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斗,一定就有其原因而不是单看莫少龙多出风头,心中对莫少龙的处境放心了许多,同时转念便能知道莫少龙一定是想要自己在一旁多看一下他们的比试,想办法找出对方的破绽,同时也可以让自己暗自调息以防万一。
殷天豹跟莫少龙打得如火如荼,掌风猎猎而响,周遭虫子蜂碟纷纷惊慌而逃不敢相近,即使脚下的石子也似有所感,纷纷散开。
转眼间数十招过去了,虽说潇客说过若是殷天豹用其他武功的话便会出手,但殷天豹也绝不可能就此被潇客吓住,不过他这数十招下来倒是真的没有用其他的武功,潇客心中纳闷,猜不出他的用意,也只能静心等下去,同时暗自提防。
渐渐的百余招过去了,莫少龙脸色不变,内力绵绵不绝,很多时候击打居然能一气呵成,打得殷天豹有些接应不暇,慢慢的呈现败象,但他阅人无数也不是善与之人,很多危机还是险而又险的避开了。
潇客又惊又喜,想不到在殷天豹不实用金蚕功的时候,莫少龙还真有信心也有能力打胜这一仗,他一直在场,每一幕皆在眼里,心中也在暗暗掂量着自己与这两人打的话能有多少胜算,可掂量来掂量去都觉得自己没有多少胜算,心中一声暗叹,或许自己勤加练习,到了莫少龙那个年纪的时候能有他今日的修为。
眼见莫少龙隐隐占了上风,莫少龙的攻势不禁也加快起来,他把殷天豹逼退了几步,顺势一掌便向殷天豹胸口拍去,若是真叫莫少龙拍中的话,殷天豹不说受内伤也一定体内气血翻腾,到时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危急之下,殷天豹脸色微变,双手在身前游动之下,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以此想要躲开莫少龙的攻势。
谁知莫少龙攻势极为凌厉,身子一闪便又欺身上前,眼看莫少龙的手就要触及殷天豹的胸口,变故徒生,只见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莫少龙的手相抵,“砰”的一声巨响,一阵内力涟漪四散而开。
莫少龙脸色剧变,适才自己稳占的上风却使自己一时忽略了殷天豹是隐藏了金蚕功的内力,此时只觉得手心一阵阴冷的金蚕内劲传来,旋即传遍全身,整个人不禁也往后退了出去。
殷天豹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足一踮地,整个人飞射而出,再向莫少龙攻去。
潇客看到此景,自然知道殷天豹使用的不再是莫阳真经,而是纯粹的金蚕功,脸色跟着一变,大喝一声:“住手。”想要上前阻止,可离他们竟有五六丈的距离,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冲过去也是无用。
可殷天豹却似乎没有听到潇客的喝令一般,继续欺身上前,似乎想要把莫少龙一掌毙于掌下这才方休。
临近莫少龙身前,殷天豹抬起一只手便往莫少龙脑门劈落,若真叫殷天豹得逞,只怕莫少龙脑浆就要迸裂开来了。
忽然殷天豹耳旁传来一阵“嗡嗡”的剑鸣之声,侧目一看,一道极为霸道犀利的剑气冲着他激射而来,他知道何时当年潇亭所创的“天残三式”中的招式,若不避开,被竖切成两半也是可能,可此时他身在半空之中,避无可避。
潇客本不想杀死外公殷天豹的,可是适才情况万分危急,他一定要救下莫少龙才行,万不得已之下他只有这般选择,即使背上杀死外公的骂名,遭到天谴,他也在所不惜了。
就在这时殷天豹全身一抖,整个身子似乎跟之前有了一些不同,同时一掌挥出,掌风呼呼,与剑气相撞,似乎想要把剑气击碎。
“轰”的一声巨响,殷天豹的掌风似乎被潇客的剑气一切为二,内力的涟漪震得飞沙走石,潇客的剑气明显也缓了一下,减弱了许多似的,最后打在殷天豹的胸口之上。
同时内力的波及也罢殷天豹跟莫少龙震得不禁往后退了数丈。
此时潇客大口喘着粗气,他所使用的是“天残三式”中的残龙式,威力极大,但这对自身的负担也是极大,加之先前更是在匆忙之间使出,此时内息大乱,调息了好一会这才缓和一些。
转首看了看落在身旁不远处的莫少龙,只见此时他也是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有不禁咳了几声,咳后居然吐了一口鲜血,显是适才受了内创,好在他内力深厚,几个呼吸勉强压制了伤势。
潇客微微松了一口气,转首再看前面七八丈外的殷天豹,只见飞沙走石过后,殷天豹退了一两丈,依旧站立不倒,也不停喘着粗气,不过似乎没有潇客二人那般急促,胸前的衣饰破了长长一道口子,却没有丝毫血迹流出,看起来颇为狼狈的样子。
潇客呆呆看着殷天豹,心绪极为复杂,看着外公没有被自己所杀自己不用去手内心的谴责,这是好事,可是再看他挨了自己都不敢轻易使用更令人闻风丧胆的“残龙式”而没有受到损伤,这叫他如何不惊。
再者看看殷天豹的样子虽有些狼狈,但他觉得他跟莫少龙的处境更加不妙,心中暗叹一声:“这就是金蚕功的可怕之处吗?看来我跟莫少龙联手跟你这般打下去耗下去,最终还是低估了你啊,外公。”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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