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当时顺势让她们一伙人将自己除掉,他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同时对付两个servant。
saber听着archer的回答,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她有些疑惑:“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对士郎下手?”
“既然是敌人的话,这种理由是怎么样都无所谓吧,而且……”archer对saber挥了挥手:“既然受伤,那就退下吧,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不想死的话赶紧让开。”
他已经说得够多了,不耐烦的看了saber一眼,就把目光转到了她后面的士郎身上。
而士郎也读懂了这一目光的含义:杀。
saber没有回答,从她的身上,只是露出了冰冷的敌意。
“是吗”把这股气势当做回应了吗,archer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拿出了自己的武装,铁色的眼睛俯视着面前的骑士:“那么,我就先将你击溃好了。”
背对着关闭在剑牢里的远坂,archer摆起了架势。saber也对应的摆出了迎敌的姿态。
黄金的剑和黑白的双刃对峙着,两名骑士看着对面的敌人,紧绷的身躯上,丝丝的寒意外露着,刀剑之上,杀气纵横。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archer突然笑了。
他突然勾起了嘴角,对着saber笑了一下:“你知道吗,saber,我一直都想和你较量一场,没想到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如愿,可以和最强的职介比拼一下剑技。”
“什么?”saber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archer居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疑惑的皱着眉头,完全不明白archer笑脸的含义。
archer并不解释,他的手腕陡然一翻,左手上的干将调转方向,对着后面,archer左手反拿着干将,右手的莫邪指着saber脸,忽然就动了。
红色的身影化作了风火轮,archer将右手高举在前,左手低倚在后,侧着身体,莫邪猛的对着面前的saber头上砍了过来。
面对如此攻击,saber横剑一拦,顿时就拦住了那一击。
清脆的钢铁交鸣,火花从两柄名刃的交点炸起。面对如此一击,saber看的很明显,她立刻就挡住了。但是,挡住了这一击之后,saber顿时感觉手腕一痛,被assassin斩出的伤口因为受力而裂开,血立刻就喷了出来,原本横的笔直的剑立刻就有些颤抖了。
对于这个情况,archer是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剑向下压动,同时向后收缩,借助剑身的弯曲弧度把剑往后抽回。刀刃摩擦,发出刺耳的剌剌声。
他想要把剑抽回,然后反身一击吗?saber看着archer动作,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如果这个时候抽剑返回的话,即使反手一击的话,一定会产生空隙。archer一定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saber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他要那么做,自己就趁机反击。
archer的剑尖很快从saber的剑锋上滑落,他的莫邪垂了下去,当真是把剑收回了,打算重新攻击。saber立刻抬剑,打算攻他的侧身。
然而,红色身影左手猛的向右一甩,不,不对,不是向右,是往后一甩。
archer的身体闪电一般的转了个半圆,他像是一个陀螺一般,猛的一拧身,身体向右转,原本的左手借势赚到了后面,而右手上的干将像是一匹黑马的头一样猛的从他左侧窜了出来。
saber一惊,不过此时她的剑已递出,无法躲开,如果是拼着两败俱伤的局面刺上去的话也可以,但是archer的干将瞄准的是自己的头颅。
噔!!!
