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以声振其威,电以速展其疾,风以徐显其广,云以淡致其傲,而后方有雨……”惊雷喝叱,紫电交织,腥风暗袭,乌云蔽月。海浪如匹,血雨挥洒,恍如大师泼墨,潇洒、大气、义无返顾……
容雪左手捏着剑诀,乘风踏浪,辗转腾挪。那春笋般的纤指,亦如拈着“生死簿”上的朱毫,纵横萦绕之间,谱写下人生的绝笔。绚丽、凄惨,惶恐、安详……亦如那参天古树,不过是一枯一荣。[]
雷霆闪烁之间,又一个七段“武师”魂飞魄散。其余人回过神来,嘶声大喊:“不好,这姑娘厉害!”“快回战舰!”……彩虹暴起,四散奔逃。
容辉见对手双手握刀,横削直砍,招招拼命,显然也想抽身,不由冷笑:“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法中藏兵,全身光芒大放,化作一套符文铠甲。一掌挥出,清虹激荡。
白袍“武师”急于脱身,双手握紧长刃,全力招架,势要震开对手。筑足空中,连挥五六刀,刀刀撞中容辉法力,却发现他身负一股韧性。自己如何发劲,也不过让那符文铠甲急剧涨缩,他本人仍游走在三五丈外。非但不能震开对手,反而被一股阳劲侵入体内。
容辉将一套“耀阳折竹式”施展开来,初时只有阳刚之力,五、六式后,竟在至刚的法力中生出了一股至柔之力。竹之意境发挥出来,法力忽强忽弱,忽吞忽吐,反而将“武师”锁得更紧。
一个狠辣,一个刚猛,在三五丈内拼起命来,竟在战圈织起了一道法力结界,界外罡风四射,竟连容雪也插不上手。白袍“武师”只想逃命,瞥见邀来的人抱头鼠窜,不由暗骂:“一群胆小鬼……”稍有分心,一股灼浪已拍至胸口。
他心头一凛,虽惊不乱,右手在刀刃上横抹,刚刚横刀挡在心口,只见金铁相击,火花迸射,双手随着一震,竟挡住了一枚枪头。不及惊骇,两道灼流已透过掌心,沿双臂直侵心脉,不由大骇:“好霸道的法力……”一道灼浪随后拍上胸腹,“砰—”一声闷响,如中败革。
“武师”挡下了致命一击,暗暗庆幸。全身发麻,只觉吞下了一颗火种,功力随着燥动,竟似要胀爆自己的身体。本想着拼着受他一掌,趁势飞退。压着伤势遁逃,也比丢了性命好。
他眼下身在半空,却没料到容辉法力之精纯,竟远胜于自己。那至阳之力,竟能侵入自己丹田的中心,先占了罩门。自己空有一身法力,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方知自己有多愚蠢。
容辉收回长枪,敛气收息,口鼻中喷出一股灼气。凝立半空,再想追击,只觉四肢发软,头晕目眩,也提不起半分力气,不由暗叹:“太素境界,相差两重修为,实打实还能胜对手半招,试问天下能有几人?何况是东瀛‘武师’……这‘耀阳折竹式’,果然是极上乘的功法……”
他眼见对手飞退,摇头苦笑:“修炼壁障,如再无大机缘,修炼一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