的拘束带，颈上带着尖刺项圈，咆哮着扭打在一起，不断有人被翻到在地，身体与石板的碰撞轰鸣作响——地板的材质倒也坚固，居然没有一点碎裂的迹象。
所有人看到达克汉姆，都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投入了锻炼的大业之中。
比较引人注目的一点就是，无论在哪个角落，酒似乎是触手可及的东西，酒桶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各个伸手即触的地方，时不时有对练的两个暗之精灵放开了彼此，勾肩搭背地来到藏酒处，痛饮一番，然后再度咆哮着拉开了架势，继续扭在了一起。
“酒是我们的动力之源，酒精燃烧着身体，产生驱动哲学之魂的精神躁动，我们的血液中也流淌着让人惊叹的酒精含量！”达克汉姆微微颔首，对凯撒道，“听说北地苦寒之境，长于大雪山的野蛮人也将酒当成了民族文化之一，你若想喝，我当然奉陪。”
“啊？那个啊……”凯撒本能地感觉不合适，虽然每次喝醉酒发完酒疯之后，大脑都会明智地将关于醉酒的一切记忆删除，但是凯撒就算再迟钝，也稍稍发现了这个让人尴尬的事实——自己似乎不擅长饮酒，或许到了滴酒就倒的程度，明明是来调停战争的，反倒是被人一杯子撂倒，不仅给野蛮人丢人，而且还误事——还是不喝比较好。
“怎么？”达克汉姆敏锐地看出了凯撒的抗拒，“觉得暗之精灵不配与你共饮吗？”
“这倒不是……”凯撒心中暗暗叫苦，他说自己不善饮酒，恐怕谁都不会信吧。
“那就喝倒老子！”达克汉姆冷冷一笑，“你不是来调停战争的吗？那就击败我！从酒和摔跤两方面！暗之精灵只会与让人尊敬的强者对话，来自北地的野蛮人！”
这么说着，达克汉姆似乎来劲了。暗之妖精的大统领伸手一招，墙边的两个酒桶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呼啸而来，落入了他的双手之中。他右手一抖，将半身大的一个酒桶扔给了凯撒：“现在就开始吧，暗之妖精的藏酒没有好坏之分，所有人喝的都是一样的！”
他拍开了桶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道水色的长虹从桶中飞出，稳稳地落入了他的口中，宛如长鲸吸水——几乎是片刻之间，达克汉姆连吞带咽。已经将一桶酒喝了个精光。
“该你了。”妖精脸不红心不跳，将酒桶扔回了原地，然后冲旁边观望的一人招手道，“去找马凯！让他送五百桶酒来！今天我就试试雷霆王的器量！”
“五……”凯撒差点被噎住，五百桶？亏你敢说啊！还有周围的混蛋们，好歹表达一下你们的惊讶啊！不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们都是酒桶吗！早知道把伊吹萃香带来了！
虽然心中这么腹诽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凯撒的身上——像是这种类似于先干为敬的姿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回应的。凯撒最后看了一眼：“真让我喝？”
“啰啰嗦嗦，你还是野蛮人吗？”达克汉姆冷声喝道，“不能喝就滚蛋！”
“……切。”凯撒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酒桶吹了起来。他的身子在接触酒精的一刹那晃动了一下，然后突然就站稳了，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一桶酒瞬间见底。双手一合将酒桶震成了碎片，真凯撒，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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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站在山巅的岩石之上，俯瞰着周围的群山。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古旧的猎弓，纯白色的圣光在她的周围隐隐欲现——米勒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手。灵魂的强度也只是普通人的程度，搜索这样的人根本不用费太多的心思。只需要拿到他使用过的物品，然后寻找其精神波动即可，但是阿尔托莉雅的方法却没有生效，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力量阻碍了她的感知。
——有问题。
强者的本能提示她事情的不妥，然而这并不能阻挡她前进的道路，此时冬雪未化，山间仍然蒙着一层层白雪，反射着日光，映得茫茫一片白色，她从山石上一跃而下，冲向了面前的悬崖，向下飞速坠去——哪怕是彻彻底底地搜寻每一个角落，她也要将米勒带回来。
“你这是白费力气。”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少女眼神一凝，双足在身后的岩壁一点，双手攀岩，附着在了岩壁之上，警醒的目光四下张望：“是谁？”
“你的右边。”阿尔托莉雅向右边望去，一块凸起的岩壁上坐着一个略矮却壮实的人，他的肌肉如同身后的岩石般块块鼓起，仿佛积存着难以想象的力量，除此之外，他仿佛跟这悬崖和岩壁融为了一体，仿佛岩石就是他的身躯——布列塔尼亚最近出现了很多的强者啊。
