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路,祸福倚,
看似无期,也是无期。
成也好,败也罢,
逆了天数,送了性命。
有愚者,寿岁不达百年,已含恨而去,
有智者,寿岁但达千载,也要惧迎天劫。
一雷下,众人哭,
一劫至,生灵苦。
羽化登仙,似梦非梦,终要活在梦之中。
来往匆匆,络绎不绝,
生或死,亦天数。
天数,天数,修真之人当何以自处……”
“爹爹,这一大清早的,你是专程来给我吟诗作赋的么?”正在修炼的一衡眨巴着眼睛笑看薄西山。
“呵呵”薄西山仍沉浸在刚刚的诗境中,看着远山,叹道:“也不知那仙庭宫阙中是个什么样子,要是比不得这流云宗,我们可是上了大当了!”
“哈哈”一衡玩味道:“等爹爹你登了仙山,到时可得给儿修书一封,若是那里还比不得人间,我就不去看您老人家了。”
“臭小子!”薄西山轻啐了声,走到一衡身边,问道:“打那日百离对你出手之后,已经有三个月了,这段日子里,他有没有再为难与你?”
一衡这才明白,原来薄西山一大清早赶来,是因为担心他和百离的关系,于是轻松的笑了笑,道:“没有,他对我好着呢,倒是爹爹你,和那水月门主……”
“滚蛋!”薄西山笑骂道:“我发现你跟那熊武夫就没学出个好来,才几年啊,怎么也变的愣头愣脑的,信口开河,满嘴胡诌了?”
他刚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是哪个山头的笼子没关好,跑出个‘多嘴兽’到老子的地界上和我徒弟瞎嚷嚷了?!”熊立岳沉声落地。
薄西山知道是熊立岳来了,也没回身,吃味道:“嘿嘿,几天不见,武夫嘴上功夫见长啊,是我儿子教你的吧?什么叫你徒弟,他还是我儿子呢,真要论起来不比你亲近多了,我们爷俩唠嗑,没你这个外人的事儿,你给我闪一边儿去!”
熊立岳一听,又黑又粗的眉头登时拧在了一起,愠怒道:“你儿子在老子这儿就归老子管,什么内人外人的,我听不懂!”
一衡看着熊立岳粗声粗气的样子,再瞅瞅乐乐呵呵的薄西山,心道,高下已分,师父你快走吧,迟了又惹一身气……
果然,薄西山转过身来,美滋儿滋儿的笑着,道:“有道是名师出高徒,我把儿子交给你,却不放心你这没经验的师父,所以查看查看,有什么不妥?”
出奇的是,熊立岳也乐了,“你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还来查看查看?你看得懂么你?要我说,你也别看了,趁早回孤峰殿忙和忙和娶媳妇儿种地,生亲儿子的事儿,才是正道!”这番话,端的阴损,戳着了薄西山的痛处,‘娶媳妇儿’当然是娶水月,他最忌讳的事情之一,那‘种地’就不用说了,当然是种在水月身上,才能开花结果生出亲儿子来!
对于熊立岳的嘴茬子功夫,薄西山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没想到他竟然长了能耐,吃鳖的薄西山在儿子面前,说什么也不能输给这个武夫,随及拿出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调侃道:“我说武夫,哎,熊武夫”他戳了戳熊立岳的胳膊。
熊立岳就势一甩,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薄西山哈哈一笑,道:“你瞅瞅,像个小娘们儿似的,还生我气了?你是不是还记仇呢?”
熊立岳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