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见吴一凡突然喷血暴退,苏烟赶紧一划琴弦,一道音波在水中蔓延开去,不求伤敌,只求自保!用音罩先把三人防了起来,而纪芸也凝重的把碧玉箫横在了胸前,在吴一凡遭到重创而后退间,身为金丹修士的她没有发现任何灵力的波动,“难道是灵魂攻击?什么水中怪物?”
“小心,停下!”喘过气来的吴一凡赶紧拦住了欲要迈出莲步的苏烟。
“大家散去神识,别在意那石门上的刀痕!”二女一脸诧异地紧跟在吴一凡的身后,戒备的神色丝毫没有松懈,在绕过一个拐角之后,看见一扇半塌的石门上仍有一道锋利而深邃的刀痕划过石门,只听到身后一声娇呼,只见纪芸双手抱头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脸色苍白。
“师叔!你怎么了?”苏烟放下怀中的小翠,赶紧守在纪芸的身旁。
“她可能是神识遭受重创而至,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们不要放出神识探查,那扇门上的刀痕蕴含着一道无穷杀戮的意志,肯定是某位前辈特意留下。”吴一凡转身解释道。
原来纪芸在吴一凡遭受攻击之后,心里就早已更加地戒备,虽然吴一凡屡屡出手相救,帮她们突出重围,连自己也身受重创,但纪芸对其身份更加怀疑所有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吴一凡,而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予他人手上,而苏烟在小翠死后,心神还没完全从悲痛与自责中脱离出来,而眼前这戴笠罩的神秘之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信赖,所有在吴一凡让她们收敛神识之后,苏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
这个充满杀戮的刀意,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但这并不能说明吴一凡意志力的锤炼就比纪芸差多少,而是因为在其施展血遁精血大亏之下,神识本能地衰弱了许多,而且他见过比这道杀戮意志更加强烈的剑意,那就是纯阳后山封印下的玄绝子留于他识海之中的那道“寂灭”!
而纪芸作为一金丹修士,灵魂之力也颇为强大,在遇上这道杀戮的意志之后,难免不遭重创。
在这扇石门之外,幽暗的光影终于彻底归于虚无,纪芸在跌坐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恢复了意识,这还得益于常年修炼“天音谷”的功法,其功法奇特,有许多用于灵魂攻击之术,而且有苏烟在旁为其护住心脉,吴一凡也拿出了“琥珀之心”,为其温养神魂。
“好可怕的刀印!”萎靡不振的纪芸终于缓过神来,从打坐中站了起来,脸上略显愧色。
吴一凡浑然不在意,脸上的神色在笠罩之下也无人看见。在这段时间里,吴一凡也终于通过丹药与打坐把丹田中消耗殆尽的灵气填补了起来,脸上的苍白之色虽然如故,但显得精神了许多。
看见纪芸站了起来,“那我们就进去看一看!”光凭一把刀痕就让两人遭受大创,三人在修仙界也不是菜鸟了,心里都不禁有了一丝火热,在修仙界里面就有许许多多的传说,某人进入前辈先人的洞府,幸运地得到其传承,数年之后,名声大噪,开宗立派;或是得到某种突破境界的丹药,霞举飞升。
当然三人心里都没有这种奢望,从这道杀戮的刀意来看,里面肯定是一位用刀的前辈;从这半废的洞门来看,应该是人去楼空,或已经是成一堆白骨了,而且这个刀意与他们三人都格格不入,但不管怎样都是聊胜于无,这次三人都没有再去观摩这门上的这记刀痕,收敛心神小心地跨入了洞府,但即使这样,在跨进那道门槛之时,头上亦感到一阵阵的凉意。
然而跨过石门的瞬间,三人如石雕一般矗立着,只见一个头戴斗笠、全身被黑袍笼罩的身影端坐于溶洞内的石床上,一把四尺来长的黑色刀匣子横跨于腿上,一股绝望、冰冷、愤怒的杀意笼罩着三人,而门前的水也仿若被无形之物阻挡于外,一门前后恍如冬夏,但这股令人窒息的杀意并没有向门前那道刀意那样攻击众人。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丝毫不敢有所动作的三人缓缓回过神来,只见吴一凡小心地向前挪出一步,停下,不见任何异动,遂探问道:“前辈,晚辈三人今遭仇敌追杀,冒昧打搅,还望见谅!”,仍未见任何回应,然而,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意在吴一凡的这句问话中如冰雪消融,奇迹般地消散于无形。
“咯噔!”刚刚放下的心弦一下子又被提到了嗓门,良久这黑袍人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三人却不敢轻举妄动,而那道黑袍斗笠之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