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如同一只蚂蚁一样。
“老爷子如果去了,你是不是跟你爸?”
后面的话赵致远没有说完,看透不说透,这是赵致远一向的习惯,跟聪明人讲话没必要面面俱到的摆在台面上。
“我们会被打压。”
徐子恒笑了笑,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想不要拿回属于你的?”
赵致远突然间脸上露出一个刁钻的表情,直视徐子恒。
徐子恒从后视镜中看到赵致远的表情,略微有些奇怪,从容不迫的回应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老爷子留下的糟蹋给徐文宇那一家子。”
听到满意的答复,赵致远显然有些高兴,心中琢磨一番,便小心翼翼的说道:“不如我们合作?”
听到赵致远这个奇怪的想法,徐子恒心中一惊,便已经料到几分,只是脸上没有丝毫的显山露水,依旧是一副不明表里的神情。
“明人不说暗话,赌一把,赌我能帮你从你堂弟和你二叔手中拿回你属于你的东西。”
显然赵致远打算把话题打开天窗摆到明面上讲了,徐子恒刷的停下车子,靠在路边,猛的回头看向赵致远,显然俩人还没到推心置腹的阶段,所以徐子恒还是一脸谨慎盯着赵致远,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直直盯了有两分钟,期间赵致远依旧是一脸的笑容,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从容不迫,不悲不喜不忿,八风不动,徐子恒无奈的收回视线,背对着赵致远看似随意的问了句:“怎么个合作法?”
两个人像是下棋一样,不动声色的斗上了一回合,堵得是谁耐得住。第一局,赵致远完胜。
一听有戏的赵致远显然很沉得住气,饶是心理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还是忍不住不争气的挑了挑,脸上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神色,淡然道:“赢了,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输了,你就听从命运的安排。既然赌博有得就有失,何况你还是不得也未必失呢,。”
徐子恒听完没有出声,两人倒是相得益彰,都是极为沉得住气的人。
过了一会,徐子恒好似做了一番猛烈心理斗争,赵致远也理解,要外人帮助对付自家人,赢得也不光彩。
“你需要什么,你又能得到什么?”
“我需要你的全力协助,得到的无非就是失去徐文宇这个对手,不至于让我晚上躺被窝都睡不踏实。当然,我的目的也不止这个,我需要一个发展的平台。”
徐子恒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一包在浙江很少有人会吸的玉溪来,拿出一根点燃,道:“而我恰好就是你现在最需要的台阶。”
“正解,其实这根本算不上赌,因为你赢了就得到所有,输了,只不过把该走的走上一遭而已。”
赵致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盯着徐子恒,不打算放过他一举一动一个表情。
徐子恒继而沉默,抽上一口烟看着赵致远说道:“似乎,这盘棋我是完胜。无论输赢,我都是稳赢。”
“当然,只是针对我来说,我们合作,你是稳赢。”
两人默契的看上一眼,同时放声大笑,徐子恒拿出一根烟递给赵致远,笑道:“既然完胜,为什么不呢?”
听到这句话的赵致远终于放松,跟徐子恒的对话每一句都需要有让徐子恒动心的理由,看似随意,实则步步为营。
从小就被赵老爷子熏陶韬光养晦修身养性的赵致远在下棋方面尤为突出,下棋如同博弈,落子前思量好下一步落在哪才能一鸣惊人,一招落子,尘埃已定。
赵致远看着眼前的徐子恒,突然间心中苦笑:果然利益才是永恒的。
怀揣着不同心思的俩人人坐在车上听着车内beyond的《不再犹疑》,,琢磨着各自的权衡利弊。赵致远找到了他的合作对象,迈出了杭州的第一步。而徐子恒也找到了可以实现他双赢局面的棋子,两人心照不宣的展露默契的笑容,车子也同时重新驱动,一路狂奔,留下一阵青烟,飞驰而去。只留下beyond那低沉却又高昂的歌声飘扬在路上。
“无聊望见了犹豫
达到理想不太易
即使有信心
斗志却抑止
谁人定我去或留
定我心中的宇宙
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
问句天几高心中志比天更高
自信打不死的心态活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