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张永已经和他说了狠话,他了解张永这个人,说过的话一定会算,那怎么办?跑?!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一个身体残缺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刘瑾慌张的四下看着,猛然间想起张永说过的话,万岁爷最重情义,要不主动和万岁爷承认错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万岁爷会饶了自己一条性命吧?对。。。就这么办。
。。。
有外出的近卫军将士带回了王平被顺天府抓走的消息,整个军营立刻就炸开了锅,尤其是和王平关系最好的杜威,立时便火冒三丈“敢动我兄弟?!老子要踏平他顺天府!来人!吹号集合!”
最早和李栋起家的那一千两百名童子军,现在几乎都已经是近卫军各部的中高级军官了,他们和王平的感情一点都不比杜威差,所以整个军营立时就沸腾了,由于火铳的危险性,所以除了训练和实战,子弹是不下发部队的,但那丝毫也没影响近卫军的怒火,没有火铳他们用刺刀也一样能杀人!甚至有人在联系炮营,看能不能拉出一门大炮出去。
部队很快集结完毕,就连光头军左右两营也纷纷出动,显然他们并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可是当杜威、赵东旭等人带着部队杀气腾腾的开出军营的时候,却被堵住了,被一个人堵住了,若换作别人,别说一个人,就是上百个上千个他们也会踏着那些人的尸体走过去,可是这个人他们不敢,别说他们不敢,就是他们大帅来了也要毕恭毕敬的行学生礼。
“先生!”杜威等人纷纷躬身行礼,原童子军军官中人人都是王守仁的学生。
王守仁视若无睹,悠哉的看着天上“下雪了,好雪景,正好在此赏雪吟诗”不知道何时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而且看样子会越下越大。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和雪翻营一夜行,神旗冻定马无声。遥看火号连营赤,知是先锋已上城。。。”
杜威等人躬身撅着屁股,因为王守仁根本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古人很重师礼,虽然李栋**出来的童子军在外一个个桀骜不驯,更是瞧不起其他文人,可是他们对王守仁却独独发自内心的尊重。
王守仁进士出身,博古通今,从小开始,为了启蒙,古人的诗词自然要背诵了不少,若是让他这么一首一首的背下去,他能一直背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这些人中杜威的胆子最大,也是最着急的“先生!我们要去救王平!”
王守仁眉头一皱“饶我雅兴,该当何罪?”
“先生,学生知错了,先生且进军营内休息,学生先带人去拆了顺天府,救出王平,在来先生这里领罪!”
“看到你们和王平手足情深,我很欣慰!可是你们这么做置国法与何地?置朝廷的威信与何地?回去吧,这件事情朝廷自有公断!”
“可是先生,顺天府要是逼打成。。。”
“嗯?为师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学生不敢!”看到王守仁生气,赵东旭、钱行等人急忙赔罪,就杜威一个人梗着脖子站在那里,钱行悄悄的拉拉杜威的衣角,小声说“先赔罪,然后咱们从后门走!”杜威一听喜上眉梢,态度诚恳的说“先生,学生知错了,学生等马上回营。大冷的天,让先生受苦,学生不安,请先生多多保重身体!”
王守仁轻抚着胡须“嗯,算你们还有些孝心,这样吧,既然都出来了,就站在这里陪我一起赏雪吧!”
杜威等人顿时苦着脸呆立在那里。
王守仁心中暗笑,小样,和我斗心眼,你们道行还浅点,要是让你们耍了,我还是你们的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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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栋骑在马上,慢慢悠悠的走着,心里面想着心事,自从他当上皇帝之后,他很不快乐,每日里关在那死气沉沉的宫闱之中,小心的应付着各种最肮脏的政治斗争,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失去本我,自己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雪花迷迷濛濛地在眼前飘落,李栋抬头看看天上,这雪真干净。雪落无声,宽阔的街道上杳无人迹,他们被事先前行的侍卫统统赶回了家去。
豪门家的殿宇亭台、街巷里的酒肆楼阁都在风雪中覆上了一层苍凉的白雪,远处传来寺庙中悠扬的钟声,雄浑悠扬,让人心中为之一荡,李栋浮躁的心情随着那飘飘洒洒的白雪落地,沉静了下来。
忽然马蹄声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护卫李栋的侍卫们纷纷掏出火铳对着来人,那人隔着老远就翻身下马,有人上前仔细的搜身之后放了过来。
“陛下!朝中百官正聚于午门,连夜冒雪跪谏!刘大学士正在劝说,他让小的来告之陛下,请陛下从侧门回宫,且大学士他恐有人趁机作乱惊扰圣驾,请陛下调近卫军入城戍守,同时大学士请命封了九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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