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孤峰殿哭闹,嚷着要道尊们主持公道,杀圆月和永败们正典呢!”
这些,并不出乎意料,一衡早已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点了点头,问道:“那道尊们怎么说?”
“说来也是奇怪呢,道尊们只是推托,说永败还在昏迷当中,待他醒来,再和圆月、宇文师兄三人一起处罚,看样子,好像并不太上心。”心儿手托下巴,百思不解。
“哼!”一衡狠拍了一下桌面,“这不奇怪,那三个道尊是不知芷菡下落,不敢轻意动手,十天前的夜里,曾来探我伤势,知我性命无忧后,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心儿惊愕失色,“你是说,三大道尊来过?”
一衡面无表情的道:“嗯,来过,还算百慈那厮有点良知,没让百离对我下手,要不然,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骨了!后来他们走了,我才去找你去偷听他们谈话,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商议事情呢!”
心儿听的心惊肉跳,急道:“百离要杀你,你就那样不动声色的装着?”
一衡冷笑了一声,沉声道:“不装又能怎样,醒来更是要死,再怕,也得装着。”
“天呐!”心儿玉面失色,两手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一衡,心道,怪不得夏哥哥这些年来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来他竟然是活在这样的境地里,真是苦了他了。
她心里想着,伏到一衡身边,柔声道:“夏哥哥,心儿没想过你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我原以为来了流云宗后,你会快乐的生活,忘掉伤痛,谁知……谁知……”她再也说不下去,双眼泪花翻滚,终于禁不住叭嗒、叭嗒的落了下来。
泪花打在一衡手上,余温尚在,一衡坚强的笑了笑,疼爱的为她拭去眼泪,轻笑道:“心儿冰雪聪明,也是傻丫头一个,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人心叵测,也没能把我怎么样,倒是那该死的百离,得不偿失,没少受罪,用败哥的话说,爷舒坦着呢,呵呵”。
心儿知道他也是强颜欢笑,但也不想让他太过伤感,梨花带雨的笑道:“就知道贫嘴,都什么时候了,吓死人了,你还笑得出来。”
一衡咧嘴一乐,道:“有什么吓人,该害怕的不是我,是他们。”
心儿不解,抬头问道:“为什么?”
一衡察觉到说漏了嘴,吱唔道:“没,没什么,只是这么一说,日后我若修道有成,非得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心儿扑哧一笑,挂着眼泪笑道:“尽知道吹牛,就你修道有成,人家不会修炼?坐那儿等着你去打不成?”
一衡憨态可居,喃喃自语道:“也是啊,哈哈”,说完,轻拍了下心儿,又道:“心儿,时候不早了,你不可在此久留,以免被人发觉,快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以神识唤你。”
“嗯”心儿眨了下眼睛,“那你照顾好自己哦,有事就快点叫我,我走啦”。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两步一回首,缓缓推门而去。
“呼———”一衡长舒了口气,目光凝聚,信步走向床边,“咔嚓”握紧刀柄,从丝被中慢慢抽出一把兵刃。
兵刃入掌蜂鸣!
正是“九绞”!
摸着黑呦锃亮的刀身,一股寒气透入掌心,却又有着久违的亲切,一衡能感觉到自九绞传来的神识,虽然它不能言,但这十日未动,却如十年未见一般!
拍了拍九绞,刀身清吟,黑芒雪亮,一衡单手一挥,气劲撕空,兴奋异常。
“兄弟,该上阵了!”
一衡的仇恨自那咬紧的牙缝挤出,“欲杀我者,必先亡身,欲弑兄者,锉骨扬灰!今夜,就先拿你二人祭刀,给我夏一衡开头一遭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