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子,带出不少黑灰。他招手示意舅母升火试验,舅母加了一把火,一望烟囱顶,还赶不上头会儿了,根本一点烟也没有。
“打烟筒的“摇了摇头,重又将竹劈子插入烟囱,再次抽拨。过了一阵子,再试,还是没什么效果。
他走下屋顶,跳下院墙,进屋来,将竹劈子插入灶台的烟囱进口处,从下往上捅,来回抽拔了几下,将竹劈子抽出,又是“呼“的一下子,这次成果可不小,带出一大团烟灰,好家伙!一时间,灶坑前象放了一个烟雾弹,满屋子都是烟灰!
舅母赶紧去找东西把怕灰的地方给盖上,抱怨地说:”你怎么不先说一声,弄得哪儿都是!“
“底巴居,底巴居(对不住)!“
瞧那“打烟筒的”!整个人全变成了一块黑炭,只有眼一卡巴,嘴一裂歪还能见点白,吓人巫道的,他连连道歉。
随后,那高个子又上去捅了几下,叫舅母升火,一试,烟囱口顺溜地冒出一团青烟,。通了!
再一看屋里,干干净净,一点烟也没有。
“好了,“舅母朝仍站在屋顶的”打烟筒的“喊了一声。
那高个子轻松地下来了。
在他收拾好竹劈子后,递给了他一角钱,“打烟筒的“微笑着点了点头,告辞了。
可轮到杨胡莉自己干这活儿时,就没那么顺利了。
那一天,烟囱又堵了,她自报奋勇要去打烟筒,被她缠缠得无法,再是为了省点钱,舅母同意了。
那一次是舅舅上班了,她无人帮忙,正好皮萨娜出来了,就叫她协助,舅母在单位借了一圈儿捅下水道的竹劈子,长短和“打烟筒的“差不多,杨胡莉也学着”打烟筒的“那个架势,攀上院墙,走上屋顶,煞有介事地站在那儿,皮萨娜看了,和舅母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
杨胡莉见了,不满地问:“笑什么,不带架儿吗?”
皮萨娜捂嘴,但还是憋不住笑,因为杨胡莉那装模作样的架势实在有些滑稽。这一整,把杨胡莉自己也逗笑了。
看见这个假小子打烟囱,弄得四邻五舍的几个人也出来热闹。
“嗬,从哪找了个打烟筒的,要多少工钱啊,赶明儿也给俺家的烟筒打一打!”
锡匠老曲抻着脖子拉长声音逗着她。
他年轻时是个锡匠,也就是焊水梢水壶的白铁工,所以,人称锡匠老曲。他东家进西家窜,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这当中结识不少人,当然也结识不少妇女,关于他的花花事儿也象他腿上的毛茸茸的汗毛一样,多得数不清,经常有大姑娘小媳妇来找他到自己家去干活儿,而一进家,常常地,女方就把窗帘挡上,干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这个人何得何能,竟得到如此众多女人青睐?
想必定有拿人之处?一说到这儿,杨胡莉总见不少人掩口笑。
大了后,才知晓其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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