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一场精彩的球赛,结局总是会在貌似尘埃落地时惊天反转,虽然守门员已经无力,但禁区里还有后卫呢!
这一刻,我如同里奥?费迪南德灵魂附体,以绝佳的防守意识从左侧切入球门区域,微一屈膝随即高高跳起,身体横摆胯骨左旋,照准陈小山的鼻尖一记倒挂金钩狠狠抽了过去!
不知是我切入太快还是陈小山的注意力被戈登吸引,又或是仅剩一个脑袋的状况下无法做出急停变向之类高难度的规避动作,总之,这孙子的脑袋正撞我的前脚背,随即化作流星以尖锐的角度直插天花板。
咚!脑袋撞在天花板上,撞塌了陈小山半边额头,不过这小子没有血肉可流,因此并没有糊在房顶掉不下来,而是像皮球一样弹了一把,便直接朝地面撞去。
半空中,陈小山终于晃晃悠悠稳住自己的脑袋,不过头上脸上已经布满宣告身体已到极限随时都会崩溃的细密裂痕,不过这个只剩半张脸的家伙,却无视我这个救球成功的用功之臣,用七分愤恨三分疑惑的狰狞恶狠狠的瞪视着倒在地上,情况看上去比他还糟……比他稍微好一点儿的戈登。
“为什么……”陈小山愤愤开口,大概是想质问戈登为啥临阵反水把自己好不容易拿出的诚意喂了狗,可惜刚一开口,这货的脑袋就随着一声脆响四分五裂化光流散,把这个可能永远没机会再从当事人嘴里得到答案的问题硬生生堵在了嘴里……
“那个……现在怎么办?”陈小山一散,我也不复刚才峙岳临渊的沉稳气质,对着身后已经不成人形的戈登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赶紧向刚刚颤巍巍站起来的麦考特求救。
正像我说的那样,现在戈登……状况也仅比只剩脑袋的陈小山好一点点,这还只是横向比较,纵向比较的话,陈小山挨我一脚脑袋塌了半边,照样可以中气十足破口骂街,老头现在摊在地上我却连动都不敢动,生怕碰错什么地方直接取走老人的性命……
麦考特看了戈登一眼,也同样陷入了沉默,这基本代表,无论是医疗上的抢救还是在我看来不明觉厉的炼金术,对这种状况都已经是束手无策……
“不就是炸一下,烧一烧,又在地上墙上撞了几把吗?这样你都救不活?”一种莫名的烦躁突然涌出,推着我朝麦考特咆哮:“就算身上零件全不能要了,你们难道就没有把脑子保存出来,再给他攒个新身体的办法?”
“呵,我现在这个状况,挖脑子我是肯定会死的,”想不到,戈登此时还能说话,而且,这个自我见他第一面就表情呆滞不苟言笑的老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到底还是个人啊,身体跟你们一样脆弱……”
老人眼里闪着温和的光,用带着皈依的表情询问麦考特:“就让我……死在这里,ok?”(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