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一下考前摸底,除了杨胡莉外,其他的同学考得还算可以。
这就使得班主任连砚斌老师不得不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了。
如果因为杨胡莉一个人拖了全班的后腿,考完后,校方一定会对这个班级提出批评的,老师无法,还是找到她,推心置腹地和她谈了一次话。
告诉她:现在是最后冲刺阶段了,关系到你今后能不能考上高中或者其他中专、技校的问题,整不好如果考不上,以后可就要在家里待着了,如果到了那时,不但自己苦恼,还要给家里带来麻烦。
到那一步,当长辈的就得想法给你找活儿干,就你这种状态,这么小的年纪,能干什么活儿,能到哪个工厂去?
这都是即将摆在面前的事,你可得好好考虑了,尤其是一个女孩子,找活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在工厂还是重男轻女,再说,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个遂心的工作。
那样一来,可就不好办了。
你不如考个学校,先念着,等个三年两年后,再考虑工作的问题,到那时,年龄大些后,思想也能成熟不少。可能会更好一些,是不?
连砚斌老师这一次谈话并没有和她讲什么大道理,连老师知道,和她讲过多不着边际的事情,她一定听不进去,不如直接切入主题,击中要害,直接向她指出利弊关系。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可真到了关系到自己命运的关口,她必定不会二马一乎的,相信她定会振作起来的。
这一招果然奏效,在谈话之前,她有一种抵触情绪,抱着被狠狠撸一通的想法,是硬着头皮来的,有一种老师的一番劈头盖脸的训斥后,再郁闷地离去的精神准备,绷着个脸儿,来到老师跟前。
然而,连老师却是从另一个角度一下子就拔开了前面的所有的尚不明朗的一切,使她明白的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即将来到眼前的现实,她一下子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思考了,她觉得周身发冷,顿时紧张起来。
是的,要是自己什么也考不上,怎么办,回家当家庭妇女吗,回家当“家里蹲”吗,她时经常看到周围的一些男生女生,整天摇摇晃晃,无所事事,在街上晃,溜达,街道有时找他们谈话,给他们找工作,他们不是不愿去,就是找个借口推辞。
家里父母也拿他们没法,整天就由着他们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这些人有一个统一称号:社会青年。这是一个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后来,也就一个较短的时期后,这个名称很快就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今想起来,令一些过来人还深有感触。
如果自己将来有一天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岂不是一种耻辱,那会让人瞧不起的,不,我不能落入那般田地,我要努力,象老师讲的那样,我还不是不可救药,就我这个基础,再加把劲儿,一定会有所斩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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