这次是沉闷的响声,仿佛建筑房屋的钢筋相撞,沉重的颤音甚至让人耳朵发酸。
在这一声中,士郎看到saber急忙收回了刚刚的一剑,重新摆出防御的架势,以此来挡住了archer的攻击,不过,从她的脸上就可以看出勉强。
archer以飞快的收剑,同时让身体转动,借助旋转产生的势力,藉此猛挥出右手上的莫邪,产生的爆发力如何可想而知。这一击已经不是劈砍,而是重压了。
但是archer并不满足,他砍完一击之后,再度收手,重演之前的过程,将手里的剑倾轧,拉动收回,然后旋转身体再度砍过来……红色骑士化作了旋转的暴风,他不停旋转着,对着saber不停的突进,手里的剑好像好像舞姬的长袖一样挥动着,谱写着死亡的舞剧。
saber一步一步的后退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已经失去知觉了,本身就已经被assassin砍伤的手臂虽然在自动恢复,但是只是这样短暂的时间呢根本无法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刚刚的第一击就让它重新崩裂了。现在archer连续不断的进攻之下,伤势变得越来越重。
怎么办?骑士心中焦急,情况很不利,这样下去的话,双手迟早会动不了的。如果只是一只手手上还好,另一只手还能够勉强应付,现在双手受伤的情况下,面对双手都能单独攻击的archer,saber知道自己必须找到新的应对方法才行。
“怎么了,可没有时间让你思考啊,saber。”
一个声音猛然在她耳边炸起,saber一惊,意识从脑壳内转到收缩的瞳孔中央,她几乎看到archer的干将已经悄无声息的穿过了巨剑的防御,正对着她当头落下,锋刃几乎要碰到她的那缕翘发了。
又是砰地一声,然后archer手里的剑落地了,原本应该是以技巧为进攻手段的archer,此刻竟然拿着短剑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再看saber,她已经离开了距离archer十余米。下颚上带着一道血痕,铠甲上还带着一道长长的白印,明显是archer留下的痕迹。举着的剑上带着余风,剑士在大口喘息。
archer从地壳内将剑拔了出来,他站直身体,看着saber:“哦,没想到会将风王咆吼那么用啊,用来躲避攻击。但是,瞬息之间产生的爆发力只有那么一点吗,saber。还是说,你的魔力已经所剩不多了呢。”
确实,之前使用风王结界时那股爆炸的威力甚至能将如战车绞盘上崩出来的飞剑吹歪,现在使用却只是让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动,没有让archer受伤,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知道的还真是清楚呢”saber不甘心的咬牙,虽然不知道archer如何知道风王结界的威力,但是面对着archer的问题她却不作解释,已经不用问了,他所说的是真实。
与assassin以命相博,激烈的战斗消耗的魔力自不用说,而且……虽然不完全,但是还是使用了自己的最强宝具,风王结界的使用更是频繁。作为不成熟的master,魔术回路开发尚不完全的士郎能够提供的魔力实在有限,无法支撑她长时间激烈的战斗。
所以刚刚她使用风王结界的时候抑制了威力,减少消耗,她明白,即使使用风王咆吼也无法干掉archer,她必须集中精神,将所剩不多的魔力找机会用以对archer进行致命一击。
弓兵却是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攻上来,而是对着saber看了过来,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没想到最强的职介居然会落魄到这种程度呢,虽然我也自认剑技高超,但是,能将saber压制到这般地步,实在是难以想象呢。”
“给我住口,你这家伙”一个声音低吼道。
远坂从剑牢的缝隙之中看了过去,她看到士郎已经站了起来,想当面前的对着archer怒吼。
士郎的愤怒是有理由的,这个家伙明明是一直躲在旁边偷看,然后使用偷袭的方法而已,saber之前已经因为和assassin战斗消耗和受伤了,现在与她战斗无异于壮汉欺负病人,他竟然还有脸说什么自认剑术高超,把saber压制到这般地步之类的话,真是厚颜无耻。
archer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看着士郎,脸上笑的意味深长:“不过也对,有那种不成器的master,也难怪你会如此凄惨。”
“我再说一遍”他对着saber挥了挥手:“退下吧,saber,消耗魔力过多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你,乖乖让开,现在的你就这么死掉太委屈了。等你的废柴主人死了之后,和凛契约,以她的素质和能力,和她配合,足以让你赢到最后。”
即使saber对archer已经说过很多次话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跟上archer的思维,此刻面对着archer的一番言论,她忍不住呆了一呆。停顿了一下,她才问道:“你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archer不作回答。
面对如此一问,saber毫不犹豫的把剑举高了一点,面对着红色骑士,她的眼神之中带着鄙夷,声音一如既往的凛凛生威:“这点绝不可能,士郎是我的master,我则是他的剑。只要天地之间,在这块大地的某个地方,存在过这份誓言,那么,任何诱惑也不可能是我背叛于他。”
然而,如此义正词严的回答却没有让红色骑士有什么感慨,反而他的回答再度让她大吃一惊。
“是吗,但是,比起在这里被我杀掉,反而牺牲掉一个人就能够拯救自己的国家,这样的交换条件不是很好吗?”archer耸了耸肩,盯着saber的眼睛说。
saber顿时膛目结舌:“你……”
对于红色骑士再度说出她的一个秘密,她感到很是吃惊,之前的风王结界,自己就连士郎都没有仔细说过那个用法,但是archer却很轻易的说出。而现在,他更是说出了自己要使用圣杯的理由……但是,当时她被远坂命令立刻,虽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但是当时再说这些的时候,saber确认他离开了。之后就背叛了远坂凛,后者根本就来不及告诉他这些!
