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石台震颤,金甲外火势衰退,向内挤压。尸魃身形一滞,甲缝中黑气翻滚,直激得鳞甲震颤,“磕磕”作响。
国士长趁机袭上,一晃窜至尸魃头顶,右手刀凝力斩下。金铁相击,火花迸射,“铮—”一声轻鸣。金盔光芒大放,“噗噗噗噗……”爆出一片黑气,由头顶波及马掌。
“国士长”借反震窜起,腾身直上。容辉见他要上平台,暗暗冷笑:“老小子,跟我玩这一手。”眼见尸魃受创,又一掌“节节争锋”,凝力推出。
灵气燥动,紫虹飞袭,撞上金甲,“轰隆隆”爆开一团烈焰。三招连发,分进合击,只在两、三个呼吸之间。尸魃连和两人交手,气力已衰。一时间连遭重创,尚不及化解。连人带马,即被罡风扫出。金甲震颤,黑气奔腾,直摔下山。
反震暗袭,容辉凝神化劲,身外气劲激荡,纵身腾起。窜起十丈,后发先至,一晃抢到柱下。“国士长”人在半空,忽见容辉抢到了前面,暗暗吃惊:“以如此阳刚的功法,居然也能迅捷轻巧如斯……此人,不可小觑。”深吸一口气,踏上平台,正视容辉,低头道谢:“给真人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收起双刃,躬身一礼。
少女和青年上前,一起扶起胖子,退到师父身后。容辉正视四人,直言不讳:“你们的目的,说吧!”仔细打量石台,竟被雕成了草原大帐格局。
正北雕着张八腿玉桌,西北雕着神龛,供的是密宗法相。东北雕这妆台大镜,镜前已经空空如也。西边是个书房,只剩一张书案。东面是卧室,也只剩一张空床。门旁各有一口大缸,缸边只剩个马鞍架子。
日下山巅,容辉见一座宝库已被眼前四人扫荡一空,心里一阵懊恼。撇眼之间,忽见石台下有道黑影,正在圆柱下方。凝神看过,暗暗惊呼:“第十块碑?居然反被镇压了……”深深呼吸,走到西面书案前坐下,只等着听“国士长”口里的“盛举”。
“国士长”仍在灰衫外穿了件半臂大氅,脚踏木屐,微笑迈步,走到玉床上坐下,轻整衣襟,正色叙说:“想必二位也在寻找出路,在下倒是有个出去的法子。若有二位帮忙,就更容易了。你我通力合作,如何?”
“我和先生一样,的确想出去。”容辉点头承认,微笑反问:“却不知是什么办法,要在下如何出力?”
“那倒简单!”国士长据实以告:“这里就是此界灵眼,只要你我全力一击,应该能撕裂空间。”说着看向山下,正色商量:“只要你我通力合作,立刻就能出去!事不宜迟,真人意下如何?”
容辉早有预料,微笑回绝:“在下也有办法出去,倒不需要先生帮忙!”
“你……”国士长生怕尸魃赶来,心念转过,已明其意,正色担保:“李真人放心,此间所得,老夫愿分‘真人’一半。只要出去,即刻兑现!”
容辉心头微动,转念又想:“出去了海阔天空,我哪找你去……”点头答应:“好!”又问国士长:“先生修为不在我之下,得留个信物才好。”说着看向胖子三人手中兵刃。
国士长心领神会,正色解释:“真人好眼光,这两刃、一刀、一剑,均由深海玄精,千锤百炼而成,实是当世珍品。既然非此无不足以为信,暂予真人保管,又有何妨?”向后递了个眼色,三徒随后送上法宝。
容辉看着书案上四件兵刃,不由赞叹:“好刀!”微笑拿起龙鳞宝刀,急运神功,用力一震。刀刃轻鸣,光芒大放。胖子应声惨叫,喷出一口鲜血。它口中精光乍亮,一闪没入刀身。宝刀轻振,立时神完气足。
“国士长”掌身而起,沉声质问:“李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辉不答反笑:“现在这把刀,才值这里的两成宝物。只要先生信守承诺,这把刀自然原物奉还。”抬手轻挥,袖风如澜,大刀一闪没入,又顺手拿起一对双刃。
“助手!”国士长沉声大喝,抬手一拳,却不敢使出全力。
容辉手握双刃,不避不让,凝神化劲,只觉全身发麻,不由暗叹:“好精纯的气力,果然是踏天修士重修。”索性把气劲往双刃上导。
双刃受激,“嗡嗡”震颤。青年身子一颤,只觉天旋地转,气息涩滞,烦物欲呕,不由惨叫。两团精气自他口中窜出,一闪没入刃身。双刃轻鸣,灵性十足。
少女急中生智,双手结印,急运心神。短剑轻鸣,银光大放,蓦然刺出。容辉看在眼里,只听碧霞惊呼“小心”,顺手递出长刃。刃锋上指,直点剑柄。
金铁铮鸣,“嗡嗡”急响。短剑银光大放,去势顿止。少女只觉耳鼓发麻,忍不住一阵哆嗦。法宝精气自口中窜出,一闪没入剑身。容辉抬手轻挥,袖风荡过,一并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