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犁稍有抖动,他就能用力使其复原,就如那些机械化的铁犁,完全靠铁构件的蛮力来强行保持。
如果不是他有这种蛮力,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犁田。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需要长时间的磨合,掌握相关技巧。
跟在牛后面犁了几百米的距离后,郭拙诚越发轻松自如了,手慢慢不要用多少力,真的越来越接近常年犁田的老农了。
叶父惊讶之余,更是兴致勃勃地告诉郭拙诚如何启犁、如何指挥牛掉头转弯、如何使犁和牛保持直线行走,等等。
看着郭拙诚有模有样地驱车犁田,田埂上的叶诗华也是又惊又喜,聪明的她虽然不知道郭拙诚能种田的政治含义,但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种原始的农作动作都能做,在农村他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她丢下镰刀,高兴地拿出相机不断地拍摄着。她特别选择牛腿前移溅出水花时按下快门。因为把水花照下来就,就没有人会怀疑郭拙诚是不是在旱地上摆样子。
如果最高首长、虞罡秋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大骂: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难道组织上让他下来体验生活就是为了堵别人嘴的吗?
既然最高首长和虞罡秋等人不在,郭拙诚也乐得听从孙雪爷爷等人的安排,就让叶诗华这个丫头照一个够吧,反正这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来这里体验生活,说白了就是一场政治走秀,也是一次政治镀金,就如前世电视里的领导穿着鞋套栽树,拿着几张钞票慰问贫困家庭一样,完全是做作,完全一种宣传上的需求。
郭拙诚不反感自己这么做,但他却有底线,那就是必须真实,努力让人信服,至少自己内心不感到内疚。
“京城来的大学生竟然能扶犁犁田!”这消息立即惊呆了所有农民,在短短的时间内一下聚集了比昨天到叶家看热闹还多的人,特别是看着郭拙诚像模像样地扶着犁跟在水牛后面好整以暇地前进,乌黑的泥土一块块翻转过来整齐地倒在一边,一个个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这让我们这些种田的人情以何堪?
几个用牛能手还走到郭拙诚身边、身后,认真地审视着。
仔细看了之后,他们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一个老头还说道:“京里的大学生真的了不起!这技术比王三癞还强,只要再练几天,就要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的水平了,不错!”
另一个农民踩了一下郭拙诚犁出来的土胚,说道:“王四爷,你看他启犁的动作,像老手一样,水牛转的圈又小又稳当。还一步就到位,我有时还要调整一下呢。”
“呵呵,你那水平还好意思说?”旁边一个中年人笑道。
“我的水平怎么啦?我当时和几个来插队的年轻人一起学,我可是第一个出师的。”被调侃的农民反驳道。
王四爷说道:“人家都是城里里,你怎么能和他们比?……,不过,这个小伙子真不错,步子稳,距离均衡,只要再练一段时间,没有人比得上他。叶干部真的找了一个好女婿,真是多面手,能文能武,将来一定有出息。”
被调侃的农民不满地说道:“他不也是城里人?我比那些城里人强也算本事。他……”
郭拙诚听着他们议论着,但没有停下脚步,心道:想不到这些农民这么看重这农活,都上纲上线到能文能武了,呵呵,看来自己这一步还真走对了。将来如果有记者下来追寻自己的成长轨迹,也许也会小小地吃惊一下吧?
郭拙诚一边犁田,脑海里一边yy着。一直跟在耕牛身后转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他这才在众人赞美声中停下来,将牛和犁交到叶父手中,自己挑着一担蚕豆秸秆,与叶诗华说着笑着回家去了。
叶诗华的脸一直红红的,得意的神情一直没有在脸上断过。她的脸一方面是被邻居们笑红的,人们都把郭拙诚当成了她的未婚夫。一方面也是她自己激动的结果:虽然她知道郭拙诚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是她带回来的,邻居羡慕她的本事,她脸上自然也感到有光。
吃完早饭,郭拙诚又开始下地犁田。在休息时间里,他还找旁边干活的农民聊天,询问有关农业方面的情况,比如去年的粮食产量、上缴的农业税、农药化肥价格与效果等等信息,一边在心里拿这些信息与前世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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