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在他这个年纪不该习惯的一切,但他却从未习惯失去家人。
好像再听你们称赞我一声,或者骂我一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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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禅这一顿饭,是在薛卫国的喝骂中度过的,他吃饱喝足,丢给自己老子一个我不乐意搭理你的眼神,扭动着他硕大的屁股,屁颠屁颠地上了楼。
当他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时,他停住了脚步,他站在门口,只能看到房价的一半..
窗户,怎么开了?
薛禅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他记得,他关了窗,现在窗户不合理地开了,那么他也就理所当然地停住了脚步..
房间里..有人!
薛禅正准备偷偷下楼通知他老爸家里可能遭贼了,一个声音,让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烟吗?”
有些低沉,还带着一丝冰冷,这个声音薛禅记得,他也知道一件事,今天自己可能要在左手和右手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了。
薛禅走入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他看到坐在床边的晋渔,从表面上看,这个人现在的心情极烂。
“右手吧!”薛禅老老实实地走到床边,他的眼睛死盯着晋渔手上的军刀,“是打断还是切?”
“有烟吗?”还是同一句问话,晋渔把军刀插回后腰的扣子上,他这个动作,让薛禅松了口气..
打断的话还有养好的可能,切下来的话,就算能接回去,也该废了一半!
“给!”薛禅很大方地把自己身上的利群整包递给了晋渔,“别客气。”
“我还真不会客气。”晋渔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算算账吧。”
薛禅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晋渔的对手,就算自己老爸上来了也是多搭上一个人而已。
“换个地方,我怕疼会叫!”
“你还满孝顺的。”晋渔说着,忽然站起身一拳砸在薛禅的腹部,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薛禅连躲得机会都没有,巨大的力量将薛禅一下揍得弯下了腰,他连喊都喊不出来,他只想吐!
这他妈什么怪力!薛禅心里疯狂地骂着,他这辈子第一次尝试被人一拳揍趴!这个独眼小子不是人吗?感觉骨头都被打断了!
“顶多裂开了点。”晋渔的声音似是有了点温度,他沿着床缓缓走着,“你有家,回家还有父母等你吃饭,这种日子多好。”
薛禅站不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上左边最下面那根肋骨,真如晋渔所说的..裂了!
“一,一拳就了事啊?”站不起来就躺着,薛禅人一翻,靠在床边喘气,“呼..呼..呼..”
“人身上有二百零六块骨头,下次你再管你不该管的事。”晋渔走到窗户前,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腰,“我只要打断你这根骨头就好。”
丢下一个冰冷的警告,猎人跳出了窗,
薛禅看着晋渔离开,他也看到了床上那本被翻开的日记。
这家伙..是找秦鲤去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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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秦鲤很随意地坐在护栏上,他的样子,就像是某个正无聊中的街头混混,脸上戴着墨镜,大晚上的,这样很奇怪,但秦鲤没办法。
这条路晚上很少有人来,但过往车辆还是有,万一被人看到他眼睛,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短棍,大概就三十公分长,短棍的一头被削尖,另一头,紧紧包缠着一团海绵。
这是秦鲤自己要求的,他的力气太大,这玩意儿又是木质的,真不能做得太长,不能有劈用砍,只能刺才行。
“苏三,记住待会别紧张,知道吗?”秦鲤转过头,却发现苏三正躲在十来米外的屋檐下发抖。
“苏三!!”有些生气地叫了声,秦鲤十分不理解苏三这家伙,正义感爆棚,但胆子却小得和兔子一样。
“我,我不会打架啊!”这话说得很让人尴尬,苏三活着的时候没打过架,死后同样也是,她最厉害的招就是变成一团黑气撞人。
“没让你打架!”秦鲤很无奈地安慰道,“要是发生意外,你只管救人就好,别紧张!你一紧张万一又碰不到人就麻烦了!”
“哦。”点点头,苏三表示知道了,稍稍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义气,她慢腾腾地飘到秦鲤身边,有些哆嗦地问道,“真,真,真不要我帮你吗?”
你不吓得脚底抹油我就谢谢你了!
秦鲤僵硬地点头,“如果那只鬼又造车祸,你只要负责救人就好。其他的事,我来做!”
车祸,这是秦鲤最担心的事,也是没法预防的事,那只恶鬼,明显比他和苏三更习惯黑暗世界的一些规则,上一次要不是苏三提醒,秦鲤还真发现不了这只恶鬼。