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
一衡满意的用刀柄敲了敲子磊的脑袋,笑道:“师兄还算乖巧,你继续,说说他住什么地方,擅什么功法,有什么弱点,道行如何,顺便再帮我想想怎么能将他捉来。”
忽然一衡又想起来了什么,赶忙用刀尖抵住了他的下巴,“哦,你等一等,一会儿再说。”
子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今人为刀俎,他是鱼肉,只能息声,瞪眼看着。
一衡从腰身抽出一条青光闪闪的丝线,只有人的头发般细粗,注入真元,套在地面立起的石尖上用力一拉————
石笋被整齐的切断,断裂处还冒着青烟……
“站好,别动。”一衡用那长长的青丝套在子磊身上,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
子磊心惊肉跳的问:“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别好奇,一会儿就知道。”
片刻功夫,一衡已用那锋利的青丝将子磊缠了二十几道,掐住两头,真元注入,两指一弹———
“咻咻”两声,丝线两端已经射入了石洞的顶端,子磊也被吊在了半空。
没入衣物的青丝已经将多处衣物和他的皮肤割破,滴出血来……
一衡再次用刀抵着子磊的下巴,不让他说话,轻笑道:“这东西你应该认得,是流云宗水系功法施术时所需的‘真元青丝’,锋利程度不用我说了吧?我在你身上缠了二十八道,以你现在这个重量,大约十天之后,会被切成很多份,如果你不说实话,让我抓不来那个叫‘弘文’的师兄,你就在这儿慢慢等死吧!”
子磊万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小道竟然如此凶狠,他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敢不说实话,于是一股脑的将弘文所有的消息全都告知了一衡,甚至连暗算弘文的想法,都替一衡想的百无一疏……
一衡拍了拍手,赞扬道:“很好,很好啊师兄,就凭你这计谋,八成十个弘文也跑不掉,看来我还真得先留着你呢!”
其实子磊的脑袋一直也没闲着,他四处打量环境,心中盘算着逃走的方法,更在脑子将将一衡将了千遍万遍,心道:夏一衡,你别让爷爷逃出去,要不然,我非拿你的脑子煮汤喝不可!小王八蛋,爷一会儿就用紫沧玉珠震开天穴,你这几圈丝线,算个屁了!”
“咔嚓——”
“啊!!!”
寂静的夜里,空旷的山洞,子磊凄惨的哀号声像杀猪一般刺耳!
“咔嚓——”
“咔嚓——”
“咔嚓——”
又是接连三响,一衡面无表情,扭断了子磊的四肢,撕扯下来,麻利的用九绞切断粘连的筋骨,将残肢扔在地上。
“呼——呼——呼——”子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如死灰,大汗淋漓!
一衡仰头看着那疼的咬碎门牙的子磊,轻声一笑:“怎么样,师兄,还想着逃跑的事么?”
子磊毕竟是修真之人,真元虽然无法使用,但也能作为生命的支撑,并没有昏厥过去,吐出咬碎的牙齿,虚弱的问道:“你,啊,你……怎么知道我想着逃跑?”
一衡蹲在地上,友好的笑了笑,道:“师兄有所不知,我曾认识一个朋友,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便知道我在想什么,呵呵,后来我问他怎么知道,他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样想’,这个人的名字叫诸葛圆月,三峰会武那天你不是差点杀了他么?这四截断肢,是我代他给你的还礼。”
现在,在子磊的眼里,夏一衡俨然就是一个魔鬼,他清冷的眼神,施暴时从容的举止,理智而镇定的语气,那份悠闲自若,让眼前这个少年更加狰狞可怖!
一衡拱了拱手,礼貌的道:“师兄姑且在这儿享受着,我去去就回……”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矫健快绝,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