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
红色的消防车旁,消防大队长罗兵正大声指挥着队员从几个点开始搜查,并采集气体以作之后的检查用,他看到安培二人走上前来,马上迎了上去。
“安局长,你们可来了。”罗兵黑实的脸上现出笑容,他重重地和安培握了握手。
安培拍着他的肩膀,三人走向消防车。
“情况如何,那出事的队员呢?”
罗兵叹气道:“你说这事可真邪门,我干消防这行多少年了,还没碰到过这种东西,几个兄弟不小心吸了一口,便红着眼睛发起了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制服了他们,安局别太担心,他们刚被120急救中心带走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安培点点头说道:“都让其它队员戴上防毒面具了么?”
“嘿,哪能不戴啊。”罗兵拍着大腿说道:“你刚才没看到那吸入了不明气体的兄弟,那个吓人啊,眼睛是红的,还嗤牙裂嘴的,像是随时要咬人似的,我哪还敢大意啊。”
“罗队,发现气体的是哪一幢房子?”李铁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几幢民宅说道。
罗后一手指向当中一幢刚建好的四层楼高的房子说道:“不就这幢么,气体是从楼下砖缝里泄出来的,没有味道,呈黄色,泄的也不是很多,就那么一丝一丝的样子,现在我让其它队员左右再看看,看其它地方还有没有泄露,而其中一级则负责把地砖起出来,看看那下面会不会被误埋了什么气体管道什么的,但老实说,这个可能性不大。”
“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把气体埋在这下面。”安培说道。
罗兵大点其头:“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报告给你安局长嘛。”
“头,我想进去看看。”李铁军朝着楼房扬了扬头。
“行,我和你一起进去。”
罗兵一拍两人的肩膀:“都别争了,我们三人一起进去吧。”
于是,三人走向了发现不明气体的新建楼房,这房子才刚建好,墙体还是白灰色的水泥,连外砖还来不及铺上。
像杨庄这种地方,多是私人自己所建的楼房,不是用来出租,便是自己一家大小居住所用,因此楼房的规格并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像眼前这一幢,除了楼下大厅之外,上面的几层都被隔出一个个单间,一看便知是用来出租之用。
只是房子刚建成,什么装饰也没有,还透着一股水泥味,虽则安培等人戴着防毒面具是不会闻到这股气味,但一走进来,看到裸露的水泥墙,他们便会仿似闻到一股泥土的腥味。
三个消防队员正抄着家伙对着大厅墙角的地方敲敲打打,安培走上前去,果见空中飘着丝丝缕缕淡黄色的气体,气体自那砖缝下泄出,每过数分钟,便会有一缕这样的黄色气体从里面泄出来,然后轻飘飘地朝上方升起。
安培看得眉头大皱,要是这样下去,这气体迟早会飘出大楼,如果任由它满街飞的话,恐怕整个杨庄的人都会像前面几个消防员一般发疯,想到此处,安培突然心中一紧,如果这样的气体再多些、覆盖的面积再大些,那整个山阳区,不,或者整j市的人都会发疯,安培想像不出,若是整个j市的人都发了疯,那是怎样一付场景。
大概,那时的j市便和地狱没什么两样吧,安培如此想道。
“安局,安局。”李铁军连叫了安培两声,这年到中年的局长才“哦”了一声,回过神来。
“怎么?”回过神来的安培有些茫然。
李铁军拉着他退远一些:“罗队他们要用大锺破地,破碎石溅到了咱们,让我们站开一些呢。”
那一边,罗兵大叫着让消防员拿来了一柄大锤,他自己接了过来,并让队员让开一些,刚要砸,安培连忙叫住了他:“等等,你要是这样砸下去,万一里面埋着这些气体的容器,被你这样一砸,恐怕气体泄露得更快,要是它们都飘大街上,那还不把附近的人都整疯了。”
罗兵一愣,然后憨笑道:“也对,我看这帮小子像挠痒似的半天还弄不开个洞来,就给急坏了。”
消防队长拎着锤子走开来,朝队员们叫道:“你们手脚利索点,别弄半天也整不出个样来啊。”
虽则为了防备气体泄漏得更快而不敢太使劲,但经过半个钟头的努力,这墙角地砖被起出了一大片,但这地面下却没有想象般那样出现放着气体容器的隔层,这淡黄色的气体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仍旧丝丝缕缕的悠悠冒出来。
罗兵不死心,一咬牙,让人把这地面也敲开来,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下面有没有所谓的气体容器,直接抢着大锤砸,安培也看出了蹊跷,当下也没有阻止,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地面倒是被砸了出来,但下面就是没见什么容器,这些不明气体依旧不断腾起,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
“这,这真邪门了。”罗兵挠着头说道:“这东西到底从哪来的,该不会是从阴曹地府冒出来的吧。”
“别胡说!”安培咤道,但心里却不自觉认同罗兵这个说法,因为这些气体的来历实在太怪异了。
“罗队,想办法尽快弄清气体的源头并阻止它们扩散,然后把收集到的气体尽快送技术部门检验,有什么结果马上和我说,我现在和小李要先回局里,那边还有一桩案子要处理。”安培朝罗兵吩咐说道。
罗兵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安局你放心,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安培点点头,便和李铁军一起出了大楼。
车上,安培默默说道:“这事你怎么看。”
“头,你是怀疑这气体和那邪教有关?”李铁军猜测道。
安培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李铁军双手抱胸。“这不明气体的出现和最近这三起凶案在时间上过于巧合了,但我想不出,邪教杀人,和这气体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不出来。但是,铁军啊…”安培回过头来望向李铁军,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忧心之色:“我怕这事如果不快些解决,j市,怕是要出大事了!”
a市,晚上十一点。
汽车总站开进来最后一班车,我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从汽车上下来,旁人纷纷让开,生似我是带菌体似的,虽然我这一身衣服又破又烂,但身上可干净得很。
自从b市为古振声救回他女儿一命后,回到a市的我每当想起对决马面时,便自心底感到一阵恐惧,要不是马面最后认出了斩天剑的话,我恐怕就稀里糊涂地死在他的刀下。
回到a市时,夏娜还在外地接受委托没有回来,我看公司接受的委托大多期限还早得很,便让秘书小然暂理几天的业务,自己跑到离a市不远的深山里躲起来修练斩天剑。
斩天剑威力无匹,一式比一式强,但我却只修练了第一式的一些皮毛,这次在马面身上感觉到生命的威胁后,我这才决定拿出一段时间来苦修剑术,要不然,在以后再碰到和他那种量级,甚至更强的敌人,我拿什么来自保,更别谈去保护夏娜。
于是我只和家里说要出去旅行,便躲进山里修练了大半个月,但剑之一道,并不是短时间内便可以大成,虽说我头脑里面诸法万千,什么东西想一下即刻便明,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施展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有道是人力有时穷啊。
大半个月下来后,我把第一式的斩天剑修练到了能同时发出两道刀气的程度,而第二式四方逐鹿则略有小成,但我再想精进下去,却已经有力不从心之感,我知道再勉强练下去,恐有走火入魔之厄,心里又突然想起夏娜和双亲,我便知道这次修行该结束了。
于是便揣着一早为安全起见而藏起来的钱,和一身因修练而弄到破破烂烂的衣裳回到了市区,要不是我手头有大量的现金,只怕车站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我要搭霸王车呢,这让我不禁一阵好笑,这个年代实在是太以貌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