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这么爱他?哼……原本还以为你不会爱人的。”司徒炫夜冷冷的开口,手环住她的腰,指尖滑过她光洁的背部肌肤。
她的双手突然也搂住他,让他的心在那刻竟然激动不已。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他,没有抗拒他的亲近。
“你想知道我有多爱忧冥……想知道你们的差别么?”她幽幽的开口。
她的身体攀着他的,柔软贴着坚硬往上移去,她可以明显感到司徒炫夜的身体紧绷的越发灼热。
夜樱的嘴唇附在他耳边。“我告诉你……”
司徒炫夜只觉脖子一紧,一g电话线已经缠绕在他脖子上,牢牢的陷入了他的皮肤里,勒出一圈殷红,连带着周围暴出一gg青色的经络。
“呵……”他从喉间发出一阵古怪而自嘲的笑声,表情间夹杂着酸涩与y冷。“我早知道,你怎么……你怎么可能做一只听话的宠物。”
夜樱狠绝的目光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话里她知道自己真的是惹火了他。这种人的笑有时比冷漠更显出肃杀与暴戾。所以她更收紧了手上的电话线,明白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否则……可能不会再有机会为忧冥报仇。
司徒炫夜的脸色泛着诡异的惨白,随着越来越勒紧的劲道而变成了青紫。
他为什么还在笑!?她的耳边仿佛依旧能听见他讽刺的笑声,让她的心感到莫名的疼。
怎么了?她在痛什么?难受什么?
杀了他……
她必须杀了他……
后颈间传来一记闷痛,夜樱倒在床上顿时不醒人事。
司徒炫夜用一种复杂愤怒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床边的冰魂。
“你没事吧。”冰魂说着,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对刚才的事有多大的反应。并且镇定的解开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线圈。那里并无大碍,但仍遗留下很深的一道血痕。
炫夜淡然一笑。“死不了。”
“你明明可以反制她的,她可不是开玩笑,真的会勒死你。”
“我还真想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尤其是借她的手,或许很美妙也说不定。”他说完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若无其事的下了床。
冰魂不置可否。“你还真是疯了。”
“纽约的事务怎么样?”炫夜问,他更关心那里的行动。
“我开始知道力挽狂澜是怎么回事了,她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高手,道琼斯指数昨天突然上扬。森罗名下的各个股票和基金都起死回生。”
炫夜眯起危险的紫眸。“没有办法阻止?”
冰魂摇头。“继续下去将会两败俱伤。我个人意见认为不值得,风险太大。听说过关流月这个人吗?”
炫夜诧异的怔了下,有些恍然大悟。“邦臣财团的少东,少有的金融界天才,不知道为什么改投专长投身律师行业。”
“难怪了。”一直在商界c盘的冰魂自然听说过这么号人物。
“好吧,按你说得去办,一切由你做主。”
夜樱苏醒过来,她m了m自己的后颈。那个人出手还真利索,究竟是谁?连她都没发觉身后有人靠近,看来袭击她的人身手不错。就差一步……只差那么一步她就可以杀死司徒炫夜了。
她四下看了看,司徒炫夜不知道去了哪里。走下床来到门边,拧了拧把手,发现已经上了锁,而且据她的观察,这把锁是特制的,一般工具g本弄不开,除非有密码。
难怪!
夜樱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没有像在岛上时用手铐栓住她,原来是有了更先进的东西。背抵触在门上,她疲倦的缓缓滑坐到地上,把头埋入双膝间。
刚才她的失落与痛苦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当炫夜的手抚m上她的背部,她才经由那份战栗恢复了理智。
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如此的恨他,却在勒紧他的脖子时感到心随着线圈也一同箍紧。
越来越收缩……越来越窒息……甚至越来越痛……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开启声,她立刻站了起来,随后退后了一大步。
走进来的人并非是司徒炫夜,而是冰魂。
冰魂看了她一眼。“好久不见,夜小姐。”
“是你!”夜樱为自己的吃惊感到好笑。既然司徒炫夜都亲自来了,冰魂作为他的得力部下一同来到拉斯维加斯也不足为奇,也许雪魄那个难缠的小鬼也来了。
她走到沙发前慵懒的窝在里面。“司徒炫夜呢?”
