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必然会多一些难受。
陈国斌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给估计肯定因担心而睡不着的周春梅发去一条短信:“春梅,别多想了,睡吧。婉凝已经睡了,很安静。”
很快,周春梅就回了一条:“我就睡了。国斌,你也快睡吧。晚安……”
看到短信,望着怀里躺着的,再想起家里那位……陈国斌忽然感觉自己的幸福是多么奢侈,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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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梅和董婉凝在县委再次碰头时,脸上都显得很平静。但董婉凝仍然很不习惯周阿姨也会那样,虽然在感情上理解了,心里总是怪怪的,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周春梅的心里却也很平静,她已经到了一种忘我的特殊境界,内心深处只装着那两个捣蛋的家伙,对别的,她都可以满不在乎。
陈国斌长途跋涉赶到梨宁的领导之家时,已是早上七点多,他看到一见他顿时就舒了口气、热情迎接的梅兰香明显没怎么睡,眼圈还有点发黑,顿时又心疼厉害。这位铁打的梅姨平时晚上哪怕只睡三四个小时,早上起来却也是生龙活虎的。
陈国斌赶紧把梅兰香硬抱上了床,瞪眼很有意见:“梅姨,你都怎么回事啊?晚上不睡好,白天哪有精神做饭给我吃啊?”
“你跑那么远,我担心呗。”梅兰香嘟了下嘴,“反正你不在家,我就不安心!”很有艺术地表达了她的有限抗议。
“好了好了,快闭眼睛睡吧。我自己吃完就去上班了。”陈国斌摇头不已,认真帮她按了会太阳穴催眠,好歹弄睡过去。
一个个都不省心,陈大领导感到有点累,吃饱喝足,抖擞了一下精神,意气风发去上班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随便让自己消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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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梅兰香已经照顾了陈国斌差不多两周,想到这点,赵雅琴心里既塌实,又有点不安。塌实固然是因为梅姨的密切照顾向来滴水不漏,在眼皮底下那家伙不容易乱来。不安的则是赵雅琴发现这样不给一点空间的话,不知那家伙据说的喘不过气能熬到什么时候,会不会又要发疯。而最开始作这打算时,赵雅琴就习惯性又忽略了陈三疯的辉煌历史。
见到那家伙又一次欢欢喜喜带着梅姨回家度周末,好象也没什么反常,赵雅琴就有点疑惑了。
“别干了。”陈国斌在书房强行打断了赵雅琴的机器人行为,直接关了电脑(如今赵雅琴也部分实行了办公自动化,最多半半自动化水平),皱眉很有意见:“梅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干不完的工作,也不多去陪陪,就知道假惺惺地说热爱梅姨,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赵雅琴不情不愿收拾桌面:“梅姨哪有空让我陪啊,忙不完的事。大家都很忙嘛。”
当然,赵雅琴这次还是听从了陈大官人的意见,好好向梅姨卖了几个乖,让梅姨受用并头痛着,一把屎一把尿都忙不过来,还要伺候一家子嗷嗷待哺的家伙们。好歹陈国斌赴汤蹈火,早就在厨房忙起来了。在外头付出多一点,在家他就更能付出,心里稍微平衡一点。
睡觉的时候,小别胜新婚,赵雅琴也没了大小姐的矜持,死去活来,终于软绵绵倒在了某人的怀里。
“国斌啊。”滋润不小的赵雅琴像只乖猫,温柔地叫了一声。
陈国斌听着就有点受不了,“干什么?”
“这段时间梅姨照顾你还习惯吧?”
“当然习惯了。”
“最近心情感觉怎么样?”
陈国斌就皱眉,瞪着怀里那位光溜溜的领导:“赵雅琴,你到底想问什么?”
赵雅琴立马从乖猫变回狮子,“陈国斌,你朝我大呼小叫什么?好象你花心还很有理一样!”
陈国斌撇嘴忿忿:“梅姨你也派来了,还要整天神经兮兮的,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现在你喘得过气吗?”赵雅琴却死死盯着,冒了一句。
“休息都这么久,当然喘过气了。”陈国斌瞪了瞪眼,却是色眯眯盯着领导胸前的骄傲。
“啊——”
陈大领导实在不想和赵雅琴讨论花心的无比头痛问题,耍了个无赖,继续把她往死里弄,终于又像乖猫了,累着甜甜睡了过去。
望着赵雅琴那张睡着就特别乖、特别省心的脸,陈国斌感慨无限。有些事,只能做了不说,知道了再说,省心一天算一天。想起那时为闹离婚惹得大家好长一段时间都心情很不好,陈国斌就更不愿再重复这样的痛苦过程,只能对赵雅琴尽量多灌一点迷糊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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