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是对他的最大尊重。
“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办,我和二强就走了,去找个宾馆住下。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洽谈项目。”张君毅说的很真实,理由也很充分。吕乔也就不再挽留。
“我也走。”沈非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先送你们去宾馆。”
张君毅心里一阵高兴,感觉满天的乌云都散开了一般。他想,看来这位沈非并没有想在这里过夜的意思。
脚步轻快的张君毅微笑着与吕乔握手道别:“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我再来看你。”
吕乔笑道:“祝你的洽谈成功。”她的手在张君毅的手里,她能感觉到那捎带着汗液的手和手心的温暖。
三个人走到门口,沈非又想起了什么,就对张君毅说:“你们稍等,我去跟阿姨交代几句”
沈非折转身,跟阿姨说了几句话后,又匆匆忙忙地往外走,边走还边说:“乔乔,你早点休息。”
大家都走了,吕乔放松了下来,她帮着阿姨收拾碗筷,拿块抹布去擦桌子。
“夫人,我来,您可千万别自己动手。”阿姨夺下吕乔手中的抹布,忙不迭地对吕乔说:“夫人,我每天上午九点来这里,晚上八点走。您换下的衣服就放在洗衣机边上的篮筐里,可不用自己动手啊。”
吕乔笑笑:“那怎么好意思,我能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做,不麻烦你。”
“不行不行!先生有交代,您可别为难我。”阿姨很会说话。
吕乔原地转了两个圈,见找不到事可做,她就朝一层的几间房子里去溜达。
一间房紧挨客厅。除了一应卧室的摆设外,还有一辆残疾人使用的推车。吕乔心里一热,她知道,这是沈非专门为儿子晓鹏布置的房间。
拐个弯,吕乔扭开了另一个门。淡粉色的窗帘和床罩色系一致,挑花的质地,厚实而又柔然。几个芭比娃娃依次摆放在床头。吕乔打开橱柜门,几套女孩儿穿的连衣裙还有羽绒服排列整齐地挂在旋转挂衣架上。无疑,这是沈非为晓鹭准备的房间。
还有一间房,在走廊最里面,也最安静。吕乔猜都能够猜到那是沈非为母亲准备的房间。果然,当吕乔推开门,那房间的摆设典雅而又不失庄重。宽大的床上还有一个棉布制作的靠枕,床边一侧,一个藤条制作的摇椅恰到好处地与电视机成一个平视的角度。
吕乔十分叹服沈非的细心和周到。不是现在,从二十几年前沈非一直就是如此地细心和周到。这也很符合上海男人的秉性。
爱一个人,人们总是会很自然地联想起很多细节,多少对夫妻闹到法院去离婚,也终于因为彼此的一些难以忘怀的细节而又重归于好。
“夫人,我走了。您早点休息。”阿姨对吕乔说完,就将围裙脱下来,放在了厨房一侧的挂钩上。
“那你走好。明天见。”吕乔关上了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朝客厅走去:“今天耽误了你的时间,现在都快十一点了,路上不会有问题吧?”吕乔不放心,就问道。
“这里很安全,保安到处都是,24小时值勤。我家出了这个别墅区,再走两里路就到了,不远。”
吕乔微笑着把阿姨送到了门口:“明天见。”正准备关上大门,阿姨又说:“热水正好,赶紧去洗个澡。”
“谢谢。”吕乔觉得这个阿姨真好,就目送着阿姨走向草坪。
“夫人,你长得很像外国人。”阿姨又回过头对吕乔说,脸上写着羡慕的笑意。
“什么?”吕乔真想大笑。“外国人就好吗?”
“外国人漂亮哦!”
呵!阿姨的审美观就是“外国人漂亮!”吕乔忍不住笑出了声:“阿姨,再见!”
关上了大门,吕乔把鞋脱掉了,又干脆把牛仔裤也褪下来。穿着底裤和t恤,蹦跳着上了二楼。
她冲进了卧室,拧开了灯,和她想象的一样,都是自己喜欢的紫色和藕色。她摸摸床罩,环顾四周,笑是由衷的,也是欣慰的,更是迷人的。
一套组合音响在悬挂式液晶电视的相伴下发出蓝幽幽的光泽。她看了看cd碟片,大部分都是恩雅和莎拉·布莱曼的歌曲,又是自己的最爱!吕乔取出恩雅的光碟,送进唱机,那天籁般的音乐就飘起来了,缠绕到了吕乔的四周。
吕乔是快乐的。她还快乐地发现了一橱柜的衣裙和内衣;她还快乐地发现了一整套兰蔻护肤品;她还快乐地发现了沈非特意给她准备的“圣罗兰”香烟和一部小巧的手机。最后的快乐停留在了沙发茶几上的一个信封上:
“乔乔,这张卡里有20万元,密码是你的生日。去买衣服,去买你喜欢的东西。——sir。”
吕乔又快乐地蹦进了卫生间,洗了一个泡泡浴,吹干了头发,穿上了吊带睡衣。她倒在了宽大的床上,带着对沈非的感激,在恩雅和莎拉·布莱曼的曼妙歌声中沉沉地走进了梦乡。
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吕乔滑溜溜的大腿,紧接着一个吻贴在了吕乔的唇上。一股电流袭上了吕乔的心房。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就紧紧搂住了那急促的喘息着、连眼镜也来不及摘下的壮实的、滚烫的躯体。
这是她的梦境,是她永远的梦境。她早就等待着,等待着早就想“收拾”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