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厚嫁妆,由她自在的过日子去。”
但那要去办何事?
“让她想法,弄到唐庄的军令,我自有用。”
虞君诚吓到了,“爹,这样,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身为军人,若是丢失军令,可是一等重罪。
跟延误战机,临阵脱逃也差不多了。
他爹这究竟是要干嘛?
偷盗军令,也差不多等同于造反作乱了!
可虞亮满不在乎,“叫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嘛?横竖你妹子是要和离的,和唐家也没了关系,管他们死活!再说此事若成,也不仅是你妹子了,也有你的大好前程。到时别说小小一个虞家家主,只怕你都看不上眼了。”
虞君诚心没这么大,尤其在娶妻生子后,虞亮虽为私利,给他结了门第亲,万幸妻子却是个贤明懂事之人,影响着他也渐渐变得踏实起来。
如今的他,早失了当初那份年少轻狂,自觉一个虞家家主的位子他都担不起,何论其他?
于是反劝起虞亮来,“爹,咱家富贵已经够了,何必求得太多?就算妹妹要与唐庄和离,也没必要置人家于死地吧?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虞亮凌厉的将他打断,已经不耐烦了。
虞君诚显然还没有真正了解他爹,他有些为难,到底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我这一去,不仅会害了唐家,更会害了妹妹!”
“好!”虞亮忽地走到儿子面前,笑容古怪,“看不出,你倒是兄妹情深啊。怎么?你妹妹那个小贱货,也勾搭过你了?”
虞君诚神色大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爹你在说什么?”
随即一阵剧痛,再低头,赫然发现一柄匕首捅进自己小腹。
虞亮收手,取出雪白丝帕,擦擦手上并不存在的血痕,只当擦去尘埃一般轻松,低低跟儿子耳语。
“你妹妹当初为了不被赶回老家,可是自己跑来勾引了亲爹呢。你呀,打小就是这样。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知道得太多了。好在如今你也算有妻有子,死了,也没什么了。”
虞君诚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忽地如电光火石般,明白当年看到的那些异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怪不得虞亮会把妹妹单独挪到僻静之处,怪不得他会在深夜出现在妹妹的闺房,怪不得后来妹妹再不肯喊虞亮作爹,原来竟是如此!
但想想那时虞妙嫦才多大,就算她一时糊涂,可不也是被逼的?虞亮一个当爹的,却能做出这等事来,他还是个人么?
“娘,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虞君诚拼尽全身力气,紧紧揪着虞亮的衣襟。其实他已经想通了,只不过想在临死前,求一句准话。
果然,虞亮告诉他,“跟你一样,知道得太多,又不肯听话。你们母子,到地底下团圆去吧。”
“畜生!”
虞君诚恨得五内俱焚,可虞亮伸指,轻轻一推,虞君诚便轰然倒地。
但在临死前,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诅咒,“你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