只是,这些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而且……
深深吸了口气,saber将自己脑中的杂念排除,然后回视着archer的眼睛:“那么我问你,archer,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你刚刚说过你是为了你自己的目的而行动,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拒绝与master重新契约,注定只有消失一途,连圣杯都放弃的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杀掉士郎呢?”
“没错”archer毫不犹豫的点头,他用清晰的语调说:“我要亲手杀掉卫宫士郎,这是身为守护者的我,唯一的愿望。”
此刻saber已经不是吃惊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archer,嘴里不禁喃喃道:“你是……守护者……”
“是的”archer再次点头。
守护者,以人类之身与世界签订契约,在生前获得巨大的力量,成为英雄活跃在世界各地,死后为了换世界给予力量的这份债,要成为守护者。无论是何时代,是何地点,只要世界上出现了无法阻止的危机,这份力量就会发动,将守护者召唤至那里,排除危机,挽救世界于危难之中。
这就是守护者。
saber和世界签订契约,只要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就好,之后就会作为守护者被世界支配,当时她得到的守护者信息就是这些。
此刻,面前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守护者站在自己面前,saber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呆了一下,随后恢复了镇定:“恕难从命呢,我不是你那样的人,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不会背叛自己的master。但是,如果要战的话,我随时奉陪。”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和你的master一同消失吧”既然交涉决裂,archer也不再多言,他架起了自己的双剑,对着saber俯冲过去。
本来,saber的剑在力量上占优势,而她本身的固有技能其中一项可以籍由魔力释放产生高一等级的速度。但是,现在双手破裂,魔力缺少的情况下,这两项优势反而成了累赘。
不过数合,saber被archer单方面压制,面对为了抑制魔力消耗,而束手束脚的saber,身为战斗专家的守护者能够对付她的方式是在太多了。
鹤翼欠落下。
仅仅只是奔袭的短暂过程中,archer双手挥出,手掌张开。黑白的双剑顿时化作了分离的太极,变成黑白的圆形,一左一右的交错划过,如同圣十字的痕迹上,双剑对着面前的saber袭去。
目标是她的头部,旨在一击必杀。
英灵的武装,servant的宝具,即使同样是servant,面对如此攻击,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同时击落。
但是,他面对的servant职阶当中最高位的英灵,saber。
即使魔力所剩无几,而且双手受伤的情况下,她依旧是最强的剑之英灵,有着匹配的能力和经验。双手侧放在头顶,像是遮住太阳的姿势,然后在两柄电锯般转动的宝具,她猛地一个侧挥。
精确地目测到了来袭攻击的两把宝具的共同路线,左右夹击的干将莫邪,在即将击中她的头盖之时,被她闪电一般的同时击中。
即使手臂上的力量大大减弱,但是只是将这两把剑击飞,不是问题。相对于刚刚的宝具之箭,这还相当轻巧呢。
她将目光转向依旧向自己跑来的archer,想要看看他在武器被击飞,无法回到他手中的情况下该如何做,结果,刚刚转动眼神,就看到两柄寒光闪闪的刀刃。
炕锵!!