“他的动向一般我无权过问。”冰魂说着看见她的手不时揉搓着脖子。
“没事吧,我下手可能重了点,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得不如此。”
“原来是你……你没有做错什么,他是你的上司,保护是你的职责。” 冰魂很绅士,夜樱对他的感觉一直是如此。给人的感觉异常冷漠,但至少看不到他身上有张扬的邪恶戾气,当然了,那也只是表象,他是南十字星的白主教,一定有他的可怕之处,不露声色的男人才最可怕,只要没有惹毛他,他永远都会在你面前收起锐利的爪。
她的反映大概也在他的估计中,冰魂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可能面前这个女人只有面对炫夜时才会全身戒备的像只刺猬,对他人却掩饰不了本质的善良。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或是是她运气太好,以往这么讲义气或是谋略过盛的人都会没有什么好下场。而她却依然顽强的存活至今。
“攻占了金三角的基地对于你们来说无疑是得到了一处金矿吧。”夜樱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她没有想到远在那里的基地会出事,司徒炫夜已经把出手伸的太长了。
冰魂听见她这么说不免一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想你误会了,虽然我也曾建议过去实施这件事,但是还没有行动已经传来了森罗的毒品基地被攻占的消息。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们并没有参与。”
疑云浮上夜樱的心头。如果南十字星没有做,那么是谁?北御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北御敬之巩固自己的地位还来不及,不可能分散自己的力量去那么远的地方。那么……就只剩下迟天会和黑手党了。
她y沉下脸,这两拨联系紧密的势力,幕后只可能是一个人――裴焱。
他究竟要做什么,想逼她用的着这么赶尽杀绝么。还卑鄙的嫁祸他人,估计南十字星日后也会是他下一个目标。
算了,她现在还不想对裴焱过多的关注,虽然该来的迟早会来。
“对了,想问你件事。”夜樱突然开口问。
冰魂坐到她对面。“说,只要我可以回答的一定回答你。”
“我逃离风眼后,你们把尹墨怎么样了?”这是夜樱失踪难以释怀的事情。尹墨毕竟是个孩子,却为了救她……
“那个孩子很顽强,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就在你逃离后,他也跳下了海,我想以他的能力,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按照那个时候的潮汐来推算,如果他死了,尸体一定会被冲回风眼的沙滩,至少我没听见有手下报告此事。”
听见他这么一说,她才略微松了口气。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冰魂忽然拿下了眼镜。褪下镜框的他有双异常深邃的眼眸,原来他的眼睛很狭长,带着一种冷然的魅。
夜樱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感到错愕。也是,算起来,她见过冰魂的次数也相当多了,而每次也都是因为一个人――叶子。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敢妄下推论。
“叶子在我的手上。”
冰魂的话一出,她着实震住。
“你说什么!”
冰魂看见她迅速的冷下脸。“没错,上次在瑞士是我把她带走的。”
夜樱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应该不会是司徒炫夜指使他用叶子再次和她谈条件。那他究竟为了什么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叶子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告诉你们她很平安。”
“你的话很好笑,既然是你把她抓走了,她怎么可能平安。”
冰魂淡漠的微笑。“你凭什么断定我会伤害她?她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
“那g本是场政治婚姻,你……”夜樱有些恼火了,她刚想说什么,突然停住,然后满含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渐渐理清了一些端倪。
冰魂叫她的目光看得竟然有些尴尬,他掩饰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她狭促的笑说:“你爱她?”
冰魂低头捏了下自己的太阳x,开始有点后悔来这一趟。但他的失常只是一刹那的,很快就抬头正视她。
“我爱她,所以……想请你替我向叶凌带个信。我会正式的迎娶他的妹妹,当然了,那会是在叶子到了香港法定的年龄以后。在此期间恕我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身边,不舍得也不愿意。”
这么一个冷漠的男人,对凡是都不会太执着的男人竟然会这么干脆的表白自己的爱意!这不由让夜樱十分的讶异。“你清楚自己做得事么?叶子是否爱你?司徒炫夜会让你迎娶一个和他有敌对关系得女人吗?”
