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供着啊!”
“哇哈哈,怪不得,要说熊门主也真够有想法的,到底是个武夫,胡整!”
“你看那小道,坐立不安呢!”
“……”
一时间,人海之中靠近擂台的一小摄人已经彻底沸腾,为即将开始的大赛凭添了几分热闹。
一衡坐在那里,只觉冷汗都要流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站的笔直,不以为然的熊立岳,心中叫苦不迭,哪有这样惯徒弟的师父,唉!
即来之,则安之,一衡稳住心神,向眼前巨大的擂台看去。
那以精石铺就的擂台,呈四方大阵,左右当有数百丈,四个边角各置四方神兽,白玉雕成的青龙、白虎精致无比,翊翊如生,令人称奇的是那龙须和虎眼或飘动,或滚转,若不是原地不动,真跟活的一般。
方阵擂台的正中也以青石雕塑为主,刻有一个十丈见方的圆形图腾,隐隐发光,应该是些不知名的法阵。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道腾云飞到了擂台的中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众位雅静,大赛在即,请列位门主看管好自家弟子,远离擂台二十丈开外,以免误伤。”
话音刚落,在场门主们都回头朝自己弟子望去。
万余人海中似是掀起了一波海浪,整个人潮向后退去,细碎的脚步声和兵器叮当作响的声音混在一起,却依旧是井然有序。
观看或参加一次二百年一度的“三峰会武” 即是众望所归,也是人心所向,大家都恨不能马上开始,一睹各路风采。
小童见一切就绪,便无声退去。
不知为何,一衡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唉,如果娘亲在这儿,见儿这般出息,也能登上擂台与神仙一样的师兄妹们切磋一场,她会有多高兴呢?
收起黯淡的神色,一衡不愿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在脑中抹去娘亲慈爱的面孔,左右打量起身边的门主们。
正在这时,三大道尊腾云入场,也不知哪里飘来的仙乐,如笙缹同奏,鼓乐齐鸣,端的悦耳。
百慈道尊居中,左右各是百傲、百离,一衡见到百离,心里猛然一震,这个人,会在这场大赛里夺了我的命去么?
且说场中顿时鸦雀无声,晨阳薄雾在擂台中辉辉洒洒,耀得金光一片。
百慈道尊先行开口,真元气劲一任喷薄,朗声道:
“流云仙宗,四都五脉,声噪神州,吾等修仙问道之士,当以勤克自勉而处,然,道心可无欲无求,道法却不可无增无进,寿岁可有始有终,道岁却不可无缘无故,尔等均是我仙宗要子,今二百年一度之三峰会武,当全力施为,一较高下!成者,可荣得奇品,败者,亦可增进见地。三峰会武,即刻开始!”
百慈堂堂宏音在真元鼓噪之下,在整个天任峰道道回响,而处于擂台前的众人却并不觉得震耳,可见如此修为,已臻化境。
就在别人都焦急等待着大赛开始的时候,一衡却狠命盯着擂台上的百离。
但见百离左右环顾,又抬头仰望天空,对着绵延万里的厚厚云层略一皱眉,硬是嫌那云层挡住了光亮,左手缓缓从偌大的袍袖中伸出,虚空一抓,向一旁撕扯。
那漫天的层云竟像是被他抓握住了一般,呼隆隆发出沉闷的重响,被生生撕裂开来。
百离又伸出右手,在空中反复的画着圆圈——
那天任峰顶的层云似是水中的漩涡,一波一波的向中间靠拢,最后挤压成一小片云朵,乌黑沉重,被他一击,朝天空最顶端升去。
晨间的阳光没有了云层的遮盖,猛然间向整个天任峰投射而来,片片金光带着融融的暖意,洒落在众人的身上,擂台的青石顿时大亮,泛起晶莹的色泽。
道尊级别的修为,可见一斑。
待百离将云层遣去后,百傲也宣读完了三峰会武的规则,一衡只顾去看百离,竟一字也没听清,愣愣的看向一旁的永败。
永败低头附到一衡耳边,轻道:“你少看两眼百离老驴吧,吸引他的注意是小,自己分心是大!”
一衡端整装容,再转过去的时候,发觉百离如利箭一般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的身上,他只觉周身一震,那一日火云峰的杀气,正从百离的眼中散发出来。
一衡强敛心神,对着百离无声冷笑。
显然,这半年来,百离对他的慈眉善目都是装出来的,这一刻,他已赌定了一衡的存亡,才会不惜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百傲宣读完毕,不经意见看到了坐在门主之位的一衡,和他身边的熊立岳,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但如此场合也不便多言,又向别处看去。
等一衡再回过神的时候,会武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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