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末将深感庆幸。
如今,末将痛改前非,只知一心为朝廷效力,与前事一刀两断。在这里的,只有朝廷的徐旅帅,‘应天王’等昔日狂妄匪号,还请大都督莫要再提,末将实不敢当——大都督,得罪了。”
说罢,徐良干脆利索地向孟聚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后退一步与刘斌并列。
干脆利索,进退如虎,巍然如山,举手投足间全然无懈可击——第一眼,孟聚就在心中为这位闻名已久的黑山军首脑的风采叫了声好。
当下,孟聚把徐良和刘斌迎了进来,吩咐侍卫奉了茶上来。
“徐旅帅,刘军师——呃,错了,按照徐帅说的,我该称你为刘副帅才对吧?”
刘斌洒然笑道:“末将倒是无所谓,大都督怎么称呼都成。大家都是老交情了,不必那么拘谨。”
孟聚微微惊讶,他望向了徐良,却见这位昔日应天王坐得笔直,神色不动,目不斜视,仿佛对身边刘斌的话充耳不闻。
孟聚剑眉微微一挑:听刘斌的口风,与徐良倒是不一样。。。难道,徐良和刘斌,这两位黑山军首领之间有些不和了?
孟聚心下揣测着,表面却是不露端倪:“刘军师说得是,大家都是老交情了,不必太过拘谨。
在这,我要先向二位先告个罪的:那次,我本与刘军师约定了,大家一同南下,共为朝廷助战。没想到的是,那次我先过去了,后来东平老家那边又遭北魔寇边,不得不先抽身回去,没能等到诸位过去相会,这是我失约了——来,这里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以表歉意。”
徐良和刘斌都是急忙起身,连称“不敢”,举杯回饮。
刘斌说:“大都督言重了。大都督虽然北上了,但已为吾等做了万全安排,向太子殿下引荐了吾等。也因此,吾等南下以后,得到了殿下的接见,得以顺利招安,委以重任——倘无大都督的引荐,太子殿下怎会知道我们这些山贼流寇?又怎会重视吾等?今日末将能受朝廷官职,得享富贵荣华,这皆是赖大都督的恩惠,末将等没齿难忘。”
徐良也说:“刘副帅所说甚是,该是吾等该向大都督叩谢恩情才对,怎么是大都督反过来向末将道歉呢?这真是颠倒过来了,末将万万不敢当的。”
问起别来情形,孟聚才知道,对于自己带来的这路黑山军人马,慕容毅还真是十分重视。他从一万多的黑山流寇中挑选精壮,发放兵甲,编成一旅兵马,刘斌、徐良、阮振山等黑山军头领都得委以官职。其中徐良被任命为旅帅,阮振山和刘斌都被任命为副旅帅。
“原来如此,既然朝廷给予宽大,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二位将军万万勿要自误,需得用心做事,报效朝廷和太子殿下才是啊。
刘军师啊,你既然做了朝廷的将领,朝廷法纪森严,以前的那些流寇做派,可千万不要跟着带进来了,否则将来触犯了军纪,本座也难救你啊。。。”
以前跟黑山军交往,大家都是平起平坐,军师刘斌狡黠多智,孟聚着实吃了他不少苦头。现在好了,大家都是朝廷体系里的人,官大一级压死人,北疆六镇大都督比起区区一个旅帅,无论权势和地位都是天壤之别。
被刘斌虐得久了,孟聚当然不会放过这报复的机会,他翘起二郎腿,对着二人居高临下地喷了一通口水,看着刘斌那哭丧的脸,孟聚只觉痛快淋漓,人生快意莫过于此啊!
好不容易等到孟聚歇气的空隙,刘斌急忙插口:“大都督,此趟我们过来,是奉了朝廷的旨意,有要事与您商榷。”
孟聚摆手,胸有成竹道:“放心,二位的来意,本座早已知道了。”
“啊?大都督您已经知道了?”
“可不是吗?上次本座与你们约定一同南下为朝廷效力,可惜未能如愿。现在,朝廷要你们来跟本座会合,那定是让我们再续前约,一同南下助战的吧?
二位放心便是,我军三万战兵两千斗铠已枕戈待战,哪怕朝廷便是下令今天出发,我军也能即刻出发南下,就等朝廷的一声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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