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自己后面偏右的位置瞟了瞟,发现那个帅哥还是坐在那里,不过却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在用手机打着电话。
刘宁的脸垮了下来,有些无奈:“雨墨,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死党的表情让张雨墨有些受伤,急了:“宁宁呀,我是真看见那帅哥刚才一直在看你!没骗人!”
“行了行了,看就看吧!雨墨,你过去吧,咱们再玩一会儿就进教室了。”刘宁已不在相信死党的话,觉得她多半是故意的——肯定是这家伙喜欢上身后那帅哥了,故意拿自己说事!
死党的不信让张雨墨很无奈,只得悻悻的回到球台的另一端,继续开球。
张雨墨一边打球,一边分心的朝刘宁的身后瞟,发现那帅哥仍旧在打手机,不过手机一打完,又开始用一种说不清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死党。
“哼,死宁宁,你不信吧,看我怎么让你相信!”心头有些“不忿”张雨墨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于是,当刘宁把球推过来之后,张雨墨就拿起手中的球拍,对着过来的白球就是一个大力斜撩,把小白球朝李景然的座椅处拍去。
“嘿嘿,宁宁,不好意思哦,又要让你跑老远去捡球了!没对准,刚才没对准!”把球拉飞的张雨墨不好意思的解释。
打乒乓球把球拍飞是常事,刘宁也没多想,然后就转身朝球被拍飞的方向去捡。但刚一转身,她就愣住了:
被死党拍飞的球好飞不飞,偏偏飞到了那个帅哥的脚下。
李景然静静的看着短发女孩儿和那个马尾女孩儿打球。两个女孩儿球技一般,大多数都是那种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推挡,很少拉球。
不过李景然看的自然不是球,而是人。
由于坐在短发女孩儿右手偏后的位置,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看见短发女孩儿的背影和一部分侧脸,只有在她回头捡球的时候才能一窥女孩儿的真面目。
李景然在看女孩儿的时候显得很小心,只有在她打球时背着自己的时候他才会去观察她。而当她回过头捡球时却把目光偏向了一边。他不希望自己的注视和打量给她带来任何不安和困扰。
至于他为什么要观察她,打量她,甚至说今天早晨鬼使神差的跑到南开中学来找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仿佛那就是心血来潮的一种冲动和无理智的行为,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呼唤。
而这种既无理智又无明确目的的行为,对于他一想冷静理智的他来说,几乎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观察了十来分钟后,寝室内室友田飞就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校。田飞说中午寝室内的一干兄弟想请他吃个饭。
经田飞一提醒,李景然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他也差不多该走了。于是,他就在电话中告诉田飞中午已经有人请客,晚上的时候再和兄弟们喝酒。
挂了电话,李景然就准备起身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他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前面像一只小孔雀一样随着小球的跳动而跳来跳去的背影,深深的将其映入自己的脑中,觉得如果现在他不多看两眼的话,或许以后就再也没见面的机会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白球朝自己飞了过来。
小白球先是在前面的地上弹了一弹,接着又是一弹,然后,就如同连续不断的水漂一般,几弹之后,就朝着椅子的方向滚了过来,最后不偏不倚的滚到了自己的运动鞋前。
李景然低头一看脚下的红双喜小白球,然后抬头,接着就看见短发女孩儿转过腰身,准备过来捡球。
转过身来的女孩儿,先是愣了下,看起来有些犹豫,然后,就缓缓的朝椅子这边走来,步子很小,动作也有些扭捏,仿佛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最终,女孩儿走到了离李景然两米前的地方站住了。
“不好意思,你,你能把球递给我一下么?”刘宁微红着脸,小声的对李景然道。
“好啊!”李景然将鞋前的乒乓球捡了起来,摊在手心,伸向了刘宁,眼神却一直盯着刘宁微红,带着些羞涩的小脸。
“谢谢!”刘宁道了声谢,声音还是有些小,上前两步,来到李景然的跟前,伸手从李景然手中拿走了乒乓球。
拿到乒乓球的刘宁,用手摸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胸口,刚一转身,打算小跑着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同学,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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