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红内裤的边。
红色衬着他淡麦色的肤色,虽然极不相衬,但仍是看得白余眼色一黯。
毛吉祥弓着腰,手指扶着椅背起身,指尖几乎要掐进去,狠力到泛白。他只能借助外力,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法压制住身体里不停翻腾的。
就这样咬牙切齿地,也不知是怎么走的,竟然能够撑到后排。
他往里面又走了两步,窝在最角落。
此时的毛吉祥整个人显得极为可怜,缩在宽大的黑色连帽衫里,半张脸被帽子遮着,轮廓被阴影隐匿住。顺带着也把他面上不正常的潮红一并遮盖住。
他手往下探,可耻又难耐地握住自己身下那根东西。
还是自己撸吧。
他低垂着脑袋,尽管努力抑制着,仍然从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来。
手上频率逐渐加快,几乎要到达顶峰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接着竟然又很诡异地冒出白余的脸来。
这张脸尽管仍旧毫无表情,仍然没有丝毫波动。
可光是这样想想,他掌心里那根东西就已经硬得更涨。
“啊哈啊”
毛吉祥射出来的瞬间,仰着头往后倒,靠在椅背上,也不管自己的万子千孙都被抛物线拐去了什么地方,他只能喘气,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子像是被什么夹了一样,又一阵脱力的空白后,竟然反复回响起那句语调冷淡地‘我喜欢你’来。
——“毛吉祥,我喜欢你,我的脑和我的心。”
——“我全身上下的每个器官都叫嚣着,我喜欢你。”
要命了。
毛吉祥刚刚软下去的那根东西又渐渐硬起来。
器官器官
哪里的器官?
为什么当初没有觉得这句话那么污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还没有过去,还是他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总之,他现在就像一个反反复复拉肚子拉到脱水的人,就连白余什么时候坐到边上来的,他也没有注意到。
等他反应过来,白余已经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很久。
如果不是药效太过强烈,他估计直接就被吓软了。
他的小弟弟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白大腿面前啊喂!
白余认认真真地凑过来,伸手覆上他的,道:“我帮你?”
不!
他明明应该十分硬气地说出这个字。
但是白余隔着他的手,握着他的那里实在是太爽了。
于是毛吉祥软得像没骨肉一样,背靠着那扇小小的窗户,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椅套,指节紧绷到近乎僵硬,嘴里还很可耻地嗯嗯啊啊着。
“你轻点”
“别刮,疼”
他身上那条破洞牛仔欲脱未脱地挂在臀上,红内裤丑到爆,尤其前面还印着一只小小的小黄鸡。
毛吉祥现在恨不得用帽子把脸全部遮住。
什么本命年,穿什么红!
这条内裤是毛爸特意挑的,年前送他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什么祝你鸡年吉祥,鸡年行大运。
行个毛的大运
毛吉祥觉得自己也许应该换个名字,吉祥这两个字一点也不吉祥,太招鬼了。
要不改个名叫毛吉利?
毛吉祥走神也就只能走那么一会儿,这药性最磨人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阵一阵的,像个小妖精一样,不断地勾着你。
果然,他的小弟弟在白余手里愈发肿胀起来。
大腿面无表情地帮他撸管而他还能继续持久不间断地硬下去,这简直太他妈感人了。
感人地毛吉祥都快哭了,他憋屈着脸,伸手想将白余的手拿开。之前自己撸的时候虽然不是很爽,不过真是因为不够爽,所以没有被激发起更多的。
原本只是想撸一把,现在却想来一炮。
白余技巧其实很生疏,指甲盖还时不时地刮到那根小家伙。
毛吉祥往后退了退,本意是想回绝白余:“我还是自己嗯自己弄”
然而他却忘了,他半身裤子早就要脱不脱的了,此时一往后退,裤子往下掉得愈发厉害。
牛仔裤堪堪落到大腿根部,并且又越来越往下滑的趋势。
毛吉祥红着脸伸手想将它拽上来,却被白余不容置喙地压制住手。
毛吉祥双眼迷茫,眼底还泛着雾气,喘着气道:“大哥?”
“我弄你弄得不舒服?”白余说话的时候,每说一个字,语调就往下降一点。
用这种让人招架不住的低音炮也就算了,最近竟然还有些挑逗地将语调往上扬起,形成一句苏到不行的疑问句。
如果毛吉祥现在脑子清楚,估计真的能感动得哭出声。
大哥你说话终于有平仄了。
然而他现在已经被那个的催淫药催得大脑发晕,隐隐约约听到白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还毫无思考能力地点了点头。
“嗯”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所以现在才更不舒服。
得到回应,白余将毛吉祥拼命想提裤子的手紧紧桎梏住,然后缓缓俯下身——
毛吉祥浑身一僵。
他的眼睛盯着天顶,目光涣散,继而又一点一滴地重新聚集起来。
白余。
白余在
给他口?
飞机已经升至一万米高空,从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灯火,像是盛开在黑暗中的烟花。
伴随着若隐若现的耳鸣,毛吉祥眨眨眼睛,白余缓缓松开紧抓着他的手后,他无意识地将手插进白余的头发里。感受着这个男人吞吐的频率
而白余听着他的呻吟,这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音调,有点沙哑,有点青涩,眼底那抹化不开的黯意越染越深。
白余像只蛰伏在他身下的,冰冷的野兽。
默不作声地、看似卑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