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又笑着打趣:“国斌,你这样老是马后炮,得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你家雅琴啊?做男人的,老被老婆压在身下,多没面子,要加倍努力才行啊!”
陈国斌不屑瞪过一眼,一脸淡然,大有视名利为粪土的超高风度。
“是啊!”董依凝难得有同感,天真地望着某人,“这么多年,我发现每次雅琴姐都压在姐夫的头上。姐夫,你到底都怎么做官的?”
陈国斌有点想去撞墙,六年时间从学士级小科员爬到县长岗位,是多么不容易了,在那小姨子口中居然变成了怎么做官的。他只是很无奈,当大家都坐火箭时,实在对比不出来自己有多快。
赵雅琴快感连连,就是看到某人假惺惺不以为然的德性有点受不了,不过她名义上当然还是要在人前维护自家男人,“我家国斌其实很厉害啦,就是开始不同,就像赛跑一样,我都先跑了半圈,再追自然很难。”
董依凝嘟了嘟嘴:“雅琴姐,你比我姐夫都大了五岁,那当然不一样了。”
周曼玉咯咯打趣笑:“依凝,你到底管你姐夫的姐是哪个?叫得那么亲热。”
董依凝出口成脏:“关你屁事啊!哎哟——”一旁大姐大听不过去了。
顶着夫人恨恨的目光,陈国斌再次笑着打圆场:“官场上的东西很无聊的,大家难得碰在一起,老说这些没意思。离过年也不是很久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感慨一番成功引开敏感话题,让大家好好感受了一下岁月不饶人的紧迫感,相比之下平时一点鸡皮蒜毛的矛盾就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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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斌继续举家留宿在了周春梅这里,住在星城的自然回自己家了。
床上赵雅琴耍了一点点大小姐脾气,倒没耍过分,很快就小鸟依人偎依在某人的怀里。
“哎,我都老了。你还那么年轻。”赵雅琴叹着有感而发。
陈国斌一脸无语的仔细打量着夫人的脸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这样盯着我做什么?”赵雅琴还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没看过。”
正好床头柜上有一面小镜子,陈国斌随手就拿了过来,和赵雅琴脑袋挨脑袋,镜子一照,“你仔细看看,是你老些,还是我老些?”陈县长稍稍用了点内力,顿时成了老脸。
赵雅琴摇头受不了:“糟老头子!我怎么就嫁给你了?”她同时看到了自己那张水灵灵的素装脸蛋,着实喜欢,一时忘记自己三十五了,以为还是十七岁仲夏那年。
“是你请我娶你的!”陈国斌眉毛一甩,叹:“结果现在可好,把我弄老了,你倒长回去了。”
赵雅琴白眼哼了声,就伸出双手,揪着某人的两边脸分别拉了拉,“还不放松!”
马上现了某人的原形,赵大小姐再一照镜子,又不乐意了:“你简直就是个高中生!”
陈国斌却是得意不已:“高中生能讨个市长当老婆,多牛啊!”一边在市长大大的屁股上自豪地拍了两拍,“赵市长,改明天给我们学校建个留级英雄纪念碑啊。”
“……”赵市长晕倒了。
陈同学激情顿起,为了给母校争光,把赵市长死死骑在身下,死去活来,活来再死去,终于献上了最热烈的祝福,甩手又是清脆一屁股,“赵市长,欢迎下次再来我们学校视察工作……”
赵大小姐回头张开了倾盆大口,马上就被陈大公子更大的倾盆大口给堵住了,再也没了语言,除了刚开始呜呜两下。
彻底收拾了夫人,没点脾气。
赵雅琴一动不动伏在那家伙的胸膛上,想起了白天的事,有点不解:“国斌,你怎么那么重视小杨的婚事?”
陈国斌却是感慨:“小于的倔性和你有得一比。”
赵雅琴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雅琴,当年你要是不那么倔,我们又怎么能有今天?”陈国斌回顾一言难尽,“挺不容易的。小于也一样,既然有能力拉一把,又何必让他们去经受种种难以预料的挑战。在大环境下,个人是渺小的,能充分把握自己心灵自由的人少之又少,迟早难免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
顿了一下,陈国斌又抓紧了夫人的小手,目光真切:“雅琴,谢谢你像牛皮糖一样粘住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也许就真的找不到自我了。”
赵雅琴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但情绪她却是充分感受到了,手上抓紧,白眼嗔道:“你才牛皮糖呢。在学校动不动就找借口和我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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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元宵已过,单位的工作总算步入正轨,陈国斌却听到了夫人要调到星城当副市长的消息。另外,他还听说董婉凝也要调进市政府当副秘书长,分开多年,又要和赵雅琴搅到一起了。
陈县长说不清是喜是忧,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好事,有点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