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尔东信誓旦旦的说即便坏书生他们放下电话立刻登上超音速飞机也不可能六个小时赶到这里,我依旧坚定的相信这帮佣兵会给我创造一个奇迹。
最后,坏书生他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赶在吃中饭之前风尘仆仆的敲开了我家的房门,唯一的问题是,这风尘似乎有点儿大,五个佣兵浑身是土不说,还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好像刚食物中毒把隔夜饭都吐出去了一样。
我问坏书生他们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五人脸上都浮现出不堪回首的惊惧表情,显然这万里辗转的旅程把他们这群硬汉折腾的够呛,于是,我便知情识趣的打住好奇,同时禁止谢尔东再缠着韩雅墨追问他们是怎么以至少三倍音速完成这场大迁移的。
“说说你这里的事吧”坏书生他们轮流把着水管子一通狂饮,似乎是要用凉水把翻腾的内脏压回肚子里,好受一点儿之后坏书生抹着嘴问我。
我把情况尽可能详实的跟他们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坏书生问我:“你把他们的人打晕之后,扔楼顶上走了”
“哪能啊,那孙子鼻子都爆了,扔楼顶不得死吗这多不厚道,我特地从楼上扛下来,走了好几条街,快到派出所了才扔路边的。”
“那他现在肯定早被发现了,”坏书生分析:“那帮黑手党也肯定已经知道,他们派来打招呼的人被干掉了,按照他们的行事习惯,吃了亏绝对不会默不作声,哪怕只是放几句狠话,也会再打电话过来他们到现在还没联系你吗”
“也许联系了吧,但我手机给你打国际长途打爆了,估计没接到。”我实话实说。
“这么说还怨我了你不会去充钱啊”
“说的轻松,一千多块啊,你开全球通也不知道设个出境提醒再说了,是他们急着联系我又不是我急着联系他们,说不定看我欠费停机了人黑手党顺手给我充值解封呢”我道出自己的小心思。
坏书生苦笑:“怕他们以为你是故意不理他们,打了他们的人还拒绝跟他们谈,对黑手党家族而言可是裸的挑衅与蔑视。”
话音刚落传来敲门声,我打开门却没有看到人,只有地上放着一只长条形的牛皮纸箱子。
箱子没有封口,韩雅墨用军刀把盖子挑开,立刻露出箱子里的东西一条一尺多长,血糊淋啦的鲈鱼
整条鱼被人开膛破肚,内脏随着血水肆意流淌,箱子内部却十分细心的用保鲜膜厚厚的封了几层,保证一滴血也渗不出来,把充满恶意的恐吓做的这么贴心又环保,不会是专业搞敲诈的。
“这是西西里岛的古老传统,寓意是让敌人沉入水中与鱼同眠,”坏书生指着箱子说:“这时候送条鱼来,说明他们对你已经没了耐心,接下来将会以对敌人的手段来对付你。”
“这不是我关心的,”我淡定的说:“我关心的是,他们给敌人送鱼,一般会在鱼身上下毒吗”
“那倒不会,怎么了”
“哦,正好我妈让我菜市场买鱼,他们这一送我反倒省事儿了,这也算生鲜快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