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是被司刑拖着回去的,如果不是因为司刑的暗地阻拦,凤栖梧早已冲了进去,亲眼看见采儿死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她宁愿自己一直待在暗牢。
而她所谓的母皇竟在采儿死后说了一句“不过一个丫头而已”,不过一个丫头她可知她口中如此轻贱的丫头是她在这世间仅存的温暖,凤栖梧的眸子渐渐冷然,连最后一丝温度也开始消却,她的采儿连最后一刻都在心心念念她的小主子,可她呢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凤栖梧深深闭了眼,一丝温热顺着脸颊滑落,她竟觉得这比刀子还要怕人,冷冰冰的心窝再没有人能给她一抹暖意。
司刑将她放在榻上,伸手解了她的哑穴,这才听到凤栖梧压抑已久的呜咽,看着她抱着身子蜷缩在榻上,一向口无遮拦的他在此刻竟闭了嘴。
他不懂凤栖梧是何感觉,但看她如此痛苦,司刑伸手在她脸上沾了滴泪含于唇间,咸咸的。
“你。。。。。。”司刑有些结巴,凤栖梧头也未抬:“滚。”冷冷的,没有丁点儿情绪。
被她这一声滚说愣了,司刑愣了一下,依旧是长满络腮胡子的脸动了动,显得很是不满,而后瞪了她一眼袖子一甩转身离开,凤栖梧自他离开这才敢放声哭出来,一声声宛若杜鹃哀泣。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看见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不,不会再有第三次,哪怕她死。
司刑越想越气,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随手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扔在一边,司刑狠狠将一边的大石踹到在地,没泄愤又添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