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下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啊!翠翠!你怎么了!你怎么...怎么这样了?”
周源在房间里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发觉听不清楚,又握着门把开了丝门缝,才清楚听闻蒋青英悲恸的言语,他发现除了在吃马拉糕时,也就现在蒋青英会有另外的情感波动。
“翠翠,疼么...别怕别怕,姐姐在这里。”
周源难以想象这种温柔如水的声音是从蒋青英嘴里说出来的,她不该是认真冷静沉着地话语简短的吗?不敢相信地摸到拐角偷偷探头去看,只见,蒋青英脸上悲伤地捧着绿萝那片惨遭摧残的叶子,嘴里自言自语安慰绿萝,好像对方真是个孩子。突然蒋青英取下了眼镜放到窗台上,周源看到她朦胧的眼睛在流转泪水,低垂的脸庞一如传说中悲天悯人的仙女,摘掉眼镜后不仅仅是外貌的改变,连气质也随着变化,周源发现那双好看的眼睛不忍地颤动着,泪水忽然就出现在睫毛上滴落,在绿萝的叶片上晶莹粉碎。
周源不怀疑绿萝会刹那间焕发生机,长出一片全新完整的美丽叶子,因为蒋青英太动情了,她仿佛是把被平日古板所驱赶的感情展现在了现在,浓缩成一滴滴泪水。
然而话又说回来,不就是一片叶子么!周源心中嘀咕自己现在都快饿死了,这女人居然为了植物的一片叶子落泪也不肯问问今早还给她吃马拉糕的饥饿贫穷的男人,是否也要一碗泡面?这绿萝过几天也会长出新叶片了。周源无耻地给自己辩护。
“呃,绿萝它这是怎么了?”周源小心翼翼问道,影子里陡然出现狼外婆的影子。
蒋青英摇头啄泣:“我不知道,我出来时它就这个样子了,怎么回事,你看这叶子...”
“别哭了,绿萝过几天就会长出新叶子的,你看外面的花草,植物的生命力很强,不会因为一片叶子出现多大问题的。”周源东拉西扯,丝毫不提及为什么绿萝惨遭谁的毒手。
蒋青英用手背轻轻抹去泪水,很快又流淌出来,哽咽说:“我知道你说的,可是,这棵绿萝是我的妹妹,我看到它受伤,我肯定伤心,所以我才哭。”周源很想问你怎么知道它是雌性?随即看到那张温柔的脸细细看着绿萝,母爱涌动,心下叹息这女人居然把爱寄托给了家中小小一盆植物,如此怪癖,生活中不自闭才是怪事。
其实也不能以此推论,蒋青英尽管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可是也仅限于接人待物方面的冷淡,她的生活还是健康的,对待事情也很理智,可以**生活在繁华的大都市中——人生各有不同,岂能苛求大家都归于常识。
周源摸摸下巴琢磨出个主意,于是安慰道:“过几天绿萝就会好起来的,明天我去买一大堆的马拉糕回来,比今天那种还要好吃!”
蒋青英闻言抬起脸,周源以为她超常发挥会觉得刚才的话语像是在哄孩童,那双满溢泪水的眼睛眨了眨,居然止住了泪水。
周源感到自己成功了!
摘了眼镜的蒋青英此时谈不上美女,可至少是多看几眼越看越养眼,几乎让人忽略了那身老套俗旧的穿着,就像一个全副武装的甲士取下头盔,靠着脸蛋就征服敌人。古时花木兰,归家打扮怕是也让战友惊艳。
平复后渐渐干了泪水,蒋青英沉默不语地走进自己卧室,扔周源一个人在绿萝旁边摸着下巴发呆,她回自己卧室里拿出换洗衣物转身走进浴室,毫不拖泥带水。
耳朵进化了的周源闻声就打断了思路,本来他是设计着用根绿绸带给绿萝装扮一下,免得蒋青英这孩子明天又触景生情——她哭没什么,倒是自己这刚搬过来第一天还没睡暖席子,要是被转移仇恨投注到自己身上,后果不堪设想。那叶子也真是自己给弹破的。
“翠翠...还真是够脆的。”周源伸出手指在绿萝剩下的叶子上比划,想要弹得响又弹不破那力道可难掌握。
放着个恶趣味的男人自己呆在客厅里,浴室中蒋青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怀中还抱着衣物。轻轻扯下发箍,甩了甩,发质很好的黑丝映照着灯光,镜子中的女人扯扯嘴角想笑起来,动作笨拙连她自己都看出那种笑容太不自然,想起眼镜还在外面,才发觉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地,怪不得看镜子时以为自己变了样子。
然后周源就看到蒋青英抱着团内衣从面前跑过,那一双没了眼镜的束缚后,像是在尽情展现美丽的眼睛没多少焦距地扫视,显然在寻找什么。于是拿起眼镜放到她面前,这丫头居然还抓了两次才成功握住,半句谢谢也没又跑了。
“这近视度数得多深啊...”周源感慨,好奇捂住自己眼睛测试一下,猛然察觉鼻尖闻到的淡淡香味,原来这女人还是有味道的,莫名也算好闻。
如果他刚才仔细看蒋青英怀抱的衣物,怕是还会惊叹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