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将他们忘了,毕竟他们这些日子一直没跳出来,又不懂阴阳术,却没想到竟是漏算了这两人。”
“他们只觉得手法有些相似之处,也不过是个推测,但在济南时他二人将那几个人的死状画了下来,画的很详尽,如临现场,他们看不懂,我却是看得懂的。”女孩子说着叹了一声,“那时我就猜或许是同一波人所为,恰巧裴宗之同我说在实际寺看到过你,而后你便不知去向了,我便想你是不是也早来了长安。毕竟这世上能如摘西瓜一般摘李修缘脑袋的还真没有几个。”
然后就是今晚敲钟试探了一番,刘凡果真现身了。
刘凡点头:“猜的一点不错,那么现在呢?卫天师是不是准备将刘某抓起来去陛下面前邀功?”
卫瑶卿摇了摇头:“我不准备抓你,只是有一事不解。”
刘凡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卫天师请说。”
“为什么要杀李修缘?”卫瑶卿问他,“不要告诉我你看他不顺眼。”刘凡与李修缘又没有什么过节,杀了他对自己也没什么益处,所以自然不可能是刘凡自己想杀的李修缘。
“卫天师真会说笑!”刘凡笑了两声,神情淡淡的,“自然是有人请我出的手,不然我杀这李修缘作甚?他又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杀了能扬名立万不成?”
卫瑶卿问:“是谁?”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么,刘凡沉吟一刻,道:“我以为你会问是不是蒋忠泽。”
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蒋忠泽都脱不了干系,没有蒋忠泽的首肯,他也不可能易容成蒋忠泽去杀人。
“蒋忠泽确实一切都很符合背后那颗棋子的特征,不管是身份还是手段。如果说吏部的棋子就是吏部尚书本人的话,确实就不需要在吏部再安插别的棋子了,但之后城中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难以解释,不管是以纸条相诱还是在煽动百姓,都不是一个不出皇城躺在床榻之上的蒋忠泽可以做到的。”卫瑶卿说道,“我先前也曾怀疑过蒋忠泽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但一来孙公亲眼确认过,二来陛下的人一直在看着蒋忠泽,他分身乏术。”
对蒋忠泽的怀疑一开始就有,不管是她还是狄方行甚至陛下,都是如此。这个一开始就处在怀疑中心的人却在第一天就办砸了事,而后被关了起来,后来的事情他无法参与,但事情依旧发生了,甚至几次三番将陛下逼到极其危险的境地。
说蒋忠泽有嫌疑,他一开始就出了事,自己也自始至终处于控制之下;但若说他没有,很多事情又都确实同他有关。这些都是极其矛盾的线索。
刘凡笑道:“那卫天师以为如何?”
女孩子伸手一掐:“我方才离开大理寺时问了狄方形一件事。”
“哦?”刘凡笑看着她十分配合的问道:“卫天师问了什么事?”
卫瑶卿道:“生辰八字,蒋大人的生辰八字。只是一算,我便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