钢铁的交鸣,saber吃惊发现后者的手上竟然又有了武器,面对着她弹飞了双剑之后砍来的剑,archer只是轻描淡写的使用一柄剑拦住,然后反手抬起另一把剑。
心技泰山至。
黑色的干将狠狠击在saber的剑上,不过因为saber之前是攻势,所以占据势上面的优势,敌人的剑反而被她弹开了。
终于将敌人的攻击格开,打算以此为契机发动攻势的saber突然感觉身后一寒,一股冰从她的口中掉落进了胸腔,顿时,她停止了动作,手上的剑反而向后挥去。
顿时,一柄白色的剑被她击飞出去。
这是刚刚的……
惊讶的念头还没有在她脑子里成型,背后已经是呼呼的阴风了,saber想也不想,直接抬起手上的剑。
果然,背后的archer趁她转头的功夫,又是一刀砍向她的脑袋,誓要取她性命。
心技黄河渡。
这一击,被saber发现,及时的挡住了。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长期以来锻炼的直觉的话,她的脑袋已经被劈开了。
身上绷紧,头皮发麻,全身的肌肉被运用到极限,手腕上传来凄厉的吼叫。能行,现在的自己足以和他战斗。saber在心里告诉自己。
虽然双手不占利,但是自己的直觉和技术相配合,就能够和他战斗。只要拖延时间就好,那个家伙已经失去了master,没有魔力来源,他只能越战越弱,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焦躁起来,到时候一定急于分出胜负。焦躁不安之下,他一定会露出破绽,而她必须要抓住那个……呃!
心中怀着这样的思绪,saber忽然眼前一黑,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刀已经刮到了她的眉毛前……
迅速的向后一仰头,她躲开了这一击,同时身体飞速的侧转,避免身后的弓兵趁自己体式不稳的时候攻击自己。
然而,动到了一半,一股奇异的推力从她背后升起,saber本来因高速移动而虚浮的脚步顿时离开了地面,她腾空飞了起来。
不必想象了,只是凭借铠甲被击中的触感,saber就想象得到,刚刚的是archer的短剑砍中了自己后背的铠甲。虽然刚刚已经尽全力躲避了,但是还是没有能够完全躲开,被archer击中了后背,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后背的铠甲已经被切开了。
唯名别天纳。
糟了!!拼命的转过头颅,saber将目光转向地面,她不能让敌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战场之上,这意味着死亡。
但是,转过头来的时候,地面上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不见了……saber的瞳孔一缩,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她几乎本能的向后转头,看向空中。
一个因为背对着光源而倍感漆黑的影子在她上面,一点一点的放大着。他就像是一只混血的巨鹰,双翼是两种颜色的,一黑一白,比saber的剑还要宽大,比他的身体都要长大。
saber的愈加睁大的眼睛里,那个死亡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了。
archer像是从天空俯冲下来的掠食者一样绷直了身体,手里的那这两把不知道是甚名字的巨剑,黑白两色,就像是干将莫邪一样对立分明。灰色的瞳孔闪着冷光,archer对着saber,手上的剑直直的挥下。
双雄共命别。
轰――!!!
