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meng问道:“哪两种情况?”
毕达哥拉斯答道:“第一是我的门徒中有人超脱永生、进入了奥林匹斯天国,在这种情况下,宙斯将是被动的,我可以自行决定何时返回天国开创我的世界,一切结果未知。第二是宙斯求证了更高的境界、主动提出要求,也意味着他认可了我的誓愿,那么我也将返回奥林匹斯天国,将我的世界融合其平。”
阿meng不禁又点头道:“若是后一种情况,看似宙斯占了上风,其实你也赢了。因为奥林匹斯天国终于将超脱永生的道路公诸于世,便是你当年的宏愿,这化形天劫真是玄妙难言!而宙斯也没输,他将奥林匹斯天国演化为一方仙界,成为真正的众神之神。
毕达哥拉斯先生,您既然远游过昆仑、天竺各地,有何独特的证悟呢?”
阿meng这是在请教,态度显得相当的谦逊。毕达哥拉斯曾经是柏拉图的老师,那么更是阿meng的师长,就连阿meng最尊敬的贤者亚里士多德都曾经在柏拉图门下学习。
毕达哥拉斯在阿meng面前倒也没什么保留,坦然答道:“世人眼中,我最重要的成就是数学。
但是这里的人都应该明白,我只是在教授他们该如何看待世界。
万物有其本源与变化的规律,因此才能去创造世界。我曾听太上说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阿meng有些惊计的插问都:“您曾经见过太上?”
毕达哥拉斯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我没有见过他,很遗憾与这位先贤是擦肩而过。但我读过他在昆仑留下的长生诀。虽然与我所修炼的本源力量是另一种体系的指引,但也通往超脱的永生,太长称之为长生。我曾发愿要做的事情,远方的贤者早已做过了,而且做到了。
按太上之言,一是万物之母,世上一切智慧与存在的发端:二是对立与否定、是一体两面,是事物变化的规律:三是纷呈万物的面目与形式,就像我们所看到的世界。从此我思考的更多,以数来描述这个世界,在这里教授门徒。”
阿meng笑道:“您还告诉门徒灵hun可以不朽、可以转生,您说的是转生而不是新生,请问这有什么不同吗?”
毕达哥拉斯答道:“转生是未得超脱的灵hun轮回,而新生是神灵的选择,因为神灵可以再入人间轮转修炼,这两种情况看似一样,我只是用了不同的称呼以示区别。其实超脱者的灵hun是不可转生的。如果神灵殒落,那便是不复存在。”
阿meng微微一皱眉,思付道:“我一向没有注意到这种区别,也曾经思考生灵逝去后是否会有灵hun的新生?今天您则向我明确,那对于凡人而言那不是新生而是转生。”
毕达哥拉斯:“这是在度过生生不息考验时,对所经历的一切看法不同,你可以将那些看成世上无数生灵的经历,也可以当成自己的灵hun曾有的经历。
阿meng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能看到他们的前生后世吗?”
毕达哥拉斯抬起了一只手指向帘外,视线穿过帘子和门户,指向门外站着的两位门徒。阿meng忽有所感,想起了在玫瑰园中与句芒问论时的一个细节。当时他也谈到了前生后世的问题,而句芒抬手指着温迪悄然答道:“她就是她前生的后世、后世的前生,但她知道吗?所谓前生后世众人皆可见、无须神通法眼,含义便是如此。”
阿meng并没有回答毕达哥拉斯的提问,而是突然问道:“难道您也见过无量光?”
毕达哥拉斯:“我没有见过无量光本人,但我听过他的弟子念诵经文。”
阿meng一笑:“原来如此,难怪您会在庄园中宣讲灵hun不朽与转生之说。但您宣讲的信念,是在解说永生的神灵与转生中的凡人,这与无量光的指引不同,倒是与本源力量的修炼相合。”
毕达哥拉斯也笑道:“我本就是奥林匹斯神系的神灵,只是在借鉴、印证,融入自己的体系而已。”
阿meng点了点头道:“我曾有幸见过无量光人间显相,也与他的座下弟子有过交流。毕达哥拉斯先生,您还从无量光那里学到了什么?”
毕达哥拉斯微笑答道:“戒律。”
有人称呼毕达哥拉斯建立的团体为毕达哥拉斯学派,也有人认为毕达哥拉斯庄园像一个神秘的僧侣团体,就是因为这里的人们要遵守很多奇怪的规定。这是团体的纪律,比如说不要吃豆子、不要把锅的印迹留在炉灰上等等。
毕达哥拉斯在妙语声闻中对阿meng做出了解释,这些戒律有的大有深意,却难以对刚加入团体的门徒解释清楚,于是就做出了纪律的约束。
无量光传法、弟子也须受戒,就如各神使加入神系的誓言。有些戒律的含义是多层的,弟子们并不能彻底明白。
比如无量光让弟子不杀生、积累世间功德,这不仅是行善,到了最终的考验来临时,不论是超脱永生还是在轮回中转生,人们才会明白其另一层含义。超脱永生时面临“命运的考问,末日的审判”离世时进入“中yin光明境”灵hun都会受到自己这一生所为的反射。
也有些戒律看似并无实质的意义,只是一些无聊的规定而已,却并非无用,甚至很有用。加入这个团体需要“心灵的净化”然而人们很难看清自己的心灵,又谈何去净化呢?这时往往需要借助一些外在的形式,融入到日常的言行举止平。
阿meng想起了自己以阿罗河的身份通过摩西与撤冷人立下的十戒,用意大抵也是如此。他往毕达哥拉斯的灵hun中印入一段信息,讲述了自己感悟,并且回答了对有关问题的理解。他不能只是单纯的请教,今天的见面也是一种互相的交流。
阿meng又开口道:“您让门徒们认识万物的规律与联系,并用数来表达,但它是不可穷尽的。”
毕达哥拉斯解释道:“人们不可能超越自身的见知以及所处时代,这将是历代人所积累的传承。人们可以认知这个世界但并不代表他们已经掌握了世界。我们往往自以为是世界的主人,其实不过是yu望的奴隶哪怕达到了人间yu望的尽头,却仍旧受此束缚。
创世神的处境不就是如此吗?所以我不愿望成为一位创世神,你和宙斯也一样,而安拉和阿努会选择离去。神灵尚且如此,何况凡人?一代又一代的人睁开眼睛认知这个世界,很多人自以为他们卑握的才是真理,企图去meng蔽世人的眼睛。你我在人间所指引的信众也是如此,他们有可能只是自以为在信奉你。”
听毕达哥拉斯如是说阿meng也lu出了苦笑,又突然抬头穿过帘子向门外看去。有人来了马格思门外说道:“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毕达哥拉斯老师正在与客人谈话。、。
那人答道:“我是宙斯。”
恩克斯说道:“我正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毕达哥拉斯老师已经叮嘱,会有人来拜访。请稍等,我为你通报,看看老师方不方便见你。”
这时毕达哥拉斯高声道:“让宙斯进来吧,我们已经在等他。”
两位门徒打开了门,朝宙斯道:“你可以进去了。”
宙斯大踏步进了屋子,挑帘来到了桌旁。毕达哥拉斯不动声se的招手道:“众神之父你来了?请坐吧。”
这张桌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