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切问题圆满解决,杨奕辰等人也该功成身退,卷铺盖回汉城了。
楼顶有个大天台,被开辟出来给孩子当运动场,老院长就坐在天台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看报纸外加晒太阳。
杨奕辰上了天台,捡起脚边的一张小椅子,向老院长那个角落走去,期间闪过几对打闹的孩子和大人,小心避开女孩们过家家的“房间”,躲过飞来的“暗器”,历尽艰辛,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挨着老人坐下,一起晒太阳。早上的太阳没有下午的那么毒烈,就是在这万里无云的天气里光线实在是太充足了。
望向旁边专注于报纸的老院长,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白的头发简直就像自己能发光一样,亮白得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把报纸举得远远的,斜着身子是为了不让身体把光给挡住。
杨奕辰也低着身子,歪着脑袋。他看的是报纸的另一面,和老院长看同一张报纸。
“院长爷爷,我记得报纸上说过,大太阳地下看报纸伤眼睛的,你不进屋里去看吗。”
感觉有些别扭的杨奕辰问道。
看到老院长眯成一线的眼睛,那神态,和以前杨奕辰在网上看到过的那个网络红猫,猫叔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爷爷老啦,伤不伤眼睛都没有关系的,而且你看我这老花眼,看东西都看不清了,还能伤到哪里去呢,看到你们能有这么好的环境了,我就算蒙主召唤了也安心啦,呵呵呵。”
老院长笑的很开心,杨奕辰能看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
看了几版,就见到老人揉了几次眼睛,还捏了捏鼻梁,中间还经常要调整报纸的距离,老远的老花眼真的很严重啊。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他去搞副老花眼镜。
中午吃完饭,找到躲在房间里作曲的李玄锡,因为打扰到他又被骂了,不过和李老头讲清楚是要干什么后,李老头还是马上掏腰包数钱给杨奕辰,让他捡好的买,不差钱。
直接坐上公交车去市中心的商业区,下车后,在商场里一边逛一边找眼镜店,街上还好点,进到商城里,人挤人的空气不太好,杨奕辰虽然也算长的快的,但那点身高还是被埋没在人群之中,满眼尽是裤腰带。
寻寻觅觅,总算找到一家。可这店面未免太小了吧,一间角落的门面,最多一两个平方,几个玻璃柜就算全部的货架,上面摆满了各式眼镜,老板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小柜台后面,柜台里卖的竟然是香烟。
看到这样的陈设,杨奕辰一点上前询问的兴趣都没有了,虽然知道讨生活不容易,但是毕竟买到的东西是要给老院长的,而且关系到身体健康的东西,不能省那几分钱,这家店的样子真的没法让人感到安心,哪怕提起半分的购买欲望。
继续逛吧,出了这个百货,进到另一栋大楼,转遍了还是没有,真奇怪了,这韩国的商城和天朝的不一样吗,怎么连个眼镜专卖店都没有,太扯了吧。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未成年的,不比女同胞们在逛街上有属性加成,几段路走下来,简直比跑一万米还累。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歇歇,按照自己的习惯,找到东西买了就走人的,可这连商店的门都找不到,真是白费力气啊。
休息了一会才缓过进来。
李老头也真的是,关在房间里不愿出来,又不是出来玩,是要干正事,搞得自己现在人生地不熟,瞎子乱撞,转了这么久还没个头了。
杨奕辰这家伙前世宅在家里几十年,每天网购度日,穿到这边居然还是一个德性,你就不会问问人家营业员什么的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而且这一到人多的地方就紧张的习惯还是改不了,急匆匆的在人群里乱钻,像在竞走比赛一样,你以为你是在玩刺客信条吗,这样的走法不累才怪,这根本不是在逛街,纯粹实在找难受。
就在杨奕辰觉得无望的时候,一个大大的灯箱就摆在他的面前,西独眼镜院,简直就如同让一个在沙漠中逃亡了数天的将死之人,看到一个绿洲一般,累得无以名状的杨奕辰突然心底涌起这样一股感动,我到家了。
连滚带爬的话当然是夸张,踉踉跄跄也不太可能,只是淡定的走进这家店,规模比之前那家路边摊一样的大了不知多少倍,有些年头的陈列柜打理的非常整洁,一列列整齐的眼镜摆放在其中,旁边有个小隔间,里面放着验光的机器,和测试度数用的一大箱镜片。
老板和一个店员正在招呼几位配眼镜的客人,环顾四周没在发现有其他人,既然店主在忙着,自己就在旁边看看,等老板忙完这一单再说吧,想到这里,杨奕辰不禁感叹,自己真是个好人啊。
其实说白了还是不想挤到那**谈得火热的人种去说话,这算人际交往障碍吗,宅男太久了原来真的会有后遗症的,就像战场长下来会有“创伤后应激综合症”一样,家里蹲太久,自然就不自觉的避免和陌生人交谈,这是要不得的坏毛病,得改掉才行啊。
那个店员带着买眼镜的去验光了,这才发现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学生,旁边那两人应该就是父母了,这韩国的高中学业看来不必天朝的要轻松多少,那学生明明就带着个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