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帅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砸了一下嘴巴,脸露难为道:“不是不帮你呀,庆元,只是最近风头很紧呐!县局副局长强军你知道吧,天天盯着我的人,没事就来这里转悠!”二十万虽然多,但也不至于让庞帅丧失理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的平静下去,给外人尤其是强军一个假象:他庞帅已经改过自新,从新做人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庞帅瞒天过海的幌子,为的,就是那些源源不断的白*能够顺利的在刚宁县交接,之后流入庞大的西北市场。
从一年前在安西市遇到马爷,成为这个西北最大的毒枭的代理人起,庞帅就已经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随时准备亡命天涯!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一条不归路。当然,庞帅也是做了精心的准备的,其中最关键的一个步骤,就是拉他在刚宁县公安局的这位老朋友下水。
刚宁县是地处秦岭北麓的一个县城,秦岭山里大量的野生动物被山里的猎户捕获后剥了皮,皮毛就被卖给了前来村子收购的毛皮贩子,接着,这些皮毛贩子就将收来的纯生毛皮运到刚宁县,高价卖给县纺织厂,有的甚至不辞劳顿,来回倒车将货物运到秦东市、更远的运到安西去卖,这样价格又比在刚宁本地高上几成。
江庆元的父亲眼光独到,立即看出了其中蕴含的巨大的商业价值,于是就派江庆元过来,准备在刚宁本地大量收购毛皮后用大货车跨省运回江汉市皮革加工厂总部,再进行加工。
不得不说江庆元还是够胆大的,他来刚宁后,为了以最低价购入毛皮,就千方百计和庞帅搭上了话,利用了庞帅在刚宁县**的能量,威逼利诱下,强迫当地的皮毛贩子只能将收购的毛皮卖到他的皮革百货,当然,辛苦费是少不了庞帅的。
这样来回几次,两人就混成了口头上的兄弟。
听到庞帅的回答江庆元不由错愕,两人的朋友关系虽然只是维系在金钱的基础之上,但也算合作过多次的老熟人了,这个小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有几十万的报酬,没想到庞帅这么不给自己脸面,竟然一口回绝了!
“庞哥,是不是嫌少?你直接给兄弟说!”实在想不出对方拒绝的理由,江庆元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心切之下,还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也不管唐突与否。
庞帅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啤酒瓶砸在桌子上,怒道:“江庆元,你说这是屁话!我混了这么久,是什么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给你说了最近风头紧风头紧,你怎么还问,老子缺你那点钱?”庞帅说的是假话,最经风头不是多么紧,但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上头电话已经过来,一个礼拜后又有一批货过来,听说是马爷亲自押车,不用猜这次肯定是今年最大的一票,在这个节骨眼上,庞帅哪里还敢搞事,要是被马爷知道,估计马阎王非活剐了自己不可!
见庞帅满脸煞气,江庆元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尿了裤裆,急忙从兜里掏出一根小熊猫站起来递给庞帅,又给对方点上,捋了捋庞帅的后背,满脸堆笑道:“是我着急,庞哥,您消消气,等风头过了咱们再收拾那孙子!”
庞帅狠狠的扎了一口烟,隔着朦胧的烟雾,盯着江庆元看了数十秒,看的江庆元心里发毛,暗骂一声孙子,正想起身离开,庞帅嘿嘿一笑,诡异的开口了:“不过兄弟有事,做哥哥的也不能不管,这样吧,你去找鸡毛,让他给你安排几个兄弟,事成之后你就安排我那些兄弟离开刚宁,去南方躲上半年,不过,这花费你就出了吧!而且,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只能废一只脚,要是闹出人命来,我宰了你!”庞帅想想这也没什么,听刚才这口气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青年,也没什么背景,要是做得在利索点,估计废了那青年县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既然凭空掉下二十万,那不赚白不赚,赚了也是白赚。
江庆元本来已经绝望,没想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立刻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对庞帅的话,也仿佛是很认真的领会了去。只是心里已经咬牙切齿:这次一定要给谢磊的**来上两脚,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太监的滋味。
晚上九点,水月湾一楼大厅,早已经是热闹非凡,90年,夜总会这种娱乐场所在大城市已经兴起,见怪不怪,但在刚宁这种小县城,还是极富时尚和白领小资的消费方式。是有钱一族才能玩转的地方。这时候的人还都比较腼腆,自然不像后世就设立一溜旋转塑料凳,紧紧包裹住两个屁股瓣子就行。
数十个高背沙发将看台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