天空上的两人猛的冲击到了高台的魔术阵心,如同彗星坠落,爆炸式的冲击甚至让人飞了起来,四散的烟尘更是让人视线模糊。士郎勉力移动着身体,猛地一跳,随手抄起一把地上插着的剑,挡在樱的前面,替她抵挡飞溅的石头。远坂和塞拉还好,前者有剑牢当盾牌,后者勉强拿出黄金罗盘抵抗了一下。
caster离得更近,不过她则是被葛木直接压在了身下,避免她被飞溅的尖锐石块砸穿脑袋。
远坂在剑阵中遮住烟尘,尽可能的想要看清到底怎么样了,不过,等到烟尘散去之后,她才看清楚情况。
在魔术阵内,一个坑洞里面冒着浓烟,saber满身灰尘的躺在里面,挣扎的要站起来。而在坑外,archer提着双刀站在那里,看着坑里面的saber。
刚刚的攻击,saber在最后时刻,把剑拦在了自己的面前,使用了风王咆吼,用以抵抗实在无法避开的攻击。然而,剧烈的风力也使她产生了更大的重力,现在她躺在坑里,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断了一样的疼痛。不过也难怪,摔成那样,没有死去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相对于saber的伤势,archer要好得多。只是,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消失了,他的呼吸也粗肿了起来,似乎有些疲惫,灰色的眼神中好像也没有之前那般锐利了。毕竟刚刚是使用了那么大量的投影,绝招一二连三的用个不停,怎么也是会累的,何况他还没有人供给魔力。
面对着全身抽搐,依旧强烈的要站起来的saber,archer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只是高高举起双手,然后手里的双剑齐齐对着她挥下。
面对着从上而下的致命击,saber完全无法抵抗,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双刀在她的眼前越来越大。
忽然之间,他停住了手上的剑,然后向旁边一跳。一个人从他背后杀了出来。
手上拿着投影的剑,即使是背后偷袭,也能被英灵一下子就躲过去,当然,在场还能动的当然只有士郎一个人了。
士郎一击不中,也不追击,他立刻反转身体,将自己挡在saber面前,面对着archer。
事实上,他也无法追击了。
已经投影了数次,早已到了极限,不能再动了。可是,刚刚他依旧使用了投影,体内早已变成了地狱的锅炉,他连脑袋里都变成燃烧的烟灰了。这种情况下,他连看东西都艰难,更别提对archer进行追击了。
“士郎!”saber吃惊了一下,随即对着他叫道:“快闪开,archer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对手。”
“但是现在总比你要占优势吧”强忍着体内的不是,士郎尽可能用最正常的口气,不回头的叫了一声,眼神一点也不敢离开archer。
archer看到士郎拿着投影的剑砍过来,表示赞赏:“哦,我还以为你暂时没力气动呢。不过也难怪,昏迷了也能够移动,这种程度也算不了什么了。”
“少?嗦了,你要杀的人是我吧,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别搞错对手”士郎呸了一口,他感觉自己喷出来的都是火苗。
“只要你主动献身,那就没问题”archer冷笑着,同时,他的目光下移到了士郎手上的剑上。
两人拿着同样的剑,对峙的时候摆出的体式也是一样的,除了体格之外,两人可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还是这样吗,也难怪,你学习魔术的时间还太短了。”archer点了点头,他依旧在冷笑:“但是我也警告过你,使用超出极限的魔术只会让你毁灭而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投影,现在你还剩多少时间呢。”
“吵死了!!!”体内的火炉疯狂的转动,士郎听到archer不停的??嗦嗦,已经被淹没的差不多的内心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火气,他像是要发狂一样的吼叫起来,不顾一切的对着archer冲了过去。
对此,archer只是报以轻蔑的表情,抬起了手上的双剑。
要赢,一定要赢。全员都被打倒的现如今,如果自己不赢的话,那么……结局很快分晓了。
双手舞动,两个男人使用的是同样的动作,两个人使用的是同样的剑,两个人的剑对碰在了一起……
使出的剑技,是模仿对方的。
使用的武器,是模仿对方的。
所以,赢不了。
这个男人,即使是卫宫士郎身体处于万全状态,也是无法打赢的对手。
很轻易的,弓兵的剑击碎了士郎的剑,被对方力量所击中,虽然没有被砍,但是身体已经因为那股力量而飞出去了。
意识已经无法保持了,本来因为投影而发狂的精神被勉强控制着,现在它们因为主人的败北而欢快的在他体内不停冲动,让卫宫士郎的内部乱成一团。
重重的摔到地上,士郎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他几乎是贪婪的用后背感受地面的舒适,同时,他迷离的看着缓步走来的红色骑士。
果然,敌不过吗!