冰魂执着得说:“我爱叶子,她也同样是。至于其它……我想那是我的问题。总之,我永远不会放弃她。”
夜樱支着腮。“没想到你会和叶子扯上关系……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她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还要看叶凌的态度。只要你是真心爱叶子,我没理由反对。但是或许你们往后的道路会异常艰难。”
她对冰魂始终不排斥。他很优秀,而叶子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可能是一种直觉,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说得话是真心还是假意,看来唯有在心底默默的嘱咐他们了。
到瑞士的遇伏,一直到叶子的失踪,不知不觉过了近半年。在此期间除了叶凌她也曾派人四处寻找,但都一无所获。原来原因出在这里,或许冰魂为了不让司徒炫夜知道他私藏了叶子,他一定花了不少功夫来掩饰痕迹。
可惜了……还有凯因斯,这样两个男人如果效命的是森罗该有多好。叶凌受伤后,现在的森罗太需要能够具有统领能力的人了。
夜樱正沉思着,她想到了刚才冰魂的话。他说让她给叶凌带个讯息……如今的她怎么可能做到这点?除非……
“对了,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你要放我走?”
“不,我不可能背叛炫夜。是他要这么做。”冰魂观察着她听见这件事后的表情。
她果然睁大了双眼,疑惑不解的微启了唇。“怎么可能?”
“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夜小姐……”冰魂顿了顿,显然在想该不该说。“他尽了很大的努力,对炫夜来说这很不容易。他只是想向你证明他也可以……”
“够了,别说了。”夜樱豁得站起来。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疯子……她刚才差点杀了他,可是他此刻的行为却让她琢磨不透。
司徒炫夜!他想证明什么,难道是那种残虐的爱么!?
“他也是人,和你我一样,我们有的,他当然会有。”冰魂猜到了她此刻所想,于是一语道破。
“爱不是掠夺……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他在试,相信他,他在尽力……”
“不,我们不可能。司徒炫夜杀了忧冥,杀了我爱的人。他不配得到我的爱。”
夜樱说完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炫夜从侧门走出来,他走到窗边,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冰魂,你说我这么做有意义么。”
“我说过一直都会支持你所有的决策,唯有感情不能帮你定夺。她不是普通女人,或许……你们不可能。”
他冷然微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毁了所有她赖以生存的希望和可能,那样……她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吧,我不想锁住她,不再想把她当成宠物。”
悲剧是不是在事情发生的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冰魂重戴上眼镜,遮挡去眼里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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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名手下走到露台上,裴焱正在那里用早餐。
“有什么事?”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夜小姐离开了拉斯维加斯,但是……她并没有回香港,我们查不到她的行踪。”
刀叉不小心敲击上一旁的玻璃杯,发出一声脆响。
裴焱的神色消沉,顿了顿才恢复了平静。“继续去查,把她给我找出来。”
“先生,孩子我抱来了。”女仆从里屋走出来,手上还抱着忧蓝。
裴焱看见孩子笑了下,他接过孩子。“他怎么样?小家伙肯吃n了没有。”
“吃的可多了,烧昨晚退的,医生说已经不碍事了。”
他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涌现莫名的情感。他长得很像忧冥,特别是一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果说唯一让他能联想到夜樱的恐怕只有那张小嘴了。
只不过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却已物是人非,或许再也会不去从前了。他怕夜樱知道一切都是他做得会难以原谅他,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会不了头了。
夜樱并没有如裴焱所料赶去西西里岛,而是立即联络了洛曜在金三角会合。她当然也想忧蓝,怕孩子没有她会有什么不适,但此刻危机四伏,已经顾不上别的了。首先必须尽快恢复森罗的后方资金供应,夺回金三角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