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是骤然失血引发的晕眩,还是实在太过惊讶,让神经的运作出现了错乱,自己刚刚竟然膝盖一软,双膝跪地。
为什么,这个家伙居然能够一击连harpe都砍得断,明明连berserker都做不到这一点!!!
“开玩笑的吧”抬起头来,archer脸上的惊容消失,他看着assassin,脸上依旧在笑,却已经没有了开始的镇定:“你……”
如果没有harpe的抵挡,恐怕现在自己已经死了。
“上次的时候,被你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呢”武士摇了摇头,在一片血色的弓兵眼中,蓝色的身姿依旧如此的漂移飒爽。
“花言巧语?”
“啊,确实,我的剑会受到地形的不利,只能展出两击,即使是完好地形,三击齐出,你那种姿态,也能够三剑并受”武士收回了剑,垂在脚边,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下败将:“所以,一开始,我确实在像你所说的,寻找刺之极致,然而,却是一个误区。”
他微微晃动了一下长刀:“本来,我的剑太过细长,越是长的东西就越难摆动,更何况是像斩击一样迅速的使用三刺。练习了好久都无法做到呢,能做到燕返的三道轨迹已经所属不易,更何况是三个点。虽说燕返的三条轨迹本来也是无法实现,我却做到了,也许三刺也有可能,但是那样的话,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本来已经要做的绝战就要错过了。好在我很快察觉到了这个错误,走了出来,找到了新的决策,不然就糟糕了。”
“新的决策,是这个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剑很脆弱,莫说宝具,甚至说只能凡品”archer看着自己耷拉的双臂,此刻它们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对,正如其名,物长干,只是晾衣架而已,但是,它依旧是把剑”assassin抬起了剑,横在眼前,眼睛顺着剑的弧度游走:“日本刀剑因为刃身太过细,且窄,所以并不适合长时间作战。因为和人对砍的时候,斩到人体的骨头时,很容易变得卷刃,基本上三四个人之后就没有用了,所以你认为我的剑很脆弱,这么想是没错的。”
“但是,那只是无用之人”武士突然一转手腕,长刃的面对着archer的脸,让他得以看到自己的眼睛:“本来,剑道这种东西,就不是单纯的只是剑的做工而已,而是在于剑士的方面。剑士的能力、天赋、以及意志的强度。这三者才是真正的组成部分,如果能够达到至高的境界,莫说三四人,就是千人,亦可斩之,剑亦不损。”
“剑士创造了剑道,而剑,只是他们用以贯彻自己之道的东西。只是看着剑,而没有看使剑的人,这是你的失误。”冰冷的寒意散发出来,武士的剑高高举起,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确实,我的剑无法砍削比它更加尖锐的东西,但是,身为剑士的我,却能斩钢断铁。”
不是腕力上的差异,也不是功夫很绝妙,而是佐佐木小次郎自身的力量。
蓝色的眼瞳如同冬日的海水,冰冷刺骨,又像辛辣的烈酒,刺人凌烈,剑士的气息完全锁定了跪在地上的archer,长刀挥下,誓要将他的脑袋砍成两半。
看着眼前愈加明亮的那条线,弓兵只有苦笑的份了。那个家伙绝对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燕返受限,只能是两刀,但是他刚刚的实力完全可以一刀劈在自己头上,让自己殒命,完全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再补一刀。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先废了自己的双臂,然后有??嗦嗦一大通,显然是故意的,报自己上次对他说教的仇恨,真是个瑕疵必报的家伙。弓兵的心中直摇头。
这下可真是栽了,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连宝具都能斩断,真是可怕。本来以为他是个架空的人物所以就小瞧他了,结果这是个致命的错误呢。
虽然他说的简单,但是archer很清楚,几日之前,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仅仅几天而已,他就坐到了这种地步,这种天赋……哎,羡慕别人也没用,话说,造成这一点的还是当时自己的自大呢。说了太多废话,反而让他变得更强了。燕返之技,在于如果敌人挡得住就无用,还有现在的地形限制了它的威力。第一个他已经克服,就连harpe都能削断,能够挡住的人也寥寥无几了。如果再让他克服地形的弱点……乱说话害死人啊!!!
