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合身?还是再看看旁的?”
“就这个吧,不必再试了。”
齐渊把喜服脱下来扔进他怀里,跟着宋妍妤进了后院。
他里头穿着月白色的袍子,虽不及方才红色的喜服趁人,却别有一股风流。
院子正中有棵大梧桐树,树下支了张木桌,宋妍妤半倚在树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换了衣裳,宋妍妤说道,“那喜服若是合身,我便赠与齐大人,也算贺大人新婚之喜。”
“你除了恭喜我,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齐渊低头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你怀着我的孩子,却祝我与别的女人新婚大喜,可真是大度得很。”
“这是我的孩子,与大人无关,秦姑娘将来生的,才是大人名正言顺的嫡子。”
齐渊愣了愣,着了魔一般,忽的问她,“你对我,可曾有过半分情意?”
“从前有过,后来越发觉得是我僭越了,便半分也没有了。”
宋妍妤头也不抬,好似在说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齐渊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后无力的垂在身侧。
从前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是说不尽的温柔缱绻,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份温柔已然消失不见。
他退了几步,闭了闭眼,“罢了罢了,二夫人方才的祝福,齐某定然会转达给笙妹妹,还望二夫人保重身体。”
他说完便离开了后院,院子里一时又只剩了宋妍妤一人,忽的有风起,卷起了地上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远了。
宋妍妤忽的觉得有些冷,素钰出来给她披上了斗篷,她拢了拢衣裳,“走吧,好容易出来,咱们也去街上逛逛。”
她们出了成衣铺子,不过几步便到了程铮门前。
素钰去敲了门,开门的正是侍书,他见了宋妍妤,许久才认出来是谁,“这不是住在隔壁的夫人吗?敢问您有何事?”
“我这院子空了许久,原想找个下人照应着,但如今世道乱了,我身边也正缺人手,故而想来问问你家公子,能否帮着照看一下院子。”
侍书对她颇为防备,毕竟她从买了这院子,也就第一日在这露过面,他挡住了院门,分明不想让宋妍妤主仆进去,“夫人今日来的不巧,我家公子出门会友了,这样的大事还得公子定夺,夫人要不改日再来?”
侍书年纪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宋妍妤哪有不懂得,笑笑道,“既如此,那便不打扰了,有机会见了你家公子,再同他说吧。”
“侍书,你怎可如此胡闹,这便是我教与你的待客之道吗?”
有人从屋子里打了帘子出来,正是程铮。
“夫人买了这宅子,倒是从未见有人居住,前几日我还同侍书说起,实在是奇怪的很。”
“这宅子本是给远房亲戚预备的,只是如今世道乱了,他们也不打算进京了,便空置了下来。”
“程某还以为,夫人是为了程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