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弦惊讶的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姜娅:“这是……肇事司机?”
噗!姜娅差点儿一口口水呛死自己:“我说,这肇事司机也谈得上男猪脚?你可真有想象力。”
“那不然呢?你可别告诉我,这里躺着的是费崇明。”
宁弦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姜娅却立马接下了她的话茬:“你这次还真的内有说错,这躺着的,还真的就是费崇明!”
说完,姜娅就双手抱怀,等着看宁弦的反应。
没见宁弦吃惊,倒是看到她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怎么回事儿?”
姜娅叹了口气,顺便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宁弦:“昨天啊,我本来是在亚实酒店见了几个老熟人,出来的时候………。”
……“所以--你认为这起车祸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宁弦定定的而看着姜娅。
姜娅扯了扯嘴角:“我不信,你就认为这是一场普通的车祸?除非我眼瞎。”
回想起当时那集装箱大卡碾压过来的时候,哪怕是过了一夜,姜娅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宁弦和她并排的坐在了走廊的休息椅子上,听姜娅说起认领尸体的事情,她看着姜娅问道:“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姜娅挑了挑眉毛,一副微不足道的样子:“我不过是看这家伙还有气,就托老熟人帮了个忙,后来又假装热心市民报了个警而已,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宁弦轻笑:“这么说来,费崇明还活着的事情,除了你和你的老熟人,现在就只有我知道了?”
姜娅点头:“目前是。”
宁弦摸了摸耳朵:“那就让这种情况一直保持下去吧!直到该他上场的时候。”
姜娅看着宁弦的侧脸,每当宁弦要做坏事的时候,总是会先摸一摸耳朵,她说多动耳朵心脏好!
屁!别人不了解她,她姜娅还能不了解?
…………
费崇明的后事有条不紊的办理着,张涵将所有繁琐的事项全部交给了手下的两个秘书去处理,她只要负责在媒体和亲友面前凄惨的哭一哭,然后再装作一副痛失所爱的样子的就好了。
而另一方面,由于费崇明的突然离世,作为他的合法妻子,理应继承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现在整个金鼎就是她说了算,长久的忍耐总算是得到了回报,自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如果说对于费氏兄弟的死她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的歉疚的话,那也在她得到权利的同时消磨的干干净净了。
费崇明的葬礼定在了教堂举行,葬礼的那一天,也来了很多人,相熟的那几个,更是应邀在列。
宁弦带着姜娅,身着黑色的,象征性的走在了这一堆参加葬礼的人群之中,费崇明死没死,没有人比她们两个更清楚,之所以来这里,也不过是想来看看,张涵在害了一条人命过后,过得是如何的自在惬意。
宾客沉痛哀思,向未亡人一鞠躬便是深切的哀悼的同情。
一身黑色素服张涵,苍白着脸色,神情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