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也直接开放给货行,由货行出价竞标,按出价高低分配漕运船只比例,而税收则由户部直接征管,这样的主意看似不得罪人,却是把几家掌握漕运大权的勋贵得罪了遍。”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好大喜功,连年征战,国库空虚,若都照着这个法子,不过几年国库必然充盈。但却一直没人敢提议改革,便是为了不得罪权贵。
端王仍只是笑道,“若是朝中有人能暗中经营漕务,参加竞标,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杜衡几不可察地勾了嘴角,“圣上疑心重,就是魏家也不敢私下这样敛财。说来,高琮这次可是有向你投诚之意?”
“我与此人未打过交道。”
杜衡更加疑惑,“难不成高琮只是单纯想拍皇帝马屁,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端王道:“许是吧,品之若是有空,与他做几个人情也可,高琮此人颇有才干,十年后,未必不能入阁。”
杜衡为难道:“可是这位大人一向名声不怎么好,听说家境清贫,是个铁公鸡,连同僚私下聚会也不怎么去的。”
当然,否则庄晏怎么可能趁着高琮家中急用银钱,又羞于向同僚借钱,才去通宝号举债时借机交换条件。
不过在大局未定之前,端王并不打算向杜衡提起庄晏的事情。
只是语带暗示地说:“通宝号的刘域掌柜是个识趣的,这次就是他献的计。”
这就是说通宝号已经搭上了端王,还拿高琮做了投名状。
杜衡点点头,向端王投去赞赏的一眼,哪个皇子能空手套白狼,说白了,夺嫡还是靠人脉和人心;至于得不得圣心这种事,如果朝廷里的官员都反对,那么再得圣心的皇子也得不到那个位置;要收拢人心,光靠着什么品德才干,有时候还真不如黄白之物来的快,便道:“我省得。对了,西北战事到底如何?前线已经十日未传出消息,我府上的人手也探听不到消息。”
端王正色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裴则十日前夜袭敌营,但冲破敌军中军大营后就无所踪,听说是亲自领五百精兵往茹茹王帐去了,不过……”端王压低了声音,“此刻大军由魏无衣把手,裴则此次也是冒险了。”
魏无衣,魏贵妃幼弟。京里数得着的纨绔,不仅胸无点墨,还整日只知惹是生非。
杜衡也叹道:“裴大哥骁勇善战,此次出征又是为父报仇,想来是留有后手。可若是得胜还朝,圣上免不了要犒赏魏家,倒教他们白得一份军功。”
端王道:“虽是如此,但是近几日不会有捷报,裴家如今也是朝不保夕。”
说到此事,杜衡轻哼,“他那个继母还恨不得裴大哥早死,我前几日还听母亲说靖远候太夫人趁着裴大哥不在京中,正在给裴大哥相看婚事。”
“我倒是忘了,算起来靖远候还和你有亲。”
杜衡的庶兄杜循订的便是靖远候府长女裴玉镜。
端王知道杜衡不喜庶兄,便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恍然想起了庄晏送来的那封信上,轻描淡写地提了句八方货栈近期一直整顿手里的漕帮。
待杜衡走后,他就唤出来暗卫:“裴太夫人正在给裴将军相看婚事,我有个好人选,你想办法把消息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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