嘿,我好像释放了个不得了的怪物也说不定呢。斩钢断铁,那可不是一般的钢铁啊!!虽然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的退场,但是本来这个世界就充满了意外的,事到如今也没法后悔了。看着已经即将到达的剑,从然心有不甘,archer也只能闭目等死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意外就是那么多,就像assassin居然能够砍断archer的剑一样,就在assassin的剑即将把archer的头一分两半的时候,又意外的被人阻止了。
金铁交鸣之声让archer睁开了眼睛,结果却发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那个黑袍子男人。此刻,他站在archer前面,手里拿着一把武器,挡着assassin的长刀。
而那武器,赫然是刚刚archer手上断掉的harpe。
但是他手上的harpe却没有断掉,此刻,黑袍的男人双手拿着它,挡住了那致命的长刀。
“哎呀呀呀呀,真是千钧一发呢,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场面,果然留在这里是正确的,不然就会出现不得了的差误了呢”黑袍的男人叹息着,啧啧的说。
archer看着他的背影,很是奇怪,虽然明白这个caster的盟友不想让自己的同伴失去自己这个刚刚得来的战斗力,所以才出手阻拦,但是他真的和caster关系很好嘛,从刚刚他们表现的关系来看,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对方的样子,应该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吧。caster加上自己还有这个不听话却认准saber的assassin,可是很大的威胁啊,自己死掉,saber的阵营和caster的阵营又正好持平,应该这么做才对。
“你要妨碍我吗?”对于这个连脸都不敢露的无名之辈,武士盯着他脸上的面具。
“嗯”骷髅面具仿佛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你是何人,但是你自信有阻止我的实力吗?”武士追问了一句。
“当然……”骷髅面具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笑道:“即使没有那个实力,也能阻止你也说不定。”
“嗯?”小次郎皱了皱眉,瞪着他。
还没理解他的意思,突然砰地一声,蓝色的武士已经飞了出去。
伸手捂着脸,也不只是不忍看这场面,还是害怕刚刚的冲击波震到自己,骷髅面具侧过了头:“看吧,根本不用我出手,就已经能阻止你了。”
果然,身后的石阶上,站着一个愤怒的身影,黑色的身姿加以金色的坠饰,正是稀世的魔女。
“你在做什么,assassin”caster可谓怒火中烧,她没想到自己让archer去抓saber,会受到如此阻挠,本来那个黑袍的男人还追了上去,加上外面的assassin她以为会万无一失,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
她当场就火了,从寺庙深处跑出来,顿时就是一个令咒……虽然是不完全的伪令咒,但是一个也够那个架空的家伙受得了,本来他就不是真正的佐佐木小次郎,何来别人信仰的加持,剑技虽强,肉体却是人类的强度,受到这种自内而来惩罚,怎么也扛不住啊。
“啊,我忘了,这个寺庙里还有个恶毒的妇人呢”虽然毫无形象的跌进了草窝,体内剧痛无比,不知哪里的器官爆炸了,口里鲜血狂喷不止,但是assassin依旧悠扬的说着。
“哎?”看着那个可怜又嘴欠的家伙叹了口气,黑袍子的骷髅面具扬了扬手,把harpe提在手上,同时收手准备制止caster――看她的脸色,似乎想要将这个家伙炸成碎片。可就在此时,他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而看着他的人都明白他为什么会发出如此的惊讶声,因为他脸上的面具和袍子突然在中间的部分出现了一条直线,直线自上而下,从袍子的顶端经过面具,直达黑袍的下摆。然后嘶啦一声,袍子和面具都变成了两半,从他身上掉落下来。
然后,除了caster,无论是跪在地上的archer,还是草丛里面窝着的assassin,看着袍子里面露出的黑白相间衣着的男人,那强壮高大的样子,都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发出了震惊的叫声。
“咦,奇怪,我明明……啊”男人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伪装会在这时候掉落,他茫然的抬起了手上的剑看了看,突然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将harpe凑到眼前,死死的盯着。
只见那原本光华的长柄上,中间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两三厘米的深深切口,将它切开了一半以上。
“喂喂,这可不是赝品能比的,啊,他那种高仿除外,可是这个,这个你居然也能……”他吃惊的抬起头来看着assassin,嗓音一改袍子里时的涩然,变得低沉,有磁性。只是这么激动的说话,嗓子有点走音,变得很是滑稽。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自己的袍子什么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是assassin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的脸。
caster倒是不管他吃不吃惊,越过了男人,对着assassin抬起了手掌,准备灭了他。
本来就是被自己召唤而来的,但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自己的命令,本事不过是个假人而已,居然如此的嚣张不羁。caster容忍了他很久了,以前是势单力孤,不得不依靠他的力量,现在不一样了,得到了archer还有旁边这个男人的帮忙,她的底气可是足了很多,已经不想再容忍这个家伙了。
“哦,我已经没用了吗?”即使是被致命的手掌对着,小次郎的目光收了回来,他脸上的震惊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清爽之色。
“啊,就此消失吧,没用的废物”caster冷声道。
assassin毫不在意,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
忽然,caster的手被人压下了,她皱起了眉,不悦的转过头来。
那里是刚刚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古怪的笑容,伸手按住了caster的衣袖:“不要这么激动,虽然是大胆的妄言,但是看在他一直帮你守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caster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居然在给assassin求情。
他倒是不解释,转头看向了archer,只见那个男人依旧跪在地上,一脸震惊之色的盯着他,不禁苦笑起来:“真是的,你怎么还那个样子,本来还指望你说两句的。”
摇了摇头,他将目光转向远处的树林里,口中说道:“caster,即使是无用的废物,但是棋子还是自己掌控的比较好,只有一层保险的怎么都不安全,还是留着他吧。”
“你……”
“你说对吗?”男人呵呵笑着,却依旧没有看caster,古怪的笑脸对着树林的某处,眨了眨眼睛。
他发现我了?
树林深处,本来就一脸吃惊的苍蓝之servant,此刻更是倒吸了口气。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里的男人,忽然咬了咬牙,身体一弓,如野兽般灵敏的跳上了树梢,然后跳向别处,四肢并用,三五一蹬,消失在黑夜的树林里。
(小次郎终于能把他写的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