“你是谁？你刚刚在说什么？”似乎感受到来者不善，阿尔托莉雅的声音也很冷。
“一个为拿回父亲的遗物而不得不为此奔波的可怜的中年人。”那个人正是贝奥武夫，因为阿尔托莉雅并没有认出他来，所以他也稍微展示了一下矮人的幽默感，呃……可是这结果不如人意，矮人的搞笑天赋低得可怕，阿尔托莉雅的笑点反倒非常高，想想吧，一个质朴憨厚的矮人一本正经地对一个严肃认真的圣骑士讲着冷笑话……
……雷霆王比她顺眼多了，至少那个蛮子很会吐槽，跟他说话很有意思。
山底之王在脑海中快速评判了一下骑士王与雷霆王的优劣，很快就本着个人喜好的原则做出了判断，遗憾的是，他似乎也不怎么看好阿尔托莉雅——原因居然是她不会吐槽？
“……这与我无关，但是强者，我有事情向你请教。”阿尔托莉雅将手中的猎弓掷向了贝奥武夫，“这把猎弓的主人，阁下有没有见到过？或者能否感知他的存在？”
“见过，但是我为何要关心一个人类的消息？”贝奥武夫一挥手，将猎弓送回，“而且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为了一个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尔托莉雅越发得警惕，“既然阁下不肯说，我就告辞了。”
“恐怕你走不了了，因为有人拜托我把你带过去，真是的，为什么这种得罪人的活总是我去做？”贝奥武夫拍了拍手，“你自己乖乖跟过来还是我先放倒你？看在雷霆王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他还没把锤子还给我呢。”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骑士。更何况。阁下在布列塔尼亚境内撒野，不怕被教皇厅追究吗？退位之前，我仍是一国之君，你在向人类的世界挑战吗？”阿尔托莉雅察觉到了彼此的力量差异，一边思索着应对的措施，一边敷衍着贝奥武夫。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美狄亚为什么这么了解你？”贝奥武夫挠了挠头，随即扔出了一块精致的肩甲。“那个小子在我们手里……美狄亚说，你会为那个蚂蚁般的凡人而就范。”
“……背叛魔女吗？她说对了。”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瞬间，“你们要做什么？”
“我只是负责把你带去，那两个魔女想跟你谈一些事情。”贝奥武夫摇头道。“如果你同意，那个凡人就可以安全到家，但是相对而言，你要保持低调。”
“放心，你无过于害怕我向王城方向示警。我不会这么做的。”阿尔托莉雅淡淡道。
贝奥武夫愣了一下：“还真可以啊……这么做不觉太傻吗？你明明可以此时向王城示警，城中强者倾巢而出，足以让我们再吃一个大亏，说不定拉塞尔一个不爽。直接从教皇厅本部叫来援军，她们无论规划什么阴谋。都要付之流水了。”
“然而米勒会死，说不定你们为了泄愤。还要杀死很多无辜的人，况且次元魔女在，将你们留下的可能性实在太小，说不得布列塔尼亚往后，都要面临你们的报复了。”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瞬，笑着摇头，“强者的意义就是庇护无力的弱者，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伤害而已，也许你和凯撒都说得不错，根本没有保护好所有人的方法，我是太傻了。”
“世间纷争无绝，命运弄人，何等无端，终究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的愿望只是痴人说梦。”贝奥武夫摇头一叹，“对付骑士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正义和信条杀死他，这话果然不错，你所坚持的事物已经变成了你的弱点，难怪你会输给凯撒。”
“你认识凯撒？”阿尔托莉雅的目光有些复杂。
“当然，虽然只是打了几架，但是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贝奥武夫想起了那个发起疯来比谁都不要命的变态蛮子，心中微微一寒，“……真是个了不起的疯子。”
“那么……如果他处于我的位置，会如何抉择？”呆毛骑士好奇地问道。
“他会假装就范，跟我虚以委蛇，然后在我心神放松的一刹那对我展开致命的偷袭，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向我进攻，拼命拖住我，直到援军到来，然后招呼所有人展开围攻，直到把我就地擒住，用来交换人质——然后暗中琢磨一套阴谋，想办法把我们都弄死，哪怕天涯海角，永远不死不休。”贝奥武夫思索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才是那个野蛮人会做的事情。”
“那因此而导致有无辜的弱者死去呢？”布列塔尼亚的王激动地问道。
“——他会用灵魂独自承受一切，没有保护好族人的悲伤，还有对生命逝去所感到的痛苦，但是他唯独不会后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命运，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懂得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