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赶忙凑了过去,伸出两手,就要为她擦干眼泪,却又觉得不妥,一时间,手忙脚乱的的样子,被芷菡看在眼里,她心中泛起阵阵温暖,终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呀”一衡松了一口气,苦着脸道:“芷菡妹妹啊,你能不能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这,我这受不了啊!”
芷菡的眼中满是浓情蜜意,望着一衡,笑道:“好了,风哥哥,我不会再哭了,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又哭什么呢?”她那喜笑的星眸中,仍然满含泪光,不过,那是失而复得的眼泪。
“这就对了嘛”一衡也冲着她开心的笑了笑,道:“芷菡妹妹,你好像对外家道法颇有见地,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施放真元时,都会放出不同的法术来?”
芷菡理所当然的微微点头,道:“那是因为风哥哥的混沌真元与普通真元有着很大的差异,和别人不同,你必须要懂得腑脏五行的道理,熟练驾驭,才能同别人一样,施展出你想要的法术来。”
“别人需要吗?”一衡忙问。
芷菡摇了摇头。
“唉!”一衡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沮丧的道:“那岂不是很惨?”
芷菡见他一脸沮丧,轻撩裙摆,温柔的跟着他伏下身来,安慰道:“话可不是那样说,要知道,风哥哥的‘混沌真元’天下再无第二人拥有,普通修道之人只占‘五行真元’中的一种,可兼修其二者已是旷世奇才,而你的混沌真元却囊括了金、木、水、火、土的五大种类,由于你不识其中精妙,所以才屡屡施展出其它的法术来。”
一衡的眼中亮起了神采,“啊“了一声,道:“那芷菡妹妹你可知驾驭这腑脏五行的方法?”
芷菡默然片刻,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嗯,我多少知道一些,这其中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的道理你懂吧?”
一衡点了点头,竖起耳朵听着。
芷菡继续道:“你将真元自丹田引出,若使其在肾经处汇聚,而后施术,便是水、风、电的法门,若使其在心经处汇聚,施出的便是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类的法门了,若……”
一衡面露欢喜之色,抢先道:“后面的不用说了,我这就试试!”
迫不及待的,一衡在大青石上起身,掐起太玄清道诀的指诀,将真元汇聚在肾经处,路经七大要诀,一股清水般湛蓝色的真气渐渐显现,凝于眉心,踏空而上,轻喝一声:“开!”
脚下狂沙骤起,风声大作,一片三丈见方的乌云出现在空中,正是当日熊立岳所授的“云卷残云”仙法!
这套法诀一衡早已滥熟于心,如今要领已得,果然如鱼得水,比起熊立岳施展时,也毫不逊色。
一衡狂喜,单以太玄清道诀的指诀,便接连施展出五行中的各类仙要,大量的真元在短短几盏茶的时间耗费一空,累的他气喘吁吁。
芷菡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轻喊道:“风哥哥,不可强力施为,你真元耗尽,会损伤元神的,快下来吧!”
一衡回到地面,看着芷菡担忧的神情,心中有些感动,呵呵傻笑着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经常这样做的,只要一会儿的功夫,真元就会再次聚满,源源不断。”
“还有这样的事?”芷菡沉吟道:“你的混沌真元虽然刚猛,妙用极多,但也从来都是困顿你修为的一大原因所在,正因为混沌真元的特殊,所以它需要的‘气积’也就偏大,往往寻常人在体力充沛的情况下,可以施展十次的法术,你却五次就支撑不住了。”
一衡忽然想起这事恐怕与“人魂精魄”有关,刚要对芷菡实言相告,却又咕咚一口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眼前这个芷菡深夜造访,来历不明,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却又对混沌真元如此了解,自己虽然对他颇有好感,可圆月曾经叮嘱,言多必失,永远不能将这事告诉任何一人,看来还是先不要多嘴的好,于是拿出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道:“管它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就乐得自在了。”
芷菡也没多心,看着一衡浅浅笑道:“你呀,永远都是这幅置身世外的样子!”虽然面带微笑,心中却依然泪流,风哥哥,你到底何时才能想起,那个你发誓‘轮回不弃,三界同游’的芷菡呢?如今,你不但没能兑现诺言,却让芷菡苦苦等了你七次的轮回,三世的时间。我不怨你,不恼你,可此刻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却为何无所动容,视我如陌路生人一般……
夜风抚过,一衡发觉到这个盛颜仙姿的女子又一次陷入了失落,没有作声,他缓缓别过头去,不再去看,任夜风凌乱了发丝,两手后负,目及远方,默默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如梦似幻,真假难辨,身边静若处子的女子难道真的前生相识?若真有前生,这一世,又该何去何从呢……
火云峰顶,天边暮白———
一个黯然神伤,美若天仙的女子若有所思,
一个不尽迷茫,风度翩翩的少年目及远山,
三界间的一段情事,似风中沙尘,不为人知,而他们,却是何等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