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时辰,李清才进了慕容一祯家的大厅,若风自然在李清左右撒欢,而刘叔等人也是笑容满面,直说以为李清肯定在洛阳过了年才回来的,没想到提前回来了,而且还这般有
这叫什么话。咱李清尽管甩手,但也是掌柜好不!
直到这时,李清才不经意地问起方才在路边见的都是什么人,刘叔带着几分骄傲的神情应道:“俱是去京城朝贡的番人,听闻清风寨大捷,欲向我等讨要轰天雷,此事如何能成?便日日呱躁,非赖着要等公子回转。”
李清也得意了,看来咱灭掉李元昊小**的事情已经广为流传了啊,想要轰天雷。那是不可能滴!赖着不走也没用,在这一点李清的态度很坚决,当初怕泻密,连清风寨的人都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所以刘叔也一口回绝掉,门都没有!
只是既然是番人,怎么朝贡要这么多人?而且看穿着还五花八门,咱都以为是演戏的呢,李清不禁好奇地问道:“都是何许人士?怎地看来是好几拨呢?刘叔应道:“确是好几拨,有吐蕃人还有回鹘人、羌人。听闻就是回鹘人也不是同一处来的,公子欲知详情,还要问石将军方知,有些个番人与石将军有旧。也是浑赖不过才带来清风寨的。”
看来便是这么回事了,石元孙长年驻守边关,和番人有些交情很正常,不过李清相信石元孙应该知道分寸的,再说真想要啥,应该到京城找朝廷要去,咱是小老百姓,私自买卖军械给番人那是要杀头的。
有那么多的好酒好菜。当然要与众人共享之。如何分派自不用李清操心,这两天整个清风寨都弥漫在一片酒香里。大家伙在清风寨过清苦日子时间也不短了,也该享受一下,若风和慕容一祯等人狼吞虎咽不说,连刘叔都不说年纪大的人要吃的清淡了。
可李清这么风光的回寨,自然被那些番人看在眼里,人家等的就是他,第二日便登门求见,不过李清这回倒耍起派头来了,一概不见,有啥事去朝廷说去,省得麻缠,而自己干脆天天躲到慕容一祯地府喝酒快活,这是清风寨的地头,而且又挟大胜党项人之威,那些番人本来还仗着几分官气,却是莫之奈何了。
“刘叔,这石首鱼味道不错,您多吃几块,一祯你手缩回去!伸那么长干吗?我还特地给你媳妇留了些好的呢,想吃好的同你媳妇抢去!若风,你也慢些吃,要真觉得好,我捎信叫洛阳再送些来好不?别噎着了啊。”李清笑眯眯的端坐在椅子,看着众人大吃特吃,自己却很少动箸,这些天在石小公爷府吃的都有些不消化了,不过瞧着别人香香的吃相,那也是一种享受。
看来只有李清爱在吃饭的时候多嘴,这也是后世应酬多养成的坏毛病,要知道“食不语”是咱中国人的礼仪,而且孙五这些人是实干家,网,若风地动作照样不慢,慕容一祯的手还越伸越长,公子既然不吃,那干脆把面前的那几盆菜全递过来罢。
正闹的欢呢,猛听厅外有人高声喝道:“好你个三郎,既有美酒佳肴,也不遣人唤我同享,枉叫人为你担心了。”话音未落,只见石元孙大步踏入厅来,倩娘笑吟吟地跟在身后,李清忙起身前施礼,口中笑道:“此等粗茶淡酒、简陋吃食如何能入石将军眼,休要笑话我了,若不嫌简慢,便请。。。。
话说到一半,李清却愣了,紧跟着倩娘身后又进来六个人,看装扮分明就是这几天老吵着要见李清的那些个番人,想是老在李清这吃闭门羹,因此跑到延州把石元孙给搬来了,这下可躲不掉,进了门便是客,李清只好挤出笑容招呼大家坐下。
谁知道这一招呼,还招呼出蹊跷来了,石元孙在清风寨那绝对是主人姿态,他大刺刺的坐下便和刘叔推杯换盏,也不介绍一下都什么人,李清平素又是个不拘礼的,不座他根本不在乎,叫一祯和孙五抬来桌子之后,他就随意邀请人家入座。
按说也应该客随主便的好,没想到这些番人比咱中原人还讲究礼仪,有的人扭扭捏捏不肯入座,还有的人见李清给他让的是最边地座位,歪着脑袋就不动弹,最可气地是一个肥胖老头,穿的花里胡哨,头戴着个平顶无沿帽,镶着金边,脚靴子鞋尖是尖地,而且大头朝天,胸前挂着一个方圆三寸的盒子,里面金光闪闪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这家伙派头足了,李清做了几次手势请他入座,人家眼睛似睁似闭,站在厅中根本就不搭理。
折腾了半天,居然连个席面都坐不好,李清来气了,哪来这么群酸溜溜的番人,居然还神气起来了,咱要不是看着石元孙的面子,妈妈的通通把你们轰出去!
爱坐不坐!
李清转身回到座,拿起酒杯也和石元孙叙起别情来。
这世还有些人你真不能太拿他们当回事,不自信的人才要端架子,生怕别人小看了他;这些番人在厅中站了一会,见都没人招呼他们落座了,自己也觉得无趣,又呆站了一会,居然自己乖乖排顺序入座了。
李清冷眼一扫,那个胖老头坐了座,心道怪不得这家伙最神气呢,原来是地位最高的,只是越这样耍派头李清还越不想待见,身为主人连酒也不敬,当没看见似的只顾和石元孙、倩娘说话。
刚才厅中发生的一切大家当然看的眼里,倩娘低头浅笑不语,石元孙却促狭的冲李清挤了挤眼睛,一脸的坏笑,李清这才明白了石元孙的当,敢情人家石将军还就想让李清唱红脸做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