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向云中飞去,转瞬间砂石混在暴雨之中,倾盆而下———
熊立岳倒竖三指,“嘭”的将手挥去,那落下的暴雨已在半空中凝结成冰,倾刻间化为冰雹。
冰雹中隐隐有些土色,竟是以水结冰,以冰裹石向地面砸去!
“砰砰砰砰砰砰!”
数不尽的响声在火云峰顶炸起,每一击似乎都有千斤般沉重!
御水之术,乃流云宗立宗之本,更是不外密传,除入室弟子之外,其他人大多只能习得六层以下精要,如变化、御器、外法之术,试问苍生,大多通晓道法,可会此仙术者真是寥寥无几。
这一幕,直将一衡看的痴了。
熊立岳小展身手,沉息落地,正色道:“这乃太玄清道诀第一层的功法之一,名叫风卷残云,只是些呼小风、唤小雨的把术,你须将真元凝于眉心,而非丹田,以眉心为眼,以眼为媒,用以施术,切记指诀不可掐错,万一误打误撞施出其它法术,容易伤到自己!”
一衡点了点头,脚御“踏天玉髓”凌空而上。
学着熊立岳的样子将袍袖一挥———
却招来熊立岳的耻笑,“哈哈哈,那都是花式,做来好看而已,你不必学,掐好指诀凝聚真元吧!”
一衡怒道:“那你教我作甚,不知道我照葫芦画瓢很迷茫吗?”
“哈哈哈”熊立岳笑道:“你小子记性倒还不错,继续画吧!”
没再搭腔,一衡手掐指诀,酝酿许久才勉强将那真元凝至眉心,只觉它跳跳突突,似乎很不安分,撞得额头生疼不说,双目视物也不似原来那样真切。
“开!”一衡凝神聚力,陡的自手中爆出真元——
轰隆!呼呼————
漆黑的夜中,一个磨盘大小的火球出现在半空,
火势熊熊,烈焰冲天!
顷刻间将周围的空气烤的噼啪作响,吓的熊立岳抱着头就飞到了一衡的背后!
“妈了个巴子的,你掐的什么……”他刚想问是什么指诀,却见一衡所掐指诀确实没错,顿时没了动静。
“这……”熊立岳不解的看着空中的火球,再看看身边的一衡,也是愣了。
一衡收回真元,那火球仍在空中燃烧,映的整个火云峰顶一片通红,过了许久才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师父,我,这不对啊!”一衡怯怯的问道,但心中却是狂喜,他从没想到原来自己也能施展出这么威猛的法术!
熊立岳抓过一衡的手,叨咕着:“这他娘的还真是邪了门儿了!这是御水的指诀,怎他娘的能放出火来!”
一衡不解问道:“这不对吗?”
熊立岳两眼一瞪,骂道:“你眼瞎吗?当然不对,我教你风卷残云,你放这是什嘛东西!我教你放火了吗?”
一衡被他骂的狗血喷头,也是大惑不解,转过头去,再凝真元,一伸手————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
熊立岳让他吓的又一缩脖,骂道:“你小子还有完没完!”
一衡收起真元,看着自己的右手,伸到熊立岳面前,气道:“你看好了,我确实是按你所说的方法释放真元,凝在眉心,难道怪我吗?”
“真是奇了怪了!”熊立岳百思不得其解,“我还头回见到能用太玄清道指诀施出火法的怪事,按理说风、雷、电还属正常,这水克火是不争的事实,怎么着也不能错的这么离谱啊…..”
一衡看他那挠头的样子,乐道:“其实这样也挺好啊,放错了不假,但威力还是很强大的嘛。”
“胡说八道!”熊立岳吼道:“太玄清道诀何等微妙,你那火球又是个什么东西,废话少说,我再教你一套指诀,瞧好了!”
“啊?这…这是啥?”
“我不知道。”
“奶奶的,再换一套”
“啊呀,快跑!”
……
这一晚,师徒俩摸索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熊立岳让他气的七窍生烟,太玄清道诀一层所包括的七十二路仙法,他一股脑的教给了一衡,一衡也很争气,所施法术真可谓是千奇百怪,无所不容,风、火、雷、电样样来了个遍,愣是一个也不对路,熊立岳真是大开眼界!大呼:这个徒弟,可怎么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