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都是特斯海姆的贵客,也是我毕弗隆斯的好友,请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伤了彼此间的情谊。”
这时,弗雷斯克走到了凡尔纳的身前,问道:“教授,发生了什么事,特林布家的人为什么要和你决斗?”他瞥了凡尔纳握着魔杖的左手一眼,微微地皱起了眉。
凡尔纳淡然地笑了笑,不发一言。见状,弗雷斯克说道:“不要紧,教授,这件事我会请父亲处……”话未说完,德摩斯挑衅的话语又传了过来,而毕弗隆斯则是满面无奈地立在一旁。
“那个凯德蒙,你的答覆呢!”
还未等凡尔纳回应,弗雷斯克就抢先说道:“特林布先生,收回你的无礼,我并不认为你有资格挑战我的老师!”
“资格?挑战?”德摩斯怒火更甚,而毕弗隆斯更是斥道:“注意你的口气,弗雷斯克!”接着,他又再度劝道:“特林布先生,如果你与凯德蒙先生有什么误会的话,在场绝对有很多人愿意出面调解的。对吧,卡米切尔先生?”
对于此言,卡米切尔先生只能无奈苦笑,导火线就是起自于他,他又有何资格出来仲裁。而就在他准备硬着头皮说几句劝言时,凡尔纳却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挺身而出。
“特林布先生,我答应这场决斗的邀约,你要找副手吗?”同时,凡尔纳斜觑了眼满面担忧的弗雷斯克,暗暗皱了皱眉。
“很好,看来你并不像你的血统一般这么无用,还有几分勇气,”德摩斯又逐渐恢复了冷静,“但在决斗之前,或许你可以用你那难堪重用的脑子,不去想什么笑话,而是去回忆这场决斗的初衷,”他冷冷一笑,“为了美丽且高贵的欧娜,这种决斗还找副手只是对她的亵渎!当然,如果你想找副手,甚至是帮手,我也不介意,只是为你未来的妻子感到难堪罢了,哦……我差点忘了,你或许已经没有‘将来’能让我见到了。”
“特林布先生……”凡尔纳轻笑一声:“你的确有很大的机率,见不到我的未来。”闻言,终于有几位纯写巫师忍不住哄笑出声。
藉由今日晚宴中的这一番应酬与唇枪舌战,凡尔纳发现到魔法界的贵族似乎偏好用各种修辞手法来言词,话中总要拐上几个弯来表达意思,或许这能显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优雅和风度,但有时候却也会因为话语过于冗长繁琐,产生不少语病,让争论时自讨苦吃,远不比常人一句粗俗的脏话还来得有效。
“哼!”德摩斯的面色愈加阴沉,“伶牙俐齿的家伙往往也就只有嘴上功夫而已,甚至连做出承诺的勇气也没有,凯德蒙,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与你多嘴争论,只想再问你一句,决斗前,你敢不敢和我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败者,就永远不得与欧娜相见!”
“哦?”凡尔纳这时终于了解到德摩斯决斗的真正用意,“不破誓”是一种极为深奥的契约魔法,一旦立约者违背誓词,便将遭逢死亡的厄运。原着中,爱子心切的纳西莎.马尔福,为了保证德拉科在执行伏地魔所布置的任务时不被伤害,就与斯内普定下了如此约束,希望对方代为接下杀害邓不利多的工作。
“我并不认为拿一个不在场的女子做为契约条件,是一个有绅士的做法,欧娜是人,而非死物,更不属于你我。”凡尔纳凝视着面露嘲讽之色的德摩斯,补充道:“当然,如果她的祖父-卡米切尔先生不介意,甚至承诺担任见证人(bonder)的话,我自然愿意应许。”
德摩斯面容一愕,随即转而望向卡米切尔先生。同时,凡尔纳的耳中也传入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你有几成把握让这个讨厌的家伙闭嘴?”
听得此问,凡尔纳淡然一笑,“您是说暂时闭嘴,还是……”
“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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