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聊了两句,谢磊就直奔主题:“老强,给你打电话是有个事想让你帮忙一下的!”
一听有事,强军立刻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将胸膛拍的啪啪响,道:“县长,你尽管说,我强军保证完成任务!要是给您搞砸了,我割下卵蛋让驴踢!”
谢磊笑道:“不用把你部队上那一套拿来唬我,事情很好办,不知于让强大局长的卵蛋被驴踢滴!”接着,谢磊抓紧话筒低声云云一番。
只说了一遍,强军便记得牢实,不住的打包票,他是县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虽说达不到任何东西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记忆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等安排完,谢磊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在背后的软椅上眯了五六分钟,眼里不时的闪过滟滟那红色的碎花裙,淡青的小脚丫,还有刚才吧嗒吧嗒的眼泪。那可怜楚楚的样,令任何男人心疼。
最后忽然醒起滟滟的事,谢磊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电话很快就接通,话筒那头,一个略显慵懒女人声音传过来:“喂,请问你是哪位?”
谢磊心里一热,算上上一世因为癌症早早过世,他话筒里的女人大概已经五年没有见面了吧。此刻再听到那生疏而又熟悉的声音,倍感异样的亲切。
“二姑,是我呀,磊磊!”二姑谢春梅,老妈的亲姐姐,比老妈大八岁,上一世谢家二代里面最疼爱谢磊的人,甚至比谢丽珠更甚,二姑只有一个女儿谢谢,就是谢磊的表姐,只比谢磊大一岁。生了谢谢后,由于二姑被查出了心脏病,从此就不能再生育,所以二姑就把谢磊当做亲生儿子一般,谢磊记得自己每次去二姑家,二姑都舍不得自己走,都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了二姑还把他当小孩子,每次去都要和自己睡。
从老妈谢丽珠嘴里,谢磊知道了二姑小时候给自己倒过尿壶,擦过屁股,他一直在首都长大,老齐老妈常年不在身边,一直是二姑照顾他,婴儿时晚上爱闹腾,常常深夜一两点才睡觉,是二姑抱着他在屋子里转悠转悠。记忆中二姑陪他上学,给他洗衣做饭,去给他开家长会,甚至打架斗殴后都是二姑去学校和那些家长争吵理论。
在谢磊心里,二姑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妈。想想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二姑打电话,一打电话就有事相求,谢磊就感觉有些愧疚。
谢春梅略显疲惫的声音立刻高昂起来:“呀,是磊磊呀,你在西北还过的好么?你走的时候都不跟二姑说一下你去哪里呢?弄的我想看你去都不成,你外公又特别凶,不让我去打扰你,你妈你爸那两个死人又不告诉我,怎么都去了六个月了才给我打电话?”声音越说越激动激动,又有些委屈。
谢磊眼睛一红,暗骂自己一声畜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子。离开六个月,二姑记得清清楚楚,估计每天都在念叨自己吧。前世二姑走的时候自己仕途不顺,正想方设法如何挽救颓势,所以没有陪在病床前,事后才从谢谢姐的嘴里知道二姑在病床上一直念叨自己,始终不肯合眼。从表姐的描述里,谢磊甚至能想象出二姑那绝望期盼的眼神。
难道,这一世,自己又要禽兽一回,不,绝对不会!谢磊心里大声的咆哮,想起二姑的病,就是因为没有早早发现才导致检查时已经到了晚期,所以这一世,一定要早早检查。
“二姑,是磊磊不好,忘了给你打电话,您身体还好么!”谢磊强忍着没有哽咽,只是眼里,已经起了水雾。
“还算你知心,我好着呢。”谢春梅笑容满面,这个侄子,总算没有白疼,还知道关心自己。又想起谢磊一个人在西北受苦,谢春梅眼泪又有些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相隔万里,姑侄两代,眼里都噙满泪水,只是双方都看不到彼此异样的脸。
“磊磊呀,你干得好,我都听说了,你现在已经是县长了!”起初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谢春梅还是不敢相信,身为红色家族的一员,自然知道短短半年由科级干部升到正处是多么夸张,等后来给妹妹打电话,才知道是真的。这个侄子,小小年纪就窜的这么快,将来肯定跟他外公一样是个大官,谢春梅心里骄傲不已:这么优秀的侄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