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又是静默,这样的静默让徊蝶感觉有些窒息。
“抱歉。”好一会,窘琉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有几分歉意又有几分无奈。
“炅琉”伴随着很轻微的手搭在肩膀上的声响,是将军放柔了的声调,“你没有必要感到内疚,他是他,你是你,即使你们之间有血缘的羁绊,但这也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我永远不会将你和他混淆,你也不需要为那样一个人而整天摆着一副自我惩罚的模样,他的过错,不应该让你来替他买单”
徊蝶心咯噔一跳,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出,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个策划了昨夜的袭击、让自己的队伍损兵折将的幕后黑手,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昨晚的行动会有变数,甚至还清楚背后做恶的那个人是谁,却任由自己这支队伍稀里糊涂地去送死?!
想到至今仍昏迷不醒的帝矢,想到还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锦易,想到那一具具了无生命迹象的尸体,想到自己经历的一次又一次的殊死恶战
徊蝶握住了拳头,慢慢地攥紧,满溢胸腔的愤慨让她几乎要立刻冲击去,狠狠地揍一顿里面那两个该死的男人,尤其那个满嘴柔情蜜意、却暗藏着一肚子阴谋的家伙
亏自己一回到帝**校,就心急火燎地赶着来看他,可笑!真是可笑之极,愚蠢至极自己最近竟然糊涂到把他当作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来看待
活该被欺骗,真是活该!自己自始自终都只不过是他手里众多棋子中的一枚罢了,自己却蹬鼻子上脸,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也是特殊的存在
徊蝶头仰高,却怎么也关不住眼中慢溢而出的温热液体,一片荒芜的心底除了愤恨外,却可悲地还有一些她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情绪在汹涌澎湃着。
再想怎么自欺欺人,徊蝶也清楚明了地知道自己之所以会难过、会觉得受伤,是因为自己已经沦陷在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精心设下的陷阱里。身体被俘虏了,还能逃脱,但如若是心被俘虏了,又该怎样逃脱呢?
“炅琉,你先出去。”
再次听到这把性^感撩人的声音,徊蝶控制不住心头闪过一丝的厌恨。
“好。”
徊蝶慌忙把自己缩进墙角的最暗处,虽然她并不担心这个幽灵一般的男人知道自己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讲话,但徊蝶心里有了疙瘩,此时此刻,她对这个和帝国将军“狼狈为奸”的男人也是无法压抑住的绵绵不尽的恨意,还是不要和他碰面为好。
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耳畔飘过,投射在墙壁上的黑影在逐渐走远,直至完全地消失在视野之中
徊蝶深呼吸了一口气,按耐住那股即将暴走的躁动,踩着步子,一步一步迈向男人所在的房间,力气重得似要将地面踩出一个窟窿来
徊蝶恨恨地看着那个坐在白玉石桌后面的男人,见他悠哉游哉地把交叠的十指摆在下巴跟前,一如既往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却毫无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