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便不由有气,当下并未以妾身自称,凤栖梧听出其中的意味,不由暗忖,而后不动声色请她入座,似是对西凉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莫家事毫不知情,云镜自然也乐见于此。
“在下这两日才听闻前几日七杀的易物之日公主也去了,如此错过实在可惜。”绝口不提相邀之事,凤栖梧勾唇道,眼里也适时出现了一抹可惜之色。
云镜于她对面坐下,虽然已为人妇,但与如此出尘的男子在一厢房交谈,心里终究多了一分女儿家的羞涩:“阁主哪里话,小女子技艺浅淡,阁主若是去了,小女子怕是会让阁主失望。”
“公主太过于妄自菲薄了,在西凉何人不知公主美名,师从牧虚子,技艺岂会浅薄,公主若是技艺浅薄,天下间便再无出色的女子了。”凤栖梧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挽书,挽书会意,上前给她二人各甄了一杯。
执起杯子,凤栖梧将它置于鼻间轻嗅:“这是上好的花酿,是用南越山巅的七色花所酿,味道比寻常花酿好上百千倍,公主不妨尝尝。”说着,自行抿了一口。
云镜神色一动,轻掀起面纱,浅尝了下,唇间的酒气确实比寻常花酿香醇,不由再次抿了一口,而后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道:“听阁主言语,想必与那南越应当关系很好才是,这七色花很难采摘,一般人寻不来,更如何酿制花酿。”
“呵呵。”凤栖梧抿唇笑了笑,眸间潋滟:“公主言语间一直称在下为阁主,在下若是再不澄清,回去怕是要被阁主狠削一通。”
“你不是阁主?”云镜懵了下,神色讶异看着凤栖梧无辜的神色皱了眉,他确实并未说过自己是阁主,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而且自她来到这此人绝口不提相邀之事,反左顾而言其他,如此做法着实看不起她,想着不由敛了眉。
“不知阁主是何意思,请本宫过来却如此晾着本宫,这是何意。”
凤栖梧听着她变了称呼,想必是要向她发难,也不在意,自顾自饮尽一杯花酿,轻舔下唇,似是有些不满足,片刻后才淡淡开口:“公主不必生怒,七杀阁不是一个大方之地,公主想要七杀阁为公主出力,那也要看公主下何赌注,小了,七杀不做,大了,公主吃亏,不大不小才好做生意,公主意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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