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呢,结果时任枢密院事地寇准在一边说道:
下国,不宜冠多士。”于是,京东人得了状元,后来寇准还得意洋洋地对同僚说:“又与中原夺得一状元!”
当初王钦若本来就是得了状元的,在这样地歧视态度可见他这个状元有多实至名归,可惜王钦若那会也是年少轻狂,一高兴和同年私下喝酒解了衣服,被人奏了个纵情喝酒,袒腹失礼,结果太宗下旨重考,这下状元就没了。
可想而知王钦若当时有多气愤了,不过有才能就是有才能,很快王钦若在地方官任上又展露了才华,重新得到了宋太宗地赏识,到了真宗即位,对王钦若更是倚重,本来想拜他为相的,结果参知政事王旦说:“臣见祖宗朝未尝有南人当国者,虽古称之贤无方,然须贤士乃可。臣为宰相,不敢沮抑人,此亦公议也。”真宗只能做罢,一直到王旦死了,王钦若才当上宰相,耽误了人家十年。
“老夫乃是本朝第一个南人为相者,丁谓亦是步老夫后尘,既已当先,复相又有何趣?”王钦若漫不经心的对李清说道。
李清没话说了,权臣权臣的,敢情和寇准斗了那么久就为了争口气?
“三郎本无心仕途,缘何要助晏殊建那市舶司?此等与民争利之事,只怕对三郎的声名无益。”王钦若问道。
说句实在话,别一提搞商业就是正面评论,那都是站在统治阶级地立场上说话的,宋朝建立的这些市舶司,还真就是与民争利,因为细货十取其二地抽解远远高过正常税收,还要加收三十取一的舶税;若是商家从国外进些货来,市舶司还可以低价征购,获利甚多,否则大宋的市舶收入在财政中的也不会占重要地位了。
不过李清又怎么去和王钦若说他帮晏殊弄这市舶司,是为了秦淮河上的姑娘们还人情呢?那会哪想到晏殊会把市舶司这个难题交给他来处理呢?至于江宁府库的窘迫更不能说了,还就是他李清干的好事。
照实回答这问题有些为难,不过李清心里一动,王钦若应该有钱啊!记得晏殊就告诉他,丁谓获罪在京,虽然没贬到海南岛去吃荔枝,可家已经被抄了,据说发现他“得四方赂遗不可胜数”,这可是晏殊亲口说的,而王钦若比丁谓为官更久,当权更长,钱也肯定比他多。
李清不记得王钦若被定为“五鬼”之首究竟是哪年哪月,但肯定就在宋仁宗这个皇帝期内了,到时候估计也得抄家,那么多钱全抄到内府里去了,多可惜啊,要不咱想办法忽悠过来发挥点作用看看?
尽管在李清心里对范仲淹、包拯这样的清官很崇拜也很尊敬,但对这贪官却不是很反感,能象范仲淹这样的人有几个?咱中国人说到升官两个字,后面马上就得加上发财,为什么那些清官能够名垂青史?不是因为他们多伟大,而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少。
水至清则无鱼啊,李清能去反感谁?咱太祖皇帝都公开的叫大臣们多置田产享乐了,寇准名声好吧,可人家好歌舞喜风流,哪本书说他是清官来着?凭他那点俸禄,能过得那么自在?晏殊也一样,家里歌伎都不比水云庄学艺的姑娘少,他也只靠俸禄?李清打死都不信。
别说是收进内府,就是抄家的那些东西收进国库李清也觉得可惜,这钱没准又会被天下的众贪官想法子分了去,还不如被我忽悠了来发挥点作用呢。
一拿定了主意,李清还知道怎么回答了,拱手对王钦若施了一礼道:“实不相瞒,李清为江宁市舶司筹措,非是为晏知府,乃是李清自有图谋。”
王钦若听了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三郎大费周章引那厢军进京献船,亦是颇有深意否?”
李清点了点头,人家王钦若还就是个弄权的人啊,和这样的人说话就是省力些,根本不要去扯什么大道理,你越说自己的私意来,怕是王钦若还越容易接受些。
咱忽悠不了谢大娘,干脆就忽悠下王钦若好了,没啥好亏心的,就是忽悠光了,到时候王钦若真被抄家,抄不出什么钱来,没准还可以得个清廉的美名,哼,他王钦若还得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