一击就被打败了。虽然对于这个背叛了远坂的男人,士郎嘴里叫嚣着要狠狠扁他一顿,但是对于这落败,他早就在心中存了厚厚的底了。
“结束了,卫宫士郎,这就是你的极限。过度的负荷累积起来必然会压垮身体,这就是你的下场”看着已经无法用正常的聚焦看着他的士郎,弓兵缓缓的举起了手上的剑。
士郎看着他,听着他说话,散乱的心中团想起了一些事情。
话说,这个男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跟自己说过很多话啊。
抱持着理想而溺死,那个男人曾经这么说过。
无法拯救全部,只能拯救重要的,舍弃不需要的。他曾经这么说过。
当时的自己无法反驳……无法反驳这个理想。
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拯救更多的人类,让这个世界不再有那么多悲伤。
但是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不可能可以拯救所有人。
不然的话,切嗣就不会留下安心这种话的遗言,而是心怀满足的离去。
因为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拯救所有人,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样都有限,无论怎么强都会到达极限,saber也是如此,即使身为一国之君,从小都接受着为了保护国民而成为王的教育,但是她依旧无法拯救所有的国民。
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吧。
拥有那么巨大的力量,依旧说出那种话,只能说明,他所说的是真实。
因为模仿过他的剑技,所以知道,他没有什么天赋,剑技之上有的只有自己的努力,之所以能够变得这么强大,也是因为他人。因为只是为了自己无法做到那般强大呢。
但是依旧无法做到卫宫士郎心中所想。
眼前的男人,是这个理想的化身。
为了拯救他人而变强,这就是卫宫士郎的理想……卫宫士郎的绝望。
哼,说起来,对方看自己不顺眼也是正常的啊。
眼看对方举起了干将,黑色的剑对着自己侧挥过来,似乎要将自己一击斩首。同时,他扬起了白色莫邪,嗖嗖的挥动,嚯嚯的刀弧形成了一道屏障,似乎在砍哪里打过来的蓝色炮弹。
“等等,archer……”
耳边似乎想起了某个人的喊叫,但是士郎听不清楚,他只能看到黑色的短剑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等等,不是的。
士郎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看着斜砍过来的干将后面,有一团黑色正在靠近。
那黑色支离破碎,甚至让人怀疑它是不是一个整物,只是,士郎看着它,感觉有些熟悉。
它像是一个死神的大影一样在archer的身后悄悄靠近,如同一只掠食的野兽,没有发出一丝声息,而专注于抵抗塞拉的咒弹,同时还要杀掉士郎的archer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这么一个存在。
它飞快的靠近着,在几乎要到archer的身后的时候,士郎终于发现它是谁了。
或者说她是谁。
头发上浸染着鲜血,已经分不出原本的颜色,身上满是破碎的黑色布条和血迹,遍体都是让人不忍注视见骨之伤,她的胸腹之间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窟窿,鲜血就像是水龙头里的水一样不停奔涌。
原本冰冷魅惑的rider,变得好像地狱的恶鬼一样。
她的眼罩已经消失不见了,眼睛却不是原本唯美妩媚的样子了。像是被某种黑色所浸染,黑色的眼圈中,方形的瞳孔发出嗜血的红光。
这种眼神,士郎只在一种生物上见过,而且还是最近刚刚见过的怪兽――失去理性的berserker,她的眼神何其相像。
她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朝着自己的猎物前进着。
而她的目标,毫无疑问的是:archer。
(拿头撞墙,拿头撞墙,不过这章的字数一点都不少,